他的眼睫奇长,目光清亮如最上等的水晶,五官和肤色都精致玲珑得没法说,简直像梦幻里的精灵王子一般。
只是很简单的一件白色衬衫和米黄色裤子,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浑身上下都透着说不出的蛊惑魅力。
那么天真无辜似的,偏偏又透着几分恶毒和邪气。
“花痴了?好像没流口水。”他拍拍她的脸颊,做势在她唇角擦擦。
宋恩琦撇过头,呸了一声。
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逼着她必须面对他:“听着,乖乖吃饭,不许以任何方式寻死,否则,我有很多折磨你羞辱你的法子。落在我手里,你根本就死不了,越瞎折腾,我越叫你生不如死。”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无聊?!”她咬牙切齿问。
“因为老天不长眼,不想收回我这条命。没办法,我只能继续为祸人间。”他嬉笑道:“如果你吃饭太少,我给你注射一点吗啡增加营养好不好?“
她吓得浑身一颤,吗啡是什么,她听人说过,一旦沾染,就会上瘾,需要的剂量会越来越大。
为了满足需要,什么样的代价都会付出,到时候连自尊心都会丧失殆尽。
她震惊的用力打开他的手:“你吸食过吗?”
“当然,不过,在旭哥的帮助下,后来戒掉了。”他漫不经心道:“我虽然不想再碰这种东西,却不介意给我的玩偶服用,也许,欣赏你依赖这种东西的过程会很有趣。”
“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你的诅咒有用吗?”他嗤笑:“我每一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命硬得很。”
“天理昭昭,你不会永远都幸运!”
“我期待你的诅咒成真,”他起身离去:“真的。”
半个小时后,早餐被衣冠楚楚的年轻美男佣人端了上来,很丰盛,宋恩琦却没有什么胃口。
因为害怕那恶魔真的会给她注射吗啡,她勉强自己吃了一点,没咽下几口,便恶心得作呕,跑出去吐了好一会。
这一个多月以来,除了在医院被强制输入营养液维持生命,她什么东西都没吃过,连水都没喝过一口,此刻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几乎都是苦水,酸水。
见她实在吃不下东西,美男佣人掏出手机拨通:“顾少,她不肯吃东西。”
那边漫不经心道:“那就饿着,衣服也不必给她送上去。”
美男佣人合上手机,将食物收起,端着托盘下去。
没办法,她只能暂且穿着顾清的衬衫,翻找出一件短裤,虽然穿着很不合身,也很难看,可是,裤腰那里稍微绑一下,勉强不走光,并不妨碍她行动。
她悄悄溜出房门,趴着栏杆往下面观察,这是三楼,正门处前面是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地面,再远处是鹅卵石甬道,右侧是郁郁葱葱的绿化树和大片花圃,左侧是练功场地和篮球场。
西南角则有一个很大的宠物圈,里边六只凶猛壮硕的藏獒,凶狠的样子让人遥遥望上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
这家伙,似乎很喜欢武术和体育运动,想必身手不错,想和他正面冲突,她绝无好果子吃。
她习武只是因为先天和后天身体都不太好,为了强身健体,连寻常大汉都未必打得过,想在顾清手底下讨得便宜,无疑是痴心妄想。
那么,就只能抓紧机会趁早逃走。
她目光来回梭巡,如果从这三楼右侧的阳台往下跳,下面是花圃,虽然高度挺吓人,摔死的几率不小,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摔残。
就算摔死或者摔残,都比待在卧室里受辱等死好的多。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唯有跳楼赌一把运气。
而现在,四周好像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应该是逃遁的最佳时机吧?
现在的自己,已经污浊,配不上小爸,可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想逃出去,死,也要死在外面。
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死在顾清这个恶魔手里,他会不会连她的尸体都不放过,拍出最不堪的照片,传到小爸那里。
她小心翼翼,正想从楼梯那里悄悄下去,可是刚下两级台阶,就有四个彪悍的黑衣保镖迅捷如猎豹般冲上来,将她擒住。
她的手脚被死死捆绑起来,嘴巴也用雪白的一根绸带缠绕几圈在脑后打了个死结,让她嘴巴合不起来,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把她在泳池边的护栏上用锁链锁住,其中一名保镖狠狠踢了她一脚,警告道:“顾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虽然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回来的,稍微特殊点,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要是不识抬举惹恼了他,他有的是法子让你求死不能,追悔莫及。给我老实点,等候顾少宠幸。”
盛夏中午的太阳毒辣无比,虽然有遮阳伞,全身被捆绑在泳池边的宋恩琦还是被炙烤得头昏脑涨,喉咙冒烟。
此时此刻,就算是让她喝一口泳池里的水,她也会当做甘霖,可是没有人理会她,四周一片死寂。
身体就像被炎炎烈日蒸熟了,从虚汗一层层淌下来,到最后连汗水都已经流尽,也没有一个人影出现。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微醺的顾清才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也像没有看到她的存在,径自褪掉衣裤,舒服的泡进泳池里,仰卧在水面上,望着星空。
今晚他接连去了三家夜总会,可是,每一处包厢都是坐下不到几分钟,便索然无味,没有一个小姐能让他提起兴趣多看一眼。
最后,方旭实在受不了这么无聊神经的他,不想再奉陪,就勒令他滚回家。
他只好没精打采的回来,每天除了白天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不得不打点起精神,他一天到晚提不起劲头,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意兴阑珊的数了两三颗流星,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过了午夜,他从泳池里一跃而起,正准备回卧室,这才想到旁边还有一个飞飞。
他低头一看,这奄奄一息的女孩早就昏睡过去,踢了她几下,她没有什么反应。
俯身解开她手脚上的束缚,又去掉她嘴巴上的绸带,她的嘴角和手足因为被捆绑的时间太久,已经勒伤,一片淤肿。
被阳光曝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她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他皱眉将她扔进浴缸里,扒掉衣服给她清洗了一遍,这才扔回地板的蚕丝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