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心想这里面不会有僵尸吧?吓得立马跑到另一边。李老二用一根棍子往火堆里捅了捅,心惊胆战问:“我……我哥!你不要黑我!不小心烧到你的房子了,我……我来年……不!今年,马上多给你买些纸钱,你没娶媳妇儿,我……烧个媳妇儿给你!”
火堆里又动了动,这次动静显然比刚才大多了。
段安然四处看了看,从周围的土埂子上快速摘下几根茅草,拿在手上扭成个人形,随后念叨:“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说完,咔嚓一声将茅草小人的头扭掉。
随后,只听得坟里妈妈呀跑出一个人。这人一身是火,一边跑一边惨叫,那模样就跟当年的烈士******差不多。这下的确把大伙吓得不轻。
李老二追上去问:“我……你给是我哥?”
那人甩掉一个披风模样的玩意,拼了命蹦蹦蹦跳跳像只田鸡,几下就从到下边的河道里面去了。段安然见了,招呼大家:“快追,这人有玄机!”
听说这人来的奇怪,莫大脑壳拔了匕首首当其冲追了上去。大伙全都跟在他后面。
追到河道里面,那人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去了。
莫大脑壳拿着明晃晃的刀,问:“你是哪个龟儿子?你是人还是鬼哦?”
那家伙稀里哗啦洒水,啥都不说,就只重复一句:“妈妈呀!”
李老二捏着下巴,用电筒往那人身上照。照完了就捏着下巴想了老半天。赵大牙问:“这个是何许人也?”李老二突然想起来了,说:“喜鹊窝!”
大家听得不明白,李老二又说:“这个是我们村的孤儿老喜鹊,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结婚,当年跟我大哥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经常到这山沟沟里头抓田鸡,抓到了两人就烧堆火坐在地上烤着吃,盐巴都不洒……这个人,不都失踪好几年了?”
如此说来,这人莫非是睡在坟墓里的?
李老二拿着电筒在他的眼前晃:“老喜鹊,是不是你,你说起话噻?”
老喜鹊看了看大伙,又说了一句:“妈妈呀!”
这下,大伙彻底没了主意,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李老二过去检查了一下老喜鹊,发现他一身衣服烧得不成样子了,身体里面却没烧到。
我也觉得奇怪。这时,段安然在手上比划了一下,将两个中指弄成一个尖角,轻轻过去,猛然在老喜鹊脑袋上点了一下。老喜鹊脑袋一歪,既然呼呼大睡了。
李老二惶恐不安,问:“这……这是咋回事?”
段安然说:“这人是死是活不知道,但身体肯定被人做过手脚。要不然,他对我这套驱邪术不会有反应。你们看,我的手指刚碰到,这家伙一下子就晕了,明显是,魂飞魄散啊!”
这话,听起来真觉得害怕。不过,老喜鹊这时却在打呼噜。
赵大牙笑:“你那术灵不灵?我看他是睡着了吧?”
段安然有点不好意思:“这……正常人这个时候,能睡着吗?”
赵大牙说:“他就是疯子,当然不正常啦!”
可一个疯子也用不着跑到别人的坟墓里躲着啊?即便是跑到坟墓里躲着,也不可能一下子躲几年。想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李老二他老哥的坟墓里边,肯定有问题。
当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段安然他们,大家都表示赞同。
于是赵大牙和莫大脑壳留在那儿看着老喜鹊,我和段安然还有李老二飞快跑会老二他大哥老大的坟墓前。这时候坟头上面的杂草已经被火烧光,就有一些青烟袅袅。
三人弄了几个树杈过来,将灰烬拨开,忽然看见一个青石板。
我问:“这是个啥玩意?”
李老二摇头:“不晓得,我大哥下葬的时候,棺材上面没看到过这东西。”
大家继续把灰烬往一边拨,拨到最后,就露出一个空穴。李老二吓一跳,用电筒往空穴里面照了照,骇然大惊,问:“我大哥……我大哥的尸骨呢?”
段安然让李老二不要惊慌,更不要声张。
“也许,像你这种情况,还有很多。”我安慰李老二说。
李老二愣在那儿,半天问:“咋回事这?”
大家一时都回答不上来。
没办法,李老二在段安然的吩咐下,只好去附近砍一些树枝,盖在坟墓上,然后就会到山沟,将老喜鹊给带了回来。
这老喜鹊,除了眉毛被火烧关了的话,一切都还挺好,听安静。就时不时抬起头问一声:“我是哪个?我在哪点?”莫大脑壳一见他开口,烦得捂着耳朵说:“又来了!”
都不知道老喜鹊问了多少声,大家才回到李老二家中。
李老二有点不乐意,问我们:“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弄来,咋办?”
段安然说:“先找个房间给他睡!我洒点糯米朱砂在这地儿,即便他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晾他跑不到哪里去。我觉得这个事儿很奇怪!”
说到这,段安然又问我:“大冬,你来的时候,东阁先生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
我回答:“也没说啥,就派来咱们三个任务。”
“哪三个任务?”
“一个是到这边破解狂犬型精神病,调查一股力量。另外,韩龙宝和你博禄爷爷,则去调查黑户去了。除了你博禄爷爷他们,还有雨田他爷爷,魏老爷子,他们去调查傀儡去了。”
段安然问:“黑户?是不是一些没身份的人呢?”
“嗯!不仅是没身份,这些人还有更奇怪的东西。我就见过一个没有心跳的,叫乌有先生。因为东阁先生觉得黑户可疑,就让你博禄爷爷过去了。”
段安然想了想说:“咱们今晚好好睡觉,明天上派出所去。”
上派出所?我被吓一跳。
段安然说:“我和莫老哥去就行了,我们是当地人,那些警察不会怀疑我们。”
于是大家忐忑不安睡了。
到了后半夜,就听老喜鹊在那土屋里面,用头嘭嘭撞墙。一边撞一边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吃饭了么?没吃!不给吃。吃了。田鸡。蚂蚱!”
段安然见我没睡着,就小声说:“别管他,让他撞。说不定这老喜鹊也是个黑户!”
李老二说:“不晓得!老喜鹊没爹没妈,听说是要饭过来的。”
又是要饭!莫非真跟那些乞讨人员有关?
睡到天亮,我和赵大牙继续睡,段安然和莫大脑壳一大早起来就去镇上去了。从罹罗村到当地镇上的派出所,步行需要一个小时,平时不大有车经过。
到了中午,吃饭时候段安然他们才提着一些牛肉回来。他们一进门我就问:“事情办得如何了?有没有老喜鹊的资料?有没有提到当年那些要饭的?”
段安然说:“老喜鹊以前的确是个黑户,后来给上了户口。没人知道他哪里来的。我也问过当年要饭的事,那些警员吞吞吐吐,说是历史时间不方便说。”
莫大脑壳抱怨:“还差点把我们关起来了。”
如此说来,当年那些事的确和疯狗事件能够联系起来。如果是这样,估计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查出疯狗事件的真相,就有机会知道那股力量的来龙去脉。
知道那股力量的来龙去脉,就可以完成东阁先生的任务。
其实现在,东阁先生的任务对我们已经没用了。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活命。然后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别的都让它见鬼去吧。
想一想,我也有很久没有回家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罹罗村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美女!
刘美女的出现,让我目瞪口呆,心潮澎湃。
我千个想万个想,都不知道刘美女会出现。这是庙小倩出现之后,又一件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事。而且她出现以后,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说是怀了我的小孩。
这种突然当爹的事情,我只有惊没有喜。
我仔仔细细打量刘美女,确定真是她以后,我才问:“你从哪里来?”
刘美女头脑还算正常,只是少了往日的欢笑。
“我从袁子午那儿来!”刘美女说。
这句话把赵大牙和段安然都吓得不轻,罗大脑壳瞅着刘美女,捏着拳头说:“若不是看在你挺着大肚子的份上,我真会先揍你一顿……”
赵大牙偷偷问我:“这女的是谁?你老婆?”
我摇头:“是……同事!”
段安然勉为其难笑了笑:“原来是朵警花……”
刘美女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因为有些事回不去了。骆宾王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我以为我可以,但最后还是不行。袁子午天大的本事,还是解决不了感情的事。”
我心想,原来刘美女是因为骆宾王才去找袁子午的。刘美女这样的女人,碰到骆宾王那种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的确是一种天大的悲哀。
这种悲哀正在被整个社会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