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白老爹,如何才能够找到小媛,白老爹叹息,并没有告诉我方法。我又问,雨田和老彭他们去哪里了。白老爹也叹息。同花顺跑了,我突然有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白老爹看出我的难受,递烟斗过来对我说:“大冬,整一口吧!人生哪里没有一点烦恼。越是成功人士,遇到的事儿越复杂。简单的事儿都被别人捡了……你问我雨田和老彭,他们都去了一个地方,为了支援汉堡包他们。黑户那事儿,不简单!”
我摸了摸脑袋,问:“那现在,我是不是,成了一个没用的人了?”
一想到我现在有家难回,我就觉得心里憋屈,这些都是被东阁先生给害的。好在白老爹告诉我:“你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也有一个重要的伙伴!狂犬型精神病这事儿,赵大牙会陪你去。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到了云贵高原,他会帮你找到狗王!”
“狗王?你说赵大牙,那个疯疯癫癫的牙医会陪我去?”我觉得不可思议。
白老爹从我手上接过烟斗,抽了一口:“嗯!还有一个人!”
“谁呢?”我心想,除了赵大牙,这事儿还有谁会卷进来。
白老爹摸出一个电话号码:“过了湘西,到达云贵高原的斯丹自治州,你就打这个电话。这个小伙子刚大学毕业,这事儿,你得拉上他。具体原因,到时再说!”
我把电话藏好,跟着白老爹从山上下来。走到半路,我忍不住吐了一气。
白老爹让我喝点山泉水漱口。说吐干净,就没事了。
到了镇上,赵大牙果真嬉皮笑脸来到白老爹的家中。他进来的时候,白老爹正在跟我准备午饭。我看他熬了一锅狗肉。不知道为啥,我却觉得五脏六腑在翻滚。
赵大牙看见我,伸手就来摸我的嘴,问:“老弟,感觉咋样?”
我把头歪在一边,骂他:“袜子日的,被你害死!”
赵大牙哈哈大笑:“过奖过奖!我哪里害你,白老爹还没告诉你啊?”
我冷哼一声,对其不理不睬。
赵大牙觉得没趣,就跑到后院去,蹲在地上,和白老爹一起熬制狗肉。我透过后窗,看到他们两人正在嘀咕些什么,只是隔得远,一时半刻听不清。
我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赵大牙正好过来端桌子,看我在打瞌睡,随便叫我:“钓到多大的鱼了?拎过来煮!”
我流着口水,擦了一下,懒得回答赵大牙。却听白老爹叫:“大冬,来吃!”
我走到屋檐下,洗了把脸,就到后院去吃狗肉。
“老爹,这次,吃得不是疯狗噻?”赵大牙端着碗,兴奋地问。
白老爹摇头:“不是疯狗,是野狗!”
见我没胃口,白老爹夹了一个狗蛋给我,微笑说:“这个好吃!你这几天阳气溢出不少,吃了这个,可以补体。待会儿,我再送一瓶药丸你带身上。”
我接过狗蛋,咬了一口,发现果真美味无比。问:“咱们啥时候走?”
白老爹问赵大牙:“你那边收拾得如何?”
赵大牙说:“都还好,就是白大叔你说话得算话。黑木匠黑吃黑那笔钱?”
白老爹埋着头吃肉:“那笔钱已经充公!会有你们的一份!”
“这就好!这就好!不然做事心里都不踏实!”
我觉得惊讶,问:“我们被黑木匠抢去的钱,都在……白老爹这儿?”
白老爹点头:“不在我这,但我可以支配!”
我觉得这事儿复杂,就没有多问。白老爹扒了两口饭,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抬起头看着我,一边吃一边说:“娃儿你放心,小媛的事我会帮你留意。她若是在这边,即便是她不想回来,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面躲着,有我姓白的在,也不会让她饿着。”
“那就多谢白老爹了!”我嘴上虽这样说,其实还是放不下心。
吃完狗肉,白老爹问:“这黑狗肉,感觉咋样?”
我摸了摸肚子:“还行,只是……”
“只是丹田发热,浑身冒汗是不是?这里面我给你加了人参。你小子,若不是被袁子午盯上,我这长白山弄回来的极品人参,还真舍不得给你吃!”
我汗颜,心想莫非,我还得跪谢袁子午不成?
吃饱喝足,当天白老爹就让人把我和赵大牙送往小镇的客车站,在客车站外面,白老爹对我说:“待会儿有个朋友的大货车会路过这里,你们俩搭顺风车去。另外,我把任务告诉你们。这次过去,主要是寻找一股巨大的力量。这个大牙会告诉你!”
白老爹走后,我和赵大牙站在那儿等车。见我身无分文,赵大牙还摸出一个钱包给我。说是自己的私房钱,我可以先带在身上。等以后发财了再还不迟。
“这次过去,要是能够控制那股力量,日后就不怕不会赚钱!”赵大牙说。
我接过钱包,往里面瞅了一眼,发现不多不少,差不多有一两千。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就过去买了两包槟榔,两瓶矿泉水过来。将槟榔和矿泉水递给赵大牙,我问:“多久能到那个啥自治州?”
赵大牙说:“很快,十几个小时……”
我忍不住看了山下的小镇一眼,这将意味着,我将离小媛千山万水。
“对了,白老爹让我们去找的,是个啥子人?”我问。
赵大牙想了想:“是个小伙子,懂些道术,他爷爷听说就是紫桐市的一个牛人。以前是当环卫工的,貌似一座城市的清洁都归他管,包括下水道……”
提到下水道,我不禁想起紫桐的地下炼油厂。问:“莫非,是博禄爷爷?”
赵大牙点头:“可能是吧!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人!”
的确,我在山上的时候,就听白老爹说,官方里面有鬼门的人。这次东阁先生带了这么多人过来,魏老爷子,博禄爷爷,骆宾王,这些人说白了都还不大知道他们的底细。
两人站了半个小时,前面来了个红色双桥车,一个胖子问:“哪个要走?”
赵大牙举手,胖子打开驾驶室的车门说:“上来吧!”
我跟着赵大牙上去,胖子问我们:“你们哪个是赵大牙,把大牙给我看一看,算是验证。”
赵大牙愣了一下,就龇牙咧嘴说:“你看我像不像?”
胖子点头:“这么大的门牙……那兄弟,你的牙齿为啥又细又长的?”
赵大牙呵呵一笑:“摔一跤,掉了,按了两颗狗牙齿!”
胖子听了笑哈哈的。说:“哪个医院这么牛逼!”
这一路说笑着,路上走走停停,两天以后,我和赵大牙才被胖子送到斯丹自治州。在那儿,一下车,我们饭都还来不及吃,就给白老爹说的小伙子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小伙子问:“你们在哪点?”
我说在物流园。小伙子说:“过来,打个车到桥头,我姨在这里开了个牛肉馆,你们过来吃嘛。紫桐怕是没有黄牛,这黄牛肉,很板扎哩!”
十分钟后,我们来到斯丹路一个名叫鲤鱼桥的地方。那地儿都是一些少数民族风格的房屋。桥下有条清水河,河里还有些渔民在往上面捞鱼。
小伙子从牛肉馆旁边出来,笑呵呵的。自我介绍说:“我叫段安然!”
“你姓段?你们家应该是大理那边的吧?”我问。
段安然说:“是捏是捏!我以前在你们紫桐读书呢!我有个爷爷在那边,我叫他博禄爷爷,在你们那边,他是个很有名气捏人,你们晓得他是不?”
赵大牙点头:“我们就是你爷爷的朋友介绍过来的。”
段安然把我们领到牛肉馆内,店内一个胖胖的妇女笑眯眯问:“安然,来同学了呀?”
段安然摸了摸脑袋:“姨,你先切三斤生牛肉嘛!钱我等哈给你!”
妇女笑:“给不给都成,你娃在这不容易!”
段安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看这小伙子,在这地方应该混得不大好。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的年龄,大概比我小几岁。看模样,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
“我在这里开了个算命的店子。跟博禄爷爷学了一点本事,哎!生意不好做,不过也没得事,自己喜欢这个东西嘛。这是命里注定,对了你们找我干啥子?”
我想了想说:“找你帮我们找一样东西!”
“是不是找古墓?”段安然问。
我摇头:“不是,盗墓那种事情,我们不得干。就像让你帮我们找一下,关于狂犬病这方面的东西。我们有朋友被咬到了。你晓得,那玩意是绝症!”
段安然听了安然一笑:“就这个?好说好说!”
我心想,这次大概是找对人了。
“你们说疯狗啊?那玩意可吓人了。九几年的时候,我们这边满大街都是,打都打不过来。看到起,只能绕着弯儿跑。哪个走直路,它都盯着哪个不放!”
我和赵大牙心里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