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看到任泉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蹲下身准备伸手去要去捡那个盆“我的盆别扔!”
任泉一挥手把他扔地上的铺盖上了,不是故意的,是这帐篷位置有限,这么一点儿地,朱庆摔的屁股疼,有点闹了:“任泉,你太过分了!我不就是吃个苹果吗!”
任泉咳了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睡!”
朱庆切了声:“你不也没睡!你怎么不睡!”
任泉敷衍他:“你先去睡,把被窝暖热乎点,我等会就去。”他最讨厌别人缠他,跟朱庆生活了十年,总结出一套敷衍他的办法。
朱庆也知道他的话是敷衍,哼了声脱下鞋子往被窝里钻:“睡就睡。你把我盆给我捡回来。”
任泉郁闷的去给他捡盆,他扔的有点远了,到帐篷外面的时候看见玄天正转身而去,任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以为他是找朱庆的,但他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不问他了。
回到帐篷时朱庆已经进被窝了,看见他来,瞪大了眼,任泉把盆举着他看看,朱庆哼了声翻转了个身给他让了个位置,任泉睡在床尾,这几天白天赶路,他晚上也睡觉了。
任泉把脚伸被窝里,发现被窝还是凉的,便用脚踢他:“不是让你把被窝弄暖点吗?”
朱庆扣他脚丫子:“我才刚爬上来。”
任泉挣开他手踢了他屁股一脚:“快睡!”
他跟踢球一样,烦死了,任泉摸摸屁股贴着帐篷边睡了。
朱庆睡到半夜就肚子疼了,吃苹果吃太多了,还吃了利尿的甘草,于是这大便小便是憋不回去了。
朱庆只好捂着肚子下床,任泉问他:“干什么?”
朱庆急匆匆的往外走:“你睡行了,我去小解。”
任泉嗯了声,从床上坐起来,他已经睡醒了,现在就正好可以练功了,顺便听着朱庆的动静。
他以为朱庆也就找个草丛解决的,朱庆本来是想找个小草从解决的,但是他这不是小解,他还想上个大号,那在帐篷周围就不好了。
他捂着肚子使劲憋着一通跑,好不容易跑到了个比较宽阔的地方,找了个树后蹲下了。
等他疏解了之后,扎好腰带,这才发现他自己迷路了。月朗星稀,树木茂盛,完全不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模样。
朱庆走了好几次都没有走出去,转来转去都是他方便后的那棵树,这臭味总是盖不住的,朱庆于是明白,这是掉进人家的阵里去了。他难道跑到人家地盘上去了?
朱庆掏出怀里的匕首从灌木丛里砍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符号,因为东西简陋,所以他画的也简陋,随意画了个圈,没一会儿他就把一棵歪脖树给踹倒到了,于是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样。
朱庆扔了手里的棍子,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身后砰的一声,朱庆忙回头看,正好看见一把雪亮的刀掉地上,要不是有人打掉了这把刀,那他现在脑袋就要搬家了?
朱庆一阵后怕,哆嗦着问:“谁!”
有个人也跟他同时尖声喊到:“谁!出来!”
朱庆躲在树后看见同时间出来俩,有一个是穿黄衣道袍的,就是他们上午看到的黄巾派的人。另一个,是玄天,朱庆看见他出来有些高兴,很快便跑他身后,玄天把他往身后拉了拉,对前面的人冷声问道:“道长何以对我门下弟子下死手。”
黄衣道袍的人看了他一眼:“原来是玄掌门,玄掌门也看到了,他刚才对我不敬!”他提这个,朱庆有些不好意思,可谁知道有人喜欢看人大号呢。朱庆咳了声:“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这,你也不说声。”
黄衣道袍的人被他气着了,他是守夜的,大半夜看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望这跑,他只好看看他干嘛,结果这个王八蛋是在大号,他气不过想摆阵戏弄他一番,结果却被他轻易的破解了,于是他就出刀了。
出刀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要杀他,毕竟来这里的不都是高手吗,吓唬吓唬他而已。结果这混蛋什么都不会,还把人家掌门给惊动了。
黄衣道袍的人并不怕御剑派掌门,他们跟御剑派不合已久,御剑派凭着老资历高高在上,他们早就不服气了,所以对朱庆才毫不客气的出了手。
玄天看着他脸色有些冷,语气就格外冷厉:“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出手,黄巾派的门规就是这样的吗!就算你不念门派规定,作为一个修仙者,没有慈悲,对同门妄动杀念,实在可恶!”
黄衣道袍者被他毫不客气的话给噎着了,这个随地大小便的家伙到底是他什么人,让他这样维护,想要动手可又打不过他,谁都知道玄门的七玄剑法厉害!
黄衣道袍者气急败坏的走了,朱庆从玄天身后走出来:“掌门。”
玄天上下的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朱庆笑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掌门你怎么出来了。”
玄天没有说他是因为没有睡着。转了话题:“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就走,朱庆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追上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单独跟他说句话了,有些话他憋在胸中急于出口:“掌门!我……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玄天很平静的停下了:“你说。”
朱庆看着他咽了下口水:“掌门,那天晚上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掌门你,你喜欢我吗?”
他问的太直白,毫无修辞,更无美感,所以玄天淡淡的看着他:“朱庆,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如同玄澈那样。那天晚上,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的很真诚,没有任何的嫌弃,于是朱庆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有些仓皇的笑了下:“没事……没事,我早就知道的,掌门你待我很好。”是我误会了。
朱庆笑着跑开了,喜欢不喜欢的本就是件难事,不能因为对你好就要强迫人家喜欢你。
朱庆对于自己和玄天的事,自己也琢磨不清楚,不过既然玄天都这样说了,朱庆对于自己,也着实狠心,逐渐朱庆的眼角的余光看到玄天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