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前往神龙架的同时,天方岛,御剑派,朱庆等人,由于任泉的受伤,大部分是师兄弟,都对任泉特别关心,尤其是玄岸。
至于为什么会是玄岸,因为她表现出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孩该表现出来的那样。
朱庆将两条人参腿,搬了下来以后,就给任泉吃了,心里也不怎么在意,毕竟在朱庆心里,自己怎么说都是任泉的师兄。
朱庆看他都听见了讪笑:“掌门,你真是厉害。”玄天白了朱庆一眼,朱庆看到玄天的眼神以后,索性站在一旁悻悻闭上嘴。
玄天知道他是拍他马屁,但这次顺着他的话问了问他:“哦,是吗?我哪里厉害?”
朱庆给他倒了一碗甘草金银花茶,虽然他不吃他的人参,但是茶是应该敬的。玄天看他双手捧茶,便接了过来。
朱庆想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在他下首坐了下来,开始数他的厉害之处:“掌门先不说你的内力厉害,我这一会儿已经好很多了,只说你的剑法,玄剑十三式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剑法了,而掌门你又是其中练的最好的一个,人剑合一,太厉害了。”
他这一说话又恢复成原样了,笑的格外孩子气,像是无忧无虑的,玄天喜欢看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天下所有的人都能这么无忧无虑的笑,于是他便也笑着打趣他:“比任泉还要厉害?”
他难得能说这样的话,所以说完之后也有些酣然,是朱庆小,让他把他当成了玄岸、或者是玄澈,如果有可能的话。
朱庆看他看自己便咳了声,他还从没有把他跟任泉比过呢,而且这两个人的剑法以及法术都不是一个类型的,没法比较吧。
玄天挑了下眉毛:“不说话,那就是不及他了。”
朱庆忙接话:“不是,你跟任泉……掌门,你比任泉厉害,这个好像不用我说吧,今天打跑了冰不是已经证明了吗。而且你还给我治好了伤,以前任泉给我输过内力,都没有输进来的。掌门的救命之恩,朱庆没齿难忘,从今以后,掌门要是有用的着莫非的地方,朱庆一定做牛做马,肝脑涂地。”朱庆从嘴里一股脑说出一大堆话,甚至有些络绎不绝的样子。
朱庆一旦把莫霖的坏话说了,那后面拍马屁的话就从善如流了。再说,反正任泉也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玄天看他在一边话痨,心想他不是给他输内力,他是想给他运功疗伤,但是他自动的抢过去的,他吸食别人的功力不自知。至于为什么只吸他的,玄天一时间还想不明白,大概是任泉练的寒冰诀不适合他,那也就是说他以后还有可能吸别人的,只要是适合他的他就会吸收,就跟魔王烬一样。
烬本为祥兽,结果却不耐修行寂寞,堕落成魔,吸食他人功力,视人如蝼蚁,视生灵如草芥,数次征战,致使无数生灵涂炭。
玄天想着烬所作所为心中厌恶,想到朱庆也许又是下一个烬,他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心情沉重。
朱庆察言观色住了口,他这辈子最会的就是看人脸色,没有办法,他受所有人不齿,且自知有错,所以只要一看别人脸色不对,他就知道自己又错了。玄天此刻的表情是不太好看的,眉头皱着,端着碗的手指捏紧了,青筋都看得出来,所以他权衡了下闭嘴了。
玄天不知道他自己的威力这么大,他沉沉脸朱庆连话都不敢说。等他回过神来时,就看他眼神忐忑,左手搓着右手,右手搓左手,搓完了手再搓裤子,坐在那里屁股跟针扎了一样。玄天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碗递给他:“好了,你的茶我喝了,你没事就早点休息吧。”
朱庆忙把手在裤子上搓了下,把碗接了过来:“掌门,你要休息了吗?”朱庆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热情有点过头了。
玄天想对他说点什么,可最终只点了下头,朱庆便端着碗起身送他。掌门这次走路有声音了,踏在厚厚的草叶上,沙沙的,朱庆等他走到树下之后,才收回了视线,看他手中端的碗,掌门没有喝完,还剩个碗底,朱庆正觉的口渴了,于是一仰脖子把它喝了。
等他喝完之后,玄天已经靠着树像是睡了,他便也靠着一棵树睡了,这一次睡的特别快,几乎沾树即睡。
玄天看他睡着了,便坐起来开始打坐,他有些撑不住了。他看着朱庆额头上方那一点血红的痣摸了一下食指,他在碗里滴上了一滴他的血。食指之血,直通心脉,他催动的是轩辕之印,以他的血为引,以他的功力为制。朱庆吸了他的功力,再喝了他的血,坤乾之气便融在他的血脉之中,他体内的魔性便会震住,就算某一天震不住了,他也可带他一起死。
他做这些的时候冷酷而决绝,并无任何的迟疑,他的恩怨一向分明,他的祖上封印烬魂飞魄散的事与朱庆无关,他不怪他。可不怪他,并不代表他就放任他。朱庆是魔孽,没有错的时候,他不会伤及他,但是一旦他祸害三界,他就会收了他,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将朱庆杀掉,因为玄天怎么也不会让成了魔朱庆毒害世人。
玄天心里想的很清楚,可看着靠在树上睡着的莫非,还是皱了下眉头,朱庆喝的是他喝剩下的茶,喝的那么痛快,无半点嫌弃。相比起他来,他在他碗里下血引确实不够光明磊落。
玄天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俊朗的面容一片漠然,斩妖除魔是他的职责,别无他选。
朱庆从刚才看到玄天皱眉的样子,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从出生开始,他就被村里人嫌弃,甚至让村里人恐惧,更有甚者,其他小孩会用石头扔他,这也是朱庆为什么会有一个灰暗的童年,同是也是为什么朱庆会对任长风像父亲一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