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运转的投石机接连不断的掷出巨石,将两边涌来的红色军团与蓝色军团的阵型砸的有些混乱。但纵如此,他们依旧坚定地冲向了对方。
当两军兵刃相接时,投石机群这才停止了他们的怒吼。
没有华丽的碰撞,只有生与死的战斗,血与血的拼杀。
林墨在推开门后,便被送到了这战场的中央,死亡漩涡中最混乱的地方。
一个身穿红色轻甲的士兵握着两把尚在滴血的手斧,快步跑到林墨身后,他露着一抹嗜血的笑容,举起手斧,狠狠的劈向了林墨的后颈,他知道,自己一斧子下去,绝对能够把面前这个家伙的头给砍下来。
但出乎他意料的,一面塔盾挡住了他的手斧,同时另一个身穿蓝色轻甲的士兵挥动手上的矛锤砸向了他。
K军士兵正要躲开时,一柄闪着寒芒的长剑贴着塔盾的边缘刺入它的腰间,下一秒,那柄矛锤便砸到了K军士兵的头上。
他的头颅就像开了瓢的西瓜,红白的混合物飞溅,最终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林墨抽出染血的剑,看向身后,却见那个拿着塔盾的蓝军士兵一脸怒容,斥责道:“战场不是平民该来的地方,现在!立刻!马上!往回跑!”
“……安啦,安啦,生气对身体不好,”林墨随意地抽出了另一把剑,“再说……”他扫视着将两人围在中间的四个K军士兵,“我好像没机会跑了……”
“该死的。”K军士兵逐渐缩小了包围圈,那位蓝军士兵和林墨背对背,各自面对两名敌军,蓝军士兵暗骂了一声,却听林墨轻声问道:“朋友,商量个事?”
“说。”对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只是林墨收起脸上的玩味神态,转而挂上了淡淡的微笑,望着已经逼近到自己五步之内的K军士兵,笑问:“这四个人,我俩对半分怎么样?看看谁先搞定。”
“哼……”蓝军士兵心头的紧张消退了些,他抛开塔盾,拔出一柄长剑,另一只手持矛锤,向着面前的敌人反冲而去。
而同时,林墨也挥剑架住面前两个敌人的手斧,一记鞭腿抽在了右边那人的腹部。
对方吃痛后退,但林墨却并未继续追击,转而将架住那人手斧的剑抽回,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响,阔剑挡住了左边那人的短匕。
正在此时,反应过来的另一位士兵又一次握着手斧向林墨冲了过来。
林墨略微侧身半步,险之又险的擦着对方的手斧而过,这名士兵正要再攻时,身形却兀然顿住。
他看了看胸口,竟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给贯穿,一道伤口浮现,正泊泊的流着鲜血,显着猩红的光芒,下一秒,又是一声轻响,林墨左手的护腕上也发出‘咔’声音,那名士兵胸膛的伤口变成了十字形,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身躯轰然倒地。
“该死的!他杀死了肯尼(Kenny)!”林墨面前的士兵怒喊一句,“你这个混蛋!”
随着他的话语,他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几分,林墨扫了一眼四周,自己刚才击杀那个K军士兵的动作被看到后,又将几个击杀了自己敌人的K军士兵引了过来。
林墨暗道不妙,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对着面前满脸愤怒的K军士兵说道:“别担心,肯尼每季都会死一次,等到结束的时候就复活了。”
但他却猛然撤力,对方猝不及然之下向前踉跄了两步,岂止正是这两步,葬送了他的性命。
“况且你要是着急的话,等会下去陪他好了。”
林墨左手捏住他的脖颈,士兵的身体突然一颤,瞳孔收缩,随即又逐渐涣散。
林墨把双目失去焦距的士兵扔到了地上,若有人仔细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的颈部大动脉出有一道细不可察的伤痕。
用剑挑起一把手斧,林墨猛然将其掷向身后,那位蓝军士兵的右后侧传来一声闷哼,悄然接近的K军士兵正高高举起战斧准备砍下,胸口却没出沾染鲜血的斧刃。
蓝军士兵一矛锤砸死面前的K军士兵,听到声响后立马转身,就见那个K军士兵倒在了他的身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对方砍中,就不由一阵后怕。
只是他刚看向林墨,一柄手斧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正中一个蒙着面罩的士兵眉心。
他惊愕的看着林墨,却见林墨用松了口气的语调笑道:“真是好运,不过别发呆啊,我可救不了你几次啊!”
这话语让他心中惭愧了许多,想到刚才自己斥责他的话语,蓝军士兵就觉脸上有些发烫。
只是他没看到林墨嘴角玩味的笑意以及更深处,冰冷到不带一丝情感的双眸。
“当!”
清脆的铁器碰撞声响起,但林墨面前的士兵却面露奇怪之色,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锋利的剑,却被林墨用左臂给挡了下来,剑刃本应该斩断他的手臂,又怎会纹丝不动?
但战场上的战斗本就瞬息万变,他没能击杀林墨,自然被林墨抓住机会,反手握着剑柄抽到了他的麻筋上,随即余势不减的划向了他的喉咙。
但在士兵的剑落到地上前,林墨在下一秒做了三个动作。
第一,在他的脖颈处停下了剑,一脚踏在K军士兵的小腿处,让他跪倒在了自己身前。
第二,向身后甩出钩锁,只是这次他猛然抖动手腕,钩锁先是穿过先前蓝军士兵扔下的塔盾上的握手,又在林墨巧妙地控制下在他的身上缠了几圈,然后将塔盾和他一起拉到身边。
第三,林墨在塔盾接近时瞬间取下了塔盾,然后略微倾斜,斜立在三人头顶,下一秒,便见满天的箭雨向他们袭来。
接连不断的箭矢击中塔盾,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有的箭矢被弹飞,有的则留在了塔盾上,而周围也接连不断的落下箭雨,那两个隶属不同军团的士兵一时呆住,若不是林墨反应快,恐怕他们就要像周围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钉成刺猬的可怜人们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