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冷泽的了解和冷泽对她的宠爱,区区一个下人,打发走了又有何不可。等她嫁给冷泽,这整个冷府都是她的,她就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有什么是做不得的?
俞婉儿优雅大方地慢慢端起来那杯茶,放在鼻尖闻了下,后猛地脸色一变,吼道,“木子轩,你是故意的吗?不知道我对毛尖过敏吗?”
说完直接将杯子放下,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怒意。
木子轩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不然是什么?你不知道我对毛尖过敏?”俞婉儿站起身,双手交叉环胸,怒气冲冲地看我木子轩。
木子轩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你!”俞婉儿没有想到她的回答会这么直白,一时间没思考出该怎么答话。
一般俞婉儿来的话,家里的佣人都十分的小心,生怕触了这位小姐的霉头。虽说有时候她也不安分,他们都尽量的躲着,不敢与她发生争执。
所以对于俞婉儿的喜好,家里的佣人都曾有了心记着。
俞婉儿很是偏爱毛尖,这也是木子轩无意间知道的。
记得第一次俞婉儿来的时候,也是木子轩给到的茶,还记得当初木子轩给到的是龙井,结果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从此之后,他记住了,俞婉儿喜欢的是毛尖。
木子轩很想问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毛尖吗?
可眼梢处看见冷泽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担心又出什么乱子,木子轩狠狠地舒了口气,这口气,她暂时忍下了。
“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说着,木子轩端起茶几上的茶,朝厨房走去。
在厨房的拐角处,木子轩清晰地听到俞婉儿的声音。
“泽,这个木子轩简直太嚣张了,我刚刚让她倒杯茶,她明知道我喜欢喝温的,竟然给我倒了一杯热的,我就说了她一句,她竟然差点儿把茶到在我手上了。”说话的时候还带些啜泣,娇媚甚倒好处。
这样的演技,不去冲好莱坞真实可惜了。
“是吗?”冷泽反问,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一点儿起伏。
俞婉儿更是委屈,扑在冷泽的身上,娇滴滴道,“难道你认为我在说谎?”
然后又无辜可怜一般坐在一边,双肩在不停地抖动。
冷泽将人拦在怀里,微微笑着安抚,“我没有不相信你。”
俞婉儿觉得现在很是时候,便趴在冷泽的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因为经常锻炼,冷泽的身材很好,尤其是腹部的肌肉,更是健硕。
“木子轩怎么还没被赶走?”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木子轩,最好,他现在就把她赶走,那么,她就彻底解放了。
听到这话,冷泽的额头微微一皱,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冷泽淡然的说道:“还没折磨够,怎能轻易放过?”
而且可能会越来越有趣。
听到这话,俞婉儿本来不好的脸色瞬间变好了,看来,泽对她,就像是对一个好玩的宠物。她就说,没有人会成为她真正入住冷府的绊脚石,就算有,她也会一个个铲除干净,以前不就是如此吗?
俞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瑞丽的灵光,被隐在了冷泽的胸前。
果不其然的,俞婉儿就这么住下来了,不知道是久居还是短住。然而,冷泽对木子轩越来越愤怒起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这个女人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软硬都不吃?
所以,对于俞婉儿对她的刁难,冷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才是目的所在,不是吗?
俞婉儿倒更像是这家的主人,对于冷府的佣人呼来喝去,指手画脚,当然了,也包括木子轩。
“木子轩,过去吧茶几对面的玻璃擦一下,它挡着我看外面花草的视线了。是不是这些天我不在,你就偷懒了?”
木子轩停下手上擦茶几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玻璃。这分明就是今天早上刚擦过的,而且这外面根本也没有什么花草,只有一棵小珍树,而且此刻也是长了几片树叶,除过这个,再也没了。
她这分明就是刁难。
最可恨的是,冷泽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手里的财经报纸,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他上楼了,他还能说几句,即使最后怪罪下来,大不了把她赶出去,这样她就如意了。
可是,在冷泽面前,她是不敢有其他动作的,若不然,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木子轩看着室外面的小珍树,又转过头看看眼前的抹布,她到底该做哪个?
“要不,我先把茶几擦了吧,然后在擦玻璃。”
木子轩目测了一下,她动作慢一点儿,等茶几擦完,午餐时间也快到了,倒是就躲过去了。
可她想到的,俞婉儿也想到了。
俞婉儿冷冷一笑,然后状似无意的看了下墙上的精美时钟,然后悠悠出口:“可我现在想看。”
随即转头对着冷泽道:“泽,你看,都是你惯的,现在连使唤一下都不行了,你说,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没有一点儿地位。而且,昨天晚上,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在冷府享受女王般的待遇。可是,女王是这种待遇吗?”
冷泽本来在看报的头,慢慢抬起,看了俞婉儿一眼,后看了木子轩一眼,接着又低下头,毫无情绪道:“就按你说的做。”
俞婉儿满意了,木子轩萎靡了。
她来冷府当的是看护,才不是免费的佣人?想使唤她?可以,拿钱来!
可是这话,木子轩没胆子说出来。她还是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惹到冷泽的地方太多了,她有预感,这些事情会越积越多,然后总会形成一个突破口,炸得她体无完肤,提前和上帝报道。所以,忍一时,保住小命。
木子轩悻悻然的拿着抹布,开始去擦玻璃。
冷泽看了她一眼,好像也没了兴趣,便上楼了。
俞婉儿更是开心了,没了束缚,她想怎样都可以了。她一边看着木子轩辛苦的擦玻璃,一边监工一般指使着。
“木子轩,你没长眼睛吗?你左手右边那么大一块都是脏的,你没看见吗?还是装作没看见?”
木子轩又擦俞婉儿说的这边,结果没擦几秒钟,俞婉儿的声音又来了。
“木子轩,你是故意的吧,你这用的什么擦得,擦过之后还是脏的,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重擦。”
木子轩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玻璃外面的那可小珍树,都怪它,要不是它,她就不用如此受苦了。
小珍树很是无辜的低着头,在阳光下更是委屈。
“算了,你出去擦吧,先擦外面。”
木子轩看着外面三十多度的阳光,很想就这么甩抹布不干了,可是她不敢。
她辛辛苦苦的顶着烈日,心里哀嚎不断。
这俞婉儿,怎么就看她不顺眼了呢?
木子轩想了无数遍,还是没想通。
透过玻璃,木子轩可以看见俞婉儿正好心情的坐在那儿看电视,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看她是不是在偷懒。
冷泽这种不缺女人的少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木子轩歪着脑袋一边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佣人走过来,看着俞婉儿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一番对比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万恶的资本主义者!
冷泽一个人在书房,却不知道为何静不下心来,抬头看了看时间,思索了一番,便放下笔,站起身准备下楼。
“午餐时间到了吗?”
刚到楼下,冷泽便冷声询问,没有任何情感,脸上也不见其它表情。
一旁一齐打扫的佣人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低着头,不敢有任何怠慢地恭敬回答道:“嗯,午餐时间到了。”
冷泽点了点头,看了俞婉儿一眼,又往后看了一圈,还是没见到木子轩。
皱了皱眉头,她人呢?
冷泽刚准备开口,佣人似乎知道冷泽想问什么,马上讨好般指着窗外说道:“木小姐在窗子外面。”
顺着佣人的方向,冷泽刚好看到了木子轩,她此时正一手拿着抹布,卖力地擦着,好像是对一件嫉恶如仇的东西,这眼神、这动作分明就是厌恶到了极点。时不时蠕动的嘴唇,好像是在说些什么,不用想,冷泽便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她怎么在擦玻璃?看着外面今天格外璀璨的阳光,冷泽的眉头皱了皱。
刚想阻止,稍稍侧头就看到沙发上悠哉的俞婉儿,心下顿时明了。轻不可闻地冷哼一声,也好,就让她受点教训吧。
可本就皱着的额头却皱的更深了。
冷泽挥挥手,示意那名佣人先走。
看着专注看电视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俞婉儿,冷泽有些不悦,“吃饭。”
“干什么,别打扰我。”
得意忘形的俞婉儿正入神,突然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烦躁,看都不看来人一眼。
听到这话,冷泽的脸色很是不好,他最近是不是太宠了她一点儿?敢对他这样说话?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俞婉儿急忙转过头,看见眼前人不悦的神色,猛地一颤,她怎么就如此粗心大意了呢?冷泽的脾气,她也是清楚不过的,就她刚刚敢那样对他说话,换做是早就被千刀万剐,甚至是割了舌头缝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