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笙拼命的挣扎,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的四肢越来越瘫软无力,最后甚至都快要抬不起来,与此同时,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体里似乎都有什么不正常的热源,在四处横冲直撞……
霍宁烈冷冷一笑,“跑?我看你现在还想要往哪里跑?”
夏南笙心中一惊,怒火一浪又一浪的的冲上脑海,“你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
霍宁烈也不否定,轻蔑的笑了,“是啊,从你一进门开始喝的那一杯酒中,我就下了点‘助兴’的东西。”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太不上道,老子也用不着使出这么多手段,夏南笙,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夏南笙想要尖叫,然而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呻吟,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她越是这个样子,身上肆虐的男人就愈发的兴奋。
“叫啊,你叫啊,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会有人听见然后来救你的!”
这会所本就是隐秘之处,包厢的隔音工作也都做得特别好,她出来的匆忙,手机什么的也都落在了原来的房间中,以致于此时此刻夏南笙根本就没有办法向外求救。
一切,都只能靠夏南笙自己。
夏南笙心一横。
“啊——”
霍宁烈一声闷哼,随即整个人便倒在了夏南笙的身上。
夏南笙微微颤抖着,感觉到有一丝温热的液体缓缓的顺着霍宁烈的头流淌到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裙……
手一松,一个烟灰缸从夏南笙的手中跌落,烟灰缸的边缘,还沾染着一片血迹。
方才,情急之下,她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将那桌面上离她最近的烟灰缸当成了武器,狠狠地砸在了霍宁烈的头上。
将昏死过去的男人推开,夏南笙不知道自己那一下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货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出了事,霍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跌跌撞撞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拉开门,夏南笙扶着墙勉强逃离出去,然而身体内的异样一波接着一波的,愈发强烈,使得她几乎快要站立不稳,眼前更是模模糊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方向。
忽然,夏南笙身形一晃,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之中,熟悉的雪松味道瞬间包裹住她的鼻息,也在这一刻,夏南笙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幔,铺洒在偌大的古典欧式卧室床上。
夏南笙嘤咛一声,还未睁眼,太阳穴处剧烈的疼痛就使得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夏南笙心中猛地一惊。
睁开眼睛,奢华的装潢,古典的装饰,一切都在彰显着房间主人不凡的品味。
而能够配得上如此气质的人,只有那一位男人……
腰间忽然一紧,像是被人搂着,夏南笙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便有一个慵懒深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醒了?”
英挺的眉眼,锐利的鹰眸,雕刻般棱角分明的面庞,熟悉的冷冽语气,虽然眼前的男人性感而又帅气,半裸着胸膛,散发着极致的诱惑力,但是此时此刻夏南笙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结冰。
席滕?!
她怎么会在席滕的床上?!
薄唇俯贴在夏南笙的耳畔,“昨天晚上,你可比现在热情多了。”
灼热的气体如同火苗般,烧的她从耳垂到脖颈一阵绯红。
夏南笙在心中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很快使自己的神情镇定下来,扬起小脸,直直的迎上男人深邃的鹰眸,“席先生,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席先生放心,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席滕的眼瞳不悦的眯了眯。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我就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出了这扇门,我希望我们能够把这件事都彻底忘记。”
夏南笙的表情,很是平静,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失身”这件事。
这让席滕有些恼火。
男人一个翻身,将刚刚想要坐起来的娇躯重新压在身下,“抱歉,席某一向没有玩弄女人的癖好,既然发生了关系,那么席某就应当对夏小姐负责,夏小姐,你说是不是?”
夏南笙咬了咬嘴唇,“没关系,我不需要你负责。”
“可是,你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我不想就这样忘记呢。”
“够了!”
夏南笙见推不开席滕,干脆张开贝齿,一口咬上了席滕的肩头。
男人吃痛,哼了一声,果真放开了夏南笙。
夏南笙胡乱的裹着被子便翻下了床,她头疼欲裂,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和席滕滚到一起的。
隐隐约约中,夏南笙只记得自己被人下了药,然后她用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那个差点强暴她的男人,之后……
“昨晚,可是你赖在我身上,让我讲你带走,还一个劲的勾引我,诱惑我。”
像是看穿了夏南笙在想些什么,席滕抱着双臂,幽幽的开了口。
他昨天刚刚出差回来,惯例性的去帝锦找顾颜,然而没想到竟然在会所的走廊上,撞见了醉醺醺的夏南笙,后者一见到他便扑进了他的怀中,面色潮红,很明显有些不正常。
夏南笙脸唰的红了,在那种情况下,不用想也知道人的本性会使她做出什么样的言行。
“说来,还是要感谢席先生呢,昨天一时不察中了小人的手段,差点出事,还好遇上的是席先生,这样吧,就当是笙笙买了席先生的一夜,席先生流连我的味道,想来这一夜也是十分享受。这样吧,二十万,就当是我给席先生的酬劳。”
说着,夏南笙便掏出一张支票来,签好自己的名字。
望着那张支票,席滕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对夏南笙怎么样,一夜缠绵,着实销魂,但是正如夏南笙所说,这只是一场意外,他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这个故作镇静的小白兔,然而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夏南笙根本就不是白兔,而是爪牙锋利的小野猫。
有意思。
“在你眼中,我只值二十万?”
夏南笙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怎么回答,男人就迅速的下了床,直接将她压在了落地窗上。
“席滕!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