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宇走进来,看苏小北又变成惨绿一片,不禁蹙了眉头:“贴这些,很怪!”
“你管怪不怪啊,”苏小北跑到美人榻上躺下来,准备趟个十五分钟,“只要管用就行了。”
“你不贴这些东西,几乎也已经很好了。”拓跋明宇特别正儿八经地说道。
揭开眼睛上的黄瓜片,苏小北看着他戏谑一笑:“哟呵,不错啊,王爷,你这说起漂亮话,小姑娘都要招架不住啊!”
拓跋明宇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困窘,从苏小北身边走开,坐下看书,“简直胡说八道!”
嘿嘿一笑,苏小北继续自己的美容事业。
算着时间,将黄瓜片卸下,苏小北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白嫩的小脸,特别满意地笑了笑:“哈哈,看吧,果然好摸很多。”拓跋明宇在后头,飞快地飘来一眼。
“好了,时候不早了,上床睡觉。”说罢就要摊床上,却被拓跋明宇一句话钉死在原地,“本王还未洗漱。”
僵了几息时候,苏小北认命地出去喊:“茗儿,送洗脚水来。”
再次给拓跋明宇洗脚,苏小北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对那一双脚是各种按揉拧,搞得自己手指头都疼了,再看拓跋明宇,竟然还挺住纹丝不动,如果能忽略他搁在膝盖上,越抓越紧的手指的话。
等苏小北松手,拓跋明宇极轻极缓地呼出一口长气,看来是憋的不轻呢。
苏小北笑眯眯的,“王爷,下回还来不?我又更多的好招式哦?”其实心里吐槽,何必呢,每日疼成这样,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没想到拓跋明宇特别深沉地盯了她一眼,沉声道:“无碍,初时虽痛,而后通体舒泰。很有用,可多多易善。”
多多益善你大爷!非要她给洗贵足是吧?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苏小北心里有气,所以不想再搭理拓跋明宇。蹬蹬把水泼了,自己上床往里头一滚,盖被睡觉。
拓跋明宇自己宽衣,趟上床等待片刻,等身边之人气息均匀了,他才伸手细细抚摸那张白嫩脸蛋。
收回来品味一下,似乎……真的比较好摸……迟疑了片刻,手指又重新附上去……
次日清晨,苏小北头一次比拓跋明宇早醒。睁眼就感觉不对,脸上怎么那么重。仔细一看,拓跋明宇的手正扒着自己的大脸呢。这睡觉姿势,也是挺奇特的。
拓跋明宇睡觉也十分警醒,苏小北一动,他就睁眼了,正正跟苏小北对上。
两人大眼瞪大眼,气氛真是无比尴尬……
“咳咳,”苏小北决定他们两个不能再这么互瞪下去了,她眼睛好痛,“那个……你能先放开我的脸吗?你先放开我,我就放开你。”
拓跋明宇飞速收回自己的手,苏小北也如约,迅速放开自己扒着对方的手脚。
两人起身,苏小北自觉地为拓跋明宇更衣,捆腰带的时候,拓跋明宇抬头看天,苏小北低头看自己的……肚皮。
整理好最后一丝褶皱,拓跋明宇握拳咳嗽一声,一言不发,风一样走出屋子,赶去上早朝了。
真是怪异的气氛!苏小北觉得挺莫名其妙的。松松肩,她捞起一块吸汗的巾帕戴在颈子上,开始例行的王府晨跑。
昨日只能跑大半圈,今日的任务是整整一圈。
胖子的体质就是容易出汗,才跑几步,苏小北就觉得全身的汗毛孔都在往外放水。拿起帕子擦了又擦,王府里对她的指指点点仍旧很多,苏小北一一都记在心里,准备往后秋后算账。
王府里,不用呆着这些以下犯上,还爱嚼舌根的愚蠢下人!
这一次经过练武场的时候,苏小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是看过去,却发现车站根本没在。
松了一口气,她转过一道弯,跑到一条小石径上,这里小道蜿蜒,还有很多拐弯的地方。好在少有人来,所以苏小北特别放心地撒腿跑着。
只是这一次不同,她突然脚上一绊,整个人就失去平衡,狠狠往前扑街了。
胖子动作再灵活,也会行动不便,尤其是在失去平衡的时候。这里空间又狭窄,往外翻就要撞到头,所以她只能乖乖摔到地上。
两百多斤的体重,重重拍在地上。苏小北都错觉自己会不会像个皮球一样,弹起来。紧接而来的,就是让人连话也说不出的剧痛,尤其是膝盖还有手肘,还有手掌。
全是火辣辣的痛感。
“哼,胖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丢人现眼了。现在还学会挡路,真是……”这冷嘲热讽的声音,不是车站那个****又是谁?
恶狠狠地抬头瞪过去,苏小北紧紧咬住红唇,愣是不吭一声。等车站冷哼一声走远,她才慢慢爬起来。
疼到让人发抖,特别是膝盖,她每走一步路,就钻心地刺痛。
拖着笨重的身躯,苏小北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她雄赳赳出去,却歪扭扭回来。茗儿又开始大叫,“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挥挥手,苏小北疼的不想说话,等拖着走到屋里坐下,才终于呼出一口气,有余裕开口,“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去拿些跌打损伤药来。”
“好好的,怎么会跌跤的,小姐快让奴婢看看。”茗儿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脚,露出后面鲜血模糊的伤口,“哎呀,真是伤的好严重呢。”茗儿心疼死了。
“茗儿,这些没甚么,快去拿药过来吧。”苏小北宽慰茗儿,让她去拿药。等茗儿含着眼泪去拿药,她自己翻开袖子,查看手肘,跌的淤青发紫,还破了皮,手掌上擦了一些细小伤口,嵌进去了一些灰尘石子。
咬牙将杂物都剔除,苏小北心里憋着一口烈焰,她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名将士,还是一个男人,居然会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车站真是枉为男人!这笔仇,她记住了!这梁子同样,也是结大了。
茗儿回来,为苏小北撒上药粉,药接触伤口,疼的她不停嘶声呼吸,把茗儿心疼的眼泪直掉:“小姐,小姐,是不是很疼啊!茗儿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轻如春风的气息,扑到伤口上。苏小北强颜欢笑,“茗儿,我不疼,再去拿一点药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