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哈哈哈哈……小白。哈哈哈，你……你还真要跟小黑配对啊，情侣名吗？哈哈哈。”
渡寒一爪子挥了过去，一脸黑线，“果然还是弄死吧。”
季羽封捂着脸在一旁哀号，凌云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如果她不愿跟你回去，那就请你独自回去吧，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不太适合你，你们那里的人，不是都不会多管闲事吗？”
季羽封揉揉脸，思索了一下，脸上表情严肃起来，“那你觉得，你能保护得了她吗？”
凌云似乎跟季羽封对上了，“起码，比你可以。”一个从小修炼的道士跟一个半路出家不过修炼一两年的人谁能有资格一目了然。
季羽封噎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论修为根本比不上凌云，其实就事论事，季羽封天赋不比一些道门奇才差，加上是天生灵体，体内又有鬼虫，他的条件比任何人都要得天独厚。但是这种天赋还需要慢慢开发。
“我……我知道了。”季羽封妥协了，他还记得入门时候师傅说过的话，不能随意沾惹因果，而说过这些话的人，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她现在不过是一缕幽魂，她现在作为别人活着。那些规则对她没用了。
渡寒跳到了我的肩上，转身看着季羽封，“别告诉他们。”
季羽封顿了顿，“为什么不能说？”
“你要明白，那都是一群疯子。”渡寒坐在我肩上，尾巴一扫一扫的。“一个疯子会带出一群疯子。”
季羽封顿时没话说了。对，那就是一群疯子，他也是那群疯子里的一员。“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明天吧，你今晚上可以再见她一面。”凌云插话，总不能让人白来一趟吧。“她晚上的某个时间，会回复意识。”
季羽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安静的只听得到墙上钟表走动的声音，哒哒哒的，向着远方的世界一路行走，在那个世界里，不会有别人，更不会有人在意，谁还在那里。
夜幕下，外面的世界起雾了，白白的一片，一辆辆车子从雾中出来，又驶进了雾中，有一天你大概以为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恰恰有时候，却刚开始。
我有些困倦的靠在凌云的肩上，凌云这次没有老老实实的接我靠着，而是将我唤醒，“阿诺，不要睡。”
“啊？”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怎么了？”
凌云揉揉我的头，“阿诺，暂时先不要睡好吗？你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啊？”我还是没听明白，“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凌云看了眼还在等待的季羽封，“一个对于你，很重要的朋友。”
小锦凑了过来，“诶诶，要不要打手游啊？”说着，挥了挥手上的手机，那是上次凌云烧给他的。
“嗯，”我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伸手扒拉过凌云的手机。
墙上的表时针分针合为一体，外面有风吹了进来，让屋里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些冷了，也将几个昏昏欲睡的人吹清醒了。
我想我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手上的动作不变，“季羽封，去关窗户。”
“哦，好。”季羽封随口应了一声，起身把窗户关好，却愣在哪里，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女王师傅？”
“回去别乱说话。”我眼睛依旧是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季羽封有些激动，“师……师傅。”
“你要敢扑过来，我一定把你扔出去。”我阴森森的瞥了他一眼，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总之，我暂时还不会回去，你回去也别乱说话，顺便督促一下米娅别忘记练功了，过段时间，还有，注意一下最近的反常情况。”
季羽封止住了激动，擦了擦眼角的了泪水，“女王师傅，你的意思是……”
我放下了手机，“他们既然都找到我了，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还没死透，所以，他们会做些准备也说不定，古玩街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他们很可能会对古玩街动手，我现在起码是安全的，他们知道我还存在，但是却迟迟没有动手，就说明他们也忌惮这些与他们没有因果关系的人，既然不会在云跟小锦面前现身，那么我跟着他们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季羽封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女王师傅你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之前那个傻白甜的形象简直毁三观啊。”
“你要是想毁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毁了，”不仅你的三观，五官我都能帮你毁了。
季羽封嘴角抽了抽，“不不不，女王师傅，我对现在很满意。”
我瞥了他一眼，又拿起手机。“你在日本多呆两天再回去吧，最好是呆在这个酒店里，我们一会儿就走。”
“一会儿？”小锦不解的眨眨眼，“这么急干嘛？”
凌云好像明白了，“你是担心那个袭击你的人？”
“我一般时候的状态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个任人鱼肉的小白鼠，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想……想到……”脑子又开始转不过来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手不自觉的垂下去，往凌云身上靠了过去，“就算他们知道……我会躲开他们的视线，那不如……顺了……顺了他们的意思，季羽封……你，你留下……”
凌云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你困了，水吧。”
“嗯，”我应了一声，随即没了声音，的确困了，这次支撑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很多。
季羽封叹了口气，看起来已经结束了，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我会听女王师傅的，你们等下就走吧，机票我等下帮你们定。”
“不用了，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凌云把靠在肩上的人揽进了怀里，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有时间。”
季羽封点了点头，然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好好照顾她。”她一直都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嗯，”凌云点了点头。
一切都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一个小时后，酒店只剩下季羽封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