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继续,邵狐双手在高龚龚面前晃了晃,叫醒正在丢脸的某人。
“该我摇了”
邵狐提醒高龚龚一声,见其反应过来,右手抓过骰钟,将十粒骰子一粒一粒仔细的放入其中。其手法粗糙到了极点,根本没有一点高手该有的样子。
见高龚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邵狐忽然一笑,骰钟由慢转快,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想法,骰子在骰钟内撞击发出声音渐大。
紧接着骰子撞击的声音减小,骰钟内仿佛传来阵阵的风呼之声。
可以想象这正是骰子速度快到极致的表现,此刻将骰钟撤去绝对可以看见其内的骰钟旋转快到了极致,十颗骰子凭借其底下旋转产生的气流悬浮半空,外面看上去就跟漂浮在半空之中旋转一样。
渐渐的,骰子碰击声音再次减小,声音微弱成丝,弱不可闻。
此刻高龚龚脸色不由露出骇然之色,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肌肉紧绷紧张到了极点,双耳颤抖,双眼布满血丝紧盯着邵狐手中的骰钟,鼻中想要吐息,却又怕影响自己的判断,脸色紧张之色尽显无疑。
骰钟停下后,他立即慌了神一般,全身豆大的汗珠如同泉水从各个汗孔狂冒而出,花花绿绿的衣服瞬间被其浸湿。
见他这么失神落魄的模样,邵狐也不着急催他。
你静静的看我装B,我静静的看着你装猴子,岂不快哉!看着高龚龚此时的模样,邵狐不由觉得有趣。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邵狐他可以等,但周围的人早已经急到了嗓门里。不过各个畏于高家的威势,连提醒都不敢提醒。
“喂!高公公,可以才点了吧!”
其他人怕,但薛千手她是谁,小小年纪就敢进赌场,逢赌必输还敢坚持不懈,她可根本管不了这么多。
被薛千手一提醒,高龚龚立即断断续续道。语气中的不确定,是人都听得出来。
听他语气,房间内除了邵狐两人其他人皆是一阵哆嗦。
这局,估计要输了!
“实话告诉你,是60点”,邵狐无所谓的语气,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
心里攻势吗?虽然知道这是邵狐的心里攻势,但他现在还有选择吗?相信是赌,不相信还是赌!骰钟里的十枚骰子,他是一颗都没听出来,只要听出一枚,此刻也能判断有把握一些。
双手一直在抖,眼睛直直盯着骰钟,脸上汗如雨洒一般。
“60点”,咬着牙齿道。
不好!见邵狐微微上扬的笑容,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随着美女荷官逐渐开启骰钟,房间内一片寂静,唯有邵狐脸上嘲讽般的笑脸格外的刺眼。他此时只感觉自己像白痴一般,被玩弄了一次又一次。
赫然还是十个鲜红的一,高龚龚之觉得他此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十个一,完全啪啪啪的打脸,啪啪啪的疼。再看向邵狐可恶的笑脸,他只想去抓破那刺眼的笑容。
“哇!我们赢了耶!”
看着赌桌上的骰子,薛千手忽然惊呼。
“哼!还有第二局,我不一定会输”
高龚龚脸色越变越黑,虽然心里隐隐承认对方赌技强于自己,但此刻他又能如何!
第二局:对方报摇骰子数,掷中者胜。
双方交换报骰子数,让对方摇,摇中者即为胜利。这里的骰子数可不光是10到60而已,最大可到210,最小也可为0,至于是怎么做到的?
不要忘记了,一粒骰子分六面,如果能将六个面全都平整的切开,并使其有点面全都向上,那么一粒骰子一共可得123456=21,也就是说理论上一粒骰子最大可得21点。
如果说之前第一局只是普通级别的话,那么第二局绝对可以算作深渊级。当然两种赌法是分属两大不同体系,自是当然。
当初邵狐提出这个赌法的时候,高龚龚只当他是门外汉,以为这一局只要10到60而已。而如今,貌似和邵狐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门外汉。
不过这一局,就算他赢不了,至少也要出一个难题让双方平局才行。
“这局我们直接摇210点,摇到者即为胜”
“可以”
知道对方不死心,不过邵狐也无所谓,就算这局是平局,他也有自信下一局自己一定会胜利。
双方商定结束,贵宾房内立即变得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变的虚弱,好像生怕影响到赌桌前的两个人似的。
忽然,几乎同时,两人同时出手,骰子入钟的声音也出奇的一致。这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多有默契,而是高龚龚有意为之,故意想要影响邵狐。
随后,高龚龚也几乎全部模仿邵狐的手势。当然了!这仅是徒有其形,而无其势。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吗?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甩不出210点数,故而尽全力的去影响邵狐。
果然,见到高龚龚此刻的手法,邵狐微愣。随即便不在注意他,自动屏蔽掉高龚龚摇骰的声音,专注于自己的这一盏骰钟。
细细感受骰钟上传来的震动,渐渐邵狐闭上了眼睛。最后连除了触觉以外的感官全都封闭,专注于手中的那盏骰钟。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大,原本一只手握着骰钟,渐渐另一只手也握向骰钟,摇动的幅度也越变越大,慢慢的,竟有一种癫狂的感觉。
贵宾房内,高龚龚看着邵狐此时的动作,双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盯着邵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而其他人,更是一副眼角放光的直直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就好像看了就能从其中学到一招半式一样。当然了,这只是他们想多了。
忽然薛千手大眼睛转动一轮,心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再看向邵狐的目光,仿佛泛着狼性光芒,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16岁女生眼睛中散发出来的。
对于外部的事情,邵狐此刻是一概不知,天地间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手中的骰钟,要将其中的骰子甩210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力量控制不能大一分,更不能少一分,时机上也是这样。这不光是一件力气活,更是一件细致活。
渐渐的,他身上汗水宛如掉进湖里一般,湿的不能再湿了。紧闭的眼睛,此刻也被汗水布满。
五分钟后,他逐渐有些力支,双手往赌桌上一盖。
随着一声巨响,他直接开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