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张敏,和张易阳聊天,问许多问题,人看着不错,实际上假得很,是个妖精,很妖媚,迷惑男人那种妖媚,因为凌啸风的牛逼的介绍。
张易阳嘴里不便说什么,其实特别讨厌这种女人,把人当傻子,那么假,怎么都能看出来,恶心死了,偏偏还往身上靠,这样的女人,如果张易阳立刻带她去开房,她会非常乐意。张易阳当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只希望她离他远远的,她偏偏拼命往身边靠。
乌雀发现了张易阳的不自然,坐过去和张易阳聊天,他们原本就认识,有话题,那个女人插嘴,张易阳故意不理会。她耐力倒不错,在一傍微笑着,直到乌雀搂住了他,他也搂住了乌雀,她才放弃,说上个厕所,然后离开了包间……
张易阳放开乌雀,抱歉的笑了笑:“谢谢你帮忙。”
“别说谢,这只是小事。”乌雀也笑了笑,属于她的笑容,有点苍白的,然后给张易阳倒了一杯酒说,“外面那个是不是你雇的保镖?”看张易阳点头,乌雀继续说,“混得不错嘛,都雇上保镖了!”
“雇保镖不是件好事。”
“又遇到了麻烦?是不是钱太多怕被人抢劫、绑架什么的?”乌雀碰了一下张易阳的酒杯,示意张易阳喝一口。
“你看我像钱多的人么?”
“不太像,哈哈,不是啦,这个应该看不出来。”
张易阳和乌雀一直聊,刚刚刻意靠近那个女人没回来过,反而好几个女人接连离开,最后只剩四个,两个是凌啸风公司的模特,另一个是坐在凌啸风左手边,眼睛大大,皮肤白白那个女人。不久后,乌雀也说要离开,张易阳送她到门口,回来后两个模特已经离开,剩下凌啸风和那个女人。
“干嘛了你?”凌啸风说,“一整晚闷闷不乐,有美女投怀送抱你都不为所动,真够暴敛天物的。”凌啸风让身边那个女人自己找娱乐,唱唱歌什么的,他和张易阳聊天,那个女人去了,去点歌唱,凌啸风又对张易阳说,“刚刚对你投怀送抱那个我没上过,你是不是认为我上过所以才……你浪费了,哈哈。”
“别逗了,没心情,现在事情越来越乱了!”
“不是与你无关了吗?你瞎操个什么心?就让龙铭天跟岩石拼,你好好的坐山观虎斗,等着捡大便宜。”
张易阳把军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何巧告诉他的两个办法也说了一遍,凌啸风很吃惊,他甚至面色突然间变得很不好:“不是吧?弄这么严重?要死了,军方的人大多都特别野蛮,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难怪龙铭天那么猖狂,原来有军方的人背后给他撑腰。”
“我就是在烦恼这个事情,刚才来夜总会路上,我已经尝试过联系钟先生,没联系上。”
凌啸风笑道:“别担心,我也认识一个和军方带关系的人,这个人你自己也认识。”
张易阳惊讶的表情:“我也认识?”
刚想问清楚,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大响动,门被踢开,随即林凤阳退进来,退得很慢,一步步退,因为额头被人用枪顶着。
张易阳看清楚来人了,是六个健硕的男人,先后走进包间,然后拿枪顶着林凤阳额头那家伙说:“谁是张易阳?跟我们走一趟。”
凌啸风说:“你们什么人?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乱来,这世界上不是有枪就能横行霸道的。”
那家伙冷笑,立刻另一个健硕的男人拿枪顶着凌啸风,我连忙说:“别动我朋友,我是张易阳,我跟你们走。”张易阳是看出来了,这显然是军方的人,跑肯定跑不掉,得罪他们根本无法跑。
张易阳的手机被搜了出来砸烂,然后被带走,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看见这个结果,凌啸风不愿意,林凤阳更不愿意,可没办法,对方有枪。
那六个家伙押着张易阳上了一辆子弹头,车子上路,离开市区一路往郊外开,差不多开了一个小时,进了军区,然后停下。
张易阳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承认还是死口不认?如果他们用刑呢?军方真能干出来,他们不同于警察,只要认识人,有钱,有面子,警察根本不敢怎么样。军方不是,除非有强硬后台,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给面子,而且他们特别护短,自己人犯错内部怎么惩罚都可以商量,外面的人动一动都不行。
总而言之很麻烦,张易阳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车子是停在一栋大房子前面的,房子四周种着大树,环境不错,但很孤单,要相隔好远才有另一个房子。当然,这个房子不算最大,左边相隔一百多米外有个更大的房子,白色外墙,圆圆的顶,顶端插着一面旗,随风而飘,显眼无比……
下了车,其余五个家伙散退,用枪那家伙则带张易阳进房子,进了门就是大厅,有套大红木沙发,以及几面天蓝底色的屏风,茶几是红木的,上面摆着一套茶具。穿过大厅从后门出去是个院子,有几间小平房,那家伙把张易阳带到其中一个平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来一个沙沙的声音:“请进。”
那家伙打开门后站到一边,张易阳走进去,发现是个书房,到处都是书本字画。他面前有个男人,背对着他,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有点矮,秃顶,穿一身唐装,正在写字,一幅字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才写了一半……
“坐吧!”那个男人用他令人很不舒服的声音说,他的声带曾经受过伤,所以说话显得刺耳。
张易阳在红木椅子坐下,他心情忐忑,在猜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秦大强说的什么参谋长?
十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写完字了,终于回过头。随即,张易阳看清楚了他的模样,大鼻子,小眼睛,眉毛粗浓,嘴巴翘,目光看似慈祥,那种慈祥却被他右脸到右下颚的一道长疤毁了,看着阴森恐怖。
“张易阳?哦,让你久等了,过来看看这幅字。”他向张易阳招手,张易阳走过去,他说,“笔风可以吧?”
张易阳实话实说:“我不懂这方面,不过能看出来很豪迈有力,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比如意境、神韵之类,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错,敢说实话,不像外面那些人,只会胡乱恭维,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他笑了笑,“意境、神韵,你不会看,字面意思会看吧?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世界很复杂,有某些真理必须掌握,而且要会运用,否则很容易惹麻烦。”
张易阳明白,字是专门写给他看的。
“这边坐。”他把张易阳迎回椅子那边,开始泡茶,一边烧水,一边说,“我叫周叔风,你可以叫我一声风叔。”
“风叔,我们素未谋面,第一次见面就在军区,坦白说我有点不安,到底找我什么事?”
周叔风回避了问题,而是道:“喝什么,龙井普洱还是铁观音?”
“都可以,我不懂喝茶,感觉都一个味。”
“呵,够老实,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周叔风选择龙井冲起来,很快给张易阳泡了一杯,“我讨厌虚伪的人,还有那种不给我面子的人。”
张易阳说:“或者不是那样呢?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你希望过些安逸生活,总会有人把你的希望打碎,你不想得罪某些人,偏偏最后得罪了!是插赃嫁祸也好,别的什么阴谋诡计也罢,事实摆在那里。你说做为一个男人,或者你们军人,敌人打你一拳,你会不会反击回去?”
“看实力,有些反击无疑是鸡蛋碰石头,那是不识时务,愚蠢。”周叔风笑了笑,“你还年轻,看不清道,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谁的实力比你强,欺负你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弱肉强食,问题不在别人身上,而在自己身上,如果你足够强大,敌人还敢不敢欺负你?不敢。所以,不要怨对手,只恨自己无能。”
张易阳没说话,他心里除了冷笑之外,只有无奈,实力啊,真的很重要。
“很晚了,我看开门见山吧!”周叔风眼神锐利起来,话锋一转道,“我有个手下在外面迷路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你能对不对?也必须能,否则我可要欺负你了!”
“你有个手下迷路了与我有关?”张易阳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缓缓道,“我只是一个商人。”
“你大概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我说我不喜欢虚伪的人。”周叔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年轻人,善忘可不是好事,我给你面子了,客客气气请你来,客客气气和你说话。现在这么晚了,这个时间我应该休息,你看,我用来和你聊天,这就是面子。”
颠倒黑白啊,用枪指着带来叫客客气气?而且谁不用休息?当然这些话张易阳不敢说出口,甚至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满,只是微笑,但仿佛越微笑,周叔风越愤怒,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不再客客气气的目光,客客气气的神情,而是一种压迫。
“周叔,你刚才说了,弱肉强食,我看我说什么都没用。”
“年轻人,你真的不怕死?”
“怕,但有些时候越怕越没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