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到了彼处再依样画葫芦拿另一支箭绳往上射,如此攀爬而上,十箭之后即可上谷。
桓离老头知道方天决定离谷,气得跳脚骂娘,非要方天把脑子里记下的“五雷诀”功法拿出来。
方天没有办法,只能以毒攻击,要他把吃下去的肥鸡吐出来,每日三鸡,不吐出三五十只来不算完。
两人扯皮半天未果,最后老家伙退了一步,现在可以让他出去,但今后还要下来,肥鸡的交易还未完。
看到崖边那片草药圃,在和对方天迎风召唤。方天涎水如泉涌,趁老家伙不备,狠狠挖掘了一番,这才满意而去。
千丈之崖,如鬼斧神工,异常高耸挺直,一般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其中攀爬的艰难。
不过现在的方天已不同往日,他体内真元强劲,生生不息,这个箭绳之法确实可以一试。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方天架起乌金神木弓,体内真元流转,在箭头之上聚起了强势的真元之气。
一矢飞出,这条箭绳已然牢牢射入百米之外的坚石内了。
方天一喜,一跃而起。
真元使然,方天的身子也变得轻盈不少,手脚互动,不过片刻就到了落箭之处.
他又取出第二支箭绳,依样画葫芦射出。
如此这般,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崖边之处了。
当方天再次出现在杂役院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屠答这个蛮货一拳砸在方天胸口,满脸愤怒:“你小子干什么去了,一走就是半月,害得兄弟们好找!”
方天尚未作答。谢云立马凑过嘴来,轻语道:“老大是不是下山寻花问柳去了,下次有这等好事,带上我啊!”
三人中唯月星是最有头脑的,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方天:“老大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方天点点头,目出透出两道寒星:“不错,我被人偷袭了。”
屠答马上把怒气转换了另一种怒意:“是谁?谁要暗害老大,我老屠手撕了他。”
月星不理屠答,继续说道:“能够对老大造成伤害的,必然是位高明的武者,杂役院弟子决无可能,那么这人应该是他们三院的人。”
“不错,正是地院之人。不知道现在师尊何处,我想先向他老人家问安。”
月星道:“老大你这次神秘失踪,师尊老人家日日寻你,可算是愁白了头发,愁煞了心。”
方天心中生出一份浓浓的感动,虽然进入白云宗不过数月,还做的只是杂役,可古德院主对他的关爱不亚于亲人。这份情义他一辈子都还不起啊!
古德书房内。方天与古德相见。
半月不见,古德面容更加沧桑了,双目中透着憔悴和无奈。
因为方天的失踪,古德一夜之间老了很多。
当方天再次出现时,古德失态得把茶盏打翻了。
方天屈膝下拜:“弟子无能,让师尊牵挂了!”
古德一把扶起方天:“天儿,你终于出现了,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方天已将坠谷之事和盘托出,不过暂隐去了遇到桓离这节。似桓离这等高人,故意避开门中弟子,逍遥于深谷,自然不想外人再去打扰,如无必要就先不要与他人言知了。
古德书房内,人满为患。每个人脸上布满阴云和愤怒,古德更是老脸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谢云很难得敛去嘻皮笑脸,认真的恼怒起来:“地院中人欺人太甚,莫雨枉为大弟子,竟然暗中偷袭,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月星道:“他堂堂首席弟子,地位极尊,竟然干出这种勾当,说出去不怕令人耻笑?”
屠答说不出什么理,只是闷说了句:“我去杀了他!”
古德虽然向来性子软弱,但那因没有戮到他的痛点,此刻心中怒火不亚于任何人,当下决定,找二长老问个明白,如果二长老不处治莫雨,那么他豁出这张老脸,也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所谓的大弟子了。
古德衣袍一挥,径自向地院而去,杂役院弟子自发追随在师尊身后。
地院之内,众多弟子在习武练技。见古德领着众人汹汹而来,有点不明所以。
有弟子上前拦阻:“请问古德师叔,不知有何要事须劳动诸多前来?”
古德冷声道:“叫正德出来!”
古德这是第一次叫正德的名字,那弟子感觉来者不善,编了个由头:“师尊正在小憩,尚未醒来。”
古德道:“出了这样的大事,还有心情小憩,快叫他滚出来!”
“这个……”那弟子面露难色。
“谁呀,这么吵?”二长老正好从内房出来。
“师兄,你的好弟子莫雨为何要偷袭我院弟子方天,致其坠下后山崖半月之久?”古德向二长老开门见山问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地院第一弟子害杂役弟子,用的还是偷袭,还致其坠崖?
这是多么荒诞不经之言。全院弟子哗然。
二长老听到此言,神色大变:“古德师弟,你这是不是醉酒之言,怎么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莫雨要杀方天,还用了偷袭?还坠崖了?”
古德点头道:“不错!”
二长老指点方天道:“那么请问,此人是谁?”
方天不忍师尊受诘问,出言反激道:“谁说莫雨要杀人,那人就必须要死,谁说坠崖之人必须要死?”
二长老极有兴致地看着方天:“按你的意思,莫雨的修为杀不死你?”
方天不为其势所迫,不卑不亢道:“小子虽然修为远不及莫雨,但运气一向不差。”
“那你说说,莫雨为什么要杀你?”
方天道:“这正是我不解之处,所以前来求二长老求证!”
二长老一怒:“你的意思,莫雨杀你,是我指使的?”
方天淡淡回道:“是与不是,全由师伯解谜,小子不敢枉断。”
古德插话道:“好了,师兄,不要为难小辈了,是是非非,先把莫雨找来,当面对质一番不就清楚了,如果真不是莫雨,小弟愿意替徒儿道歉。”
二长老衣袍一甩:“决无可能,我院教规极严,所有弟子都不可能无故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