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穷途末路,还想做困兽之斗吗?”
杨叛冷哼一声,再次祭出大招,火球符、地陷符、寒冰符十几张可怕的符箓不要钱一般地朝着任翔丢出!
任翔大惊失色,符箓在古武门之中极其罕见和珍贵,堪比法器,但没想到杨叛竟然一下子丢出这么多!
轰地一声巨响,任翔被大火笼罩,他只得再次将经脉倒转过去,不敢将真气全部爆出,否则,即使他杀了杨叛,可是,他没有真气布衫护体,依旧死路一跳!
但此时阴阳鱼图案再次逞威,将他的真气不断地吸纳和吞噬,他的抵御能力越来越差!
此时的任翔,完全成了杨叛的网中之鱼,青铜古针阴阳鱼不断消耗他的真气,而符箓则作为主攻!
“啊——!我的胳膊!”
寒冰符制造的寒气入侵,将他右臂彻底冻僵,变得脆弱不堪,一根青铜古针穿过,右臂直接崩碎,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断臂处鲜血喷涌!
这是一副染血的画面,震撼无比!
阴阳鱼将任翔彻底围困,不断地从他体内穿过,带出一篷蓬混合着真气的鲜血!
青铜古针上下翻倍,狂飙突刺,在任翔周身留下一个个可怕的针孔,让他尖叫连连!
地陷符箓让那一片地面变成泥淖、流沙一般的存在,让任翔外栽倾倒,站都站不稳,一切躲避都是无效!
火球符笼罩他的左臂,烧破他的真气布衫,将他的左臂烧成了黑炭之状,散发出浓重的焦臭味道!
……
“这是什么火?为什么大雨浇不灭!”
“这青铜针怎么能改变轨迹!杨叛你没有达到玄阶,真气不能御物啊!”
“难道是法器?这怎么可能!”
“地面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变软了!”
任翔顾此失彼,鬼哭狼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赵家大宅,让人们一阵阵心悸。
他终于跌倒在地,好像一条疯狗一样在地上打滚。
但是,动作越来越无力,叫声也越来越虚弱,最终,他彻底不动了!
此时,任翔的死状简直凄惨恐怖至极,半边身子全部被烧成黑炭,双足齐膝陷入地面之中,身上足足有几十个孔洞,沁出斑斑血迹,皮开肉绽,是真气被阴阳鱼吸纳得太过于彻底,直接将皮肉扯破。
这是一副可怕的画面。
任翔那未合眼的双眸之中写满惊愕愤怒怨毒和不甘之色,嘴巴大张着,似乎还在向上天控诉自己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去,但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巨剑门外门弟子,东海赵家王牌供奉任翔,就此身消道殒!
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
道道金光从镶着金边的乌云之间投射下来,天地之间,一片艳丽和明彻。
赵家的所有人们,大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忘记了惊呼,忘记了议论。
他们满脸愕然,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中的杨叛那颀长轩昂的身躯。
这种结局,实在太过于震撼,他们觉得无法接受!
在他们的心目中,巨剑门弟子,那就像神仙一般,拥有通天彻地之能,但却被杨叛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斩杀,感觉像是一场噩梦一般。
“死了……竟然这样,这样被杨叛杀死了?”
赵丹新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任翔的尸体,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那是什么手段?阴阳鱼大阵……好似道门的绝招啊,还有青铜古针、符箓,这个杨叛,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有这么多神通啊?”
魏天干脸色若死灰,心惊肉跳,他此时再也不敢小觑杨叛丝毫,满脸忌惮之色。
杨叛的手段太过于逆天,后招层出不穷,换做是他,他一定要殒命当场!
甚至,杨叛对上门内的精英弟子,乃至长老级别的人物,恐怕丝毫都不落下风啊!
“我刚刚似乎看到了两条好大好大的鱼,一黑一白,你们看到了吗?”
李蛮牛震撼不已,傻呆呆地看着任翔的尸体,低声问身边的欧阳影。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神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
“太可怕了!少主这些手段,简直逆天啊!符箓、阵法、青铜古针,这种组合抵御,谁碰到不得死啊?”欧阳影心惊肉跳,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符箓、阵法、法器,在古武门之中,都是不传之秘,属于绝学,平常武者只要能使出一种,就足够让人震撼,谁知道,杨叛直接使出三种。
“咱们的少主,不知道身怀多少逆天绝学,有这样的领袖,杨家和遮天盟,何愁不兴旺发达,雄霸一方?”
“咱们的少主,不愧是大神啊,难道他真是的是活神仙不成?”
遮天盟所有成员,都是满是崇拜地看着杨叛,心中豪情万丈,踌躇满志,壮怀激烈!
“原来他刚刚一路逃窜,其实都是在偷偷的布置出这个奇异的阵法!”
此刻,凌霜华才想通了一切关节,恍然大悟,俏脸之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她为杨叛惊人的战斗意识和战术心中震撼无比,一颗芳心突突狂跳,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虽然知道杨叛阵法之术强横,虽然她已经足够高估的杨叛的实力,但她刚刚还是认为杨叛无法战胜任翔,完全是以卵击石。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杨叛战斗力的的评估完全不准,严重的低估了杨叛的实力!
杨叛才多大啊,二十岁不到,一个高中生,但这可怕的战术,恐怕要让那些身经百战的炎黄铁旅的战士都要自叹弗如,太过于刁钻和巧妙!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此刻,她娇躯僵硬,呆若木鸡。
回顾战斗的整个过程,她好像坐了一场过山车一般,心情大起大落。
她的心中一阵阵发寒,揣测杨叛这种打法,甚至能够灭杀地阶高手。
“此子当真不俗,年纪轻轻却神通无限!得此助臂,何愁不能碾压南宫世家?”
宋石溪相当震撼,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看向杨叛的双眸,闪过一丝异彩,对杨叛刮目相看,信心百倍。认为杨叛足以抵抗南宫世家!
他用微型对讲机下令凌霜华,敲定赌约,为这场纷争善后。
“生死之约,不能儿戏,现在赵家必须履行,让出所有资产,全方位的退出东海!”
凌霜华步履矫健地走到赵丹新跟前,一扬手中那墨迹刚刚干了的生死契约,沉声道:“此外,赵子明被刺一事,就此了断,无论是不是杨叛下手,你都不能再提!”
这就是古武门的残酷性,一旦签订生死书,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我不接受!我们赵家威名赫赫,岂能屈服于杨叛的淫威?”赵丹新一蹦三尺高,急赤白脸地说道。
“哼!赵丹新,请你保持理智不要让我们为难!”
凌霜华柳眉倒竖,玉白的手指指着赵丹新的鼻子喝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我们执法组负责生死书的履行,任何一方想撕毁合约,那么,我们就要强制执行,如果你要反抗,我们只能大开杀戒了!”
哗啦一声响,四方云动。
“赵丹新,你想找死吗?”
“想撕毁生死书,又把我们执法组放在哪里?”
“都是熟人了,我们也不想杀你,何必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履行生死书吧!”
几名地阶的执法长老向赵丹新逼近过去,脸色不善,纷纷拔剑在手,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赵丹新手刃剑下的态势。
“你们——!”赵丹新眉头紧锁,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回退了一步。
他此刻忽然意识到,凌霜华这番做派不仅代表着羊城宋家的态度,更代表着燕京凌家的态度,想要打压燕京赵氏宗族在岭南的势力。
四名地阶执法长老,就是魏天干也无法抵御。
魏天干不愿意殃及池鱼,一抱拳说道:“赵家主,大势已去,恕老朽爱莫能助!”
“魏供奉,您还可以一战啊!”赵丹新想拦住他让他再次出手。
“哎,敌人太过于强横,还是算了吧!”魏天干已经被杨叛吓怕了,抱起任翔的尸体,直接开溜。
赵丹新无奈至极,悲叹一声,老泪纵横,他知道,东海赵家这份家业是彻底保不住了。
片刻后,在几名供奉的看护之下,赵丹新去藏宝阁取出十枚灵石,又拿出房契地契股权证书,等一应文件,签订无偿赠予协议,双手颤抖地交给了杨叛。
杨叛拿着灵石把玩了一番,又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几分文件,笑吟吟地看着赵丹新,肆意嘲讽道:“啧啧啧,赵家在东海倒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资产上百亿啊!赵丹新,真是太感谢你了!实在让我大赚了一笔啊!”
“杨叛,你,你欺人太甚,噗——!”
赵丹新再也忍受不住,气得周身气息乱蹿,心间烦恶欲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好悬没喷出来,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