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这一群黑衣高手顿时摩拳擦掌地向杨敬宗逼近过去。
“杨敬宗,现在杨家的供奉团,已经被我们彻底控制了!”
“你已经是孤家寡人,我劝你立刻投降,我们就给你留一个全尸!否则,就将你大卸八块喂狗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你绝对没有丝毫翻盘的可能!”
这些虎狼之辈一个个拔出雪亮的长刀长剑,狞笑连连,指着杨敬宗放着狠话,肆无忌惮地威胁起来。
“不!我绝对不会把家主让给杨元朝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更不会把杨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面对重重威压,杨敬宗又惊又怒又是恐惧,脸色苍白,衰老的躯体瑟瑟发抖。
但是,他依旧没有丝毫退让,而是指着杨元朝声色俱厉地怒喝道:“即使今天你杨元朝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杨家家主之位,只能传给杨叛!”
“哈哈,杨敬宗,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杨元朝怒火冲天,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地喝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把杨杰辉杨亚迪等人带上来!”
“爸——!”
随着一声叫喊,门口,几名黑衣人将杨杰辉和杨亚迪还有他们的母亲李氏以及一名年幼的弟弟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
这些黑衣人都用手枪顶着他们脑袋,雪亮的刀锋架在脖子上。
杨杰辉等人尽皆衣衫不整,被打得鼻青脸肿,杨杰辉毕竟是男人,还能堪堪保持镇定。
杨亚迪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瑟瑟发抖,如同惊弓之鸟。
杨元朝见此情景,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杨元朝怒喝道:“杨元朝,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不懂吗?你想争夺家主之位,那就冲我来,用我的一双儿女逼迫我,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我对当英雄好汉可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当杨家家主!”
杨元朝仰天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如果你不答应让位,我就先杀你这对儿女为这场大战祭旗!再不答应,我把杨家上下,一个个杀光杀净!”
“父亲,你就把位置让给三叔嘛……”
一名杨元朝的手下,长刀一划拉,杨亚迪脖颈上的油皮被划破,鲜血淋漓而下,将她吓得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杨敬宗明白女儿的意思,先将家主之位让给杨元朝作为缓兵之计,等杨叛回归,再来抢夺家主之位不迟。
但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杨家有一个藏宝库,其中给杨叛留了不少修炼资源和天材地宝。
当年杨无邪离开之时,曾经给杨元朝和杨敬宗留下一人一枚钥匙。只有两人联合才能将宝库打开。
杨元朝所图的肯定不止是这家主之位,还有宝库的钥匙和宝物!
“杨亚迪,你说什么混账话!”
李氏已经六十多岁,一头白发,但是,此刻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慷慨激昂地道:“敬宗,现在只有杨叛继位才有振兴家族的希望!为了杨家的命运前途,为了杨家百年的基业,你千万不要退缩!”
她往杨元朝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厉声喝斥道:“所谓长嫂如母,咱们爹妈死得早,是我一口一口把你喂大,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在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断送杨家的前途,你会下地狱的!”
杨元朝摸了摸脸色的吐沫,愤怒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个老不死的!”
“是!”一名黑衣人高声应了一声,毫不迟疑地长刀一抹。
嗤地一声,血浪翻滚,李氏的脖颈瞬间被割断了。
那名黑衣人似乎担心鲜血脏了自己似的,提着滴血的长刀,后退几步。
李氏双目不停翻白,嘴巴不停沁出血沫子,喉咙嗬嗬有声,双手紧紧地抓住喉咙,但鲜血依旧如同喷泉一般汩汩地从指缝里喷涌而出。
她踉跄倒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着,瞬间毙命。
“妈——!”
杨亚迪目瞪口呆了半晌,忽然间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扑向母亲的尸体。
“杀了!”
杨元朝又是一身断喝。
“是!”一名黑衣人毫不客气地拔枪便射。
砰砰砰几声枪响之后,杨亚迪俯身倒地,后心创口鲜血泉涌。
转眼间,杨元朝就下令杀了杨敬宗的两名至亲。
议事大厅之内,鲜血横流,血腥味冲天而起,一片惨烈肃杀,宛若修罗场一般。
“欺人太甚!”
杨敬宗虎目含泪,关键时刻使出全部修为,潜力尽皆被激发出来。
他如狼似虎地抢出,呼地一掌,朝着挟持杨杰辉的那名枪手拍了过去。
“哼,还想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吗?”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冷哼一声,飞身迎了过去,轰隆一掌催出。
砰地一声,两掌相撞,杨敬宗顿时倒飞了出去,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他右手颤抖个不停,脸色惨然地看着老者,寒声道:“阁下恐怕有玄阶后期巅峰的修为吧!杨元朝不可能有这种古交好友,是南宫世家的人马?”
“哼,是有如何?不是有如何?你一定会死!”白发老者满脸讥诮地道。
“杂碎!”
杨敬宗一脸怨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南宫世家自称羊城古武门的标杆楷模,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正道规矩,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帮狼子野心党同伐异的杂碎!”
“哼哼,杨敬宗,废话就不要再说了!”
杨元朝已经杀红了眼睛,冷哼一声,威胁道:“现在,你还只剩下两个儿子,再不投降让位,我就把他们全部杀掉,让你绝后!”
“儿子,你们怕吗?”
杨敬宗目光落在两个儿子身上,脸色苍白惨然,但依旧有慈爱之色,缓缓问道。
“爸,我不怕!”
杨杰辉虎目含泪,对着杨元朝厉声怒骂道:“杨元朝,你吃里扒外,勾结外地坑害杨家,你早晚不得好死!”
杨元朝脸色一寒,厉声道:“再杀!”
“是!”
挟持杨杰辉的黑衣人,毫不客气地对准杨杰辉的后脑勺开了一枪。
杨杰辉脑袋瞬间爆裂,脑浆和鲜血一起迸射,头盖骨被掀飞几块,高大的身躯如同齐根砍断的大树一样,轰然栽倒在地。
杀到这时,杨敬宗一脉只剩下他十三岁的儿子杨钦。
杨元朝对那名挟持着杨钦的黑衣人道:“问问这小杂种,求不求饶!”
那黑衣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杨钦鼻子前晃来晃去,狞笑道:“小子,你求饶不求饶,你要是不求饶,我就先割掉你的鼻子,再割掉你的耳朵,让你脑袋变成一个肉球,再在你脸上一边画个一个乌龟!”
杨钦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泪流满面道:“叔叔,你别杀我!”
杨敬宗温言道:“死就死了,你有什么好怕?你看你哥哥姐姐妈妈,死得何等硬气?而且,你放心,你杨叛哥哥很快就过来给我们报仇的!”
“爸,可是他们要割掉我的,我的鼻子耳朵啊……”杨钦哭道。
杨敬宗苦笑道:“儿子,杀到这个时候,你以为你求饶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杨钦哀求道:“爸,你就把家主之位让给三叔吧,杨叛哥不会来了……”
“小畜生,你说什么!住口!”杨敬宗勃然大怒,指着儿子厉喝道。
那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在他鼻子上晃来晃去,狞笑道:“在不求饶,我可就割掉你的鼻子了!我倒数三声,三、二……”
最后一个数还没数出来,杨钦就跪倒在地,哀求道:“别杀我!求求你们……”
“哎——!”杨敬宗哀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满脸颓丧苦涩之意。
儿子毕竟很小,见了这种场面,不吓死已经不错了,又怎能怪他心性不坚,只能怪自己修为低微,受制于人。
杨元朝胜似闲庭信步,慢悠悠地晃过去,笑眯眯地摸了摸杨钦的脑袋,道:“杨钦,还是你乖巧懂事儿啊!现在,你只要说杨叛和你爸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是,三叔,杨叛不对,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杨钦颤抖着声音说道。
“哈哈哈——!这小子挺好玩的啊!”
“不过好像吓得尿裤子了!”
杨元朝的党羽尽皆仰天大笑起来,好像收拾了杨钦,是莫大的成绩一般。
“别忘记说你父亲啊——”杨元朝嘴角也浮现出得意的微笑。
杨钦畏惧地看了杨敬宗一眼,战战兢兢地道:“我爸爸也不对,不该,不该支持杨叛!”
“你还没骂猪狗不如呢!如果你不骂,还是要杀掉你哦!”杨元朝戏谑地道。
此时,杨家供奉全部被杨元朝和南宫世家的高手制住,根本无法反抗。
议事大厅之内一片寂静,杨元朝动手太快,只用了几分钟不到,已经是尸横遍地。
众杨家供奉都是刀口上讨生活的猛人,但此刻见此屠杀惨状,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见他们对一个小孩子如此羞辱,更是怒火冲天,极度鄙夷。
突然间,一个肉球一般的小子冲了进来,厉声喝道:“杨元朝,你不要杀人了!五分钟前,我已经给我老大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要赶过来了!”
“你好像是杨国庆的儿子肥龙是吗?”杨元朝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笑道。
“没错!正是你肥爷!”
见得大厅内的惨状,肥龙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浑身肥肉一阵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牛叉哄哄地道:“真的,杨元朝,杨叛很厉害的。他赶过来的话,你们都不是对手!赶紧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