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婳此时闪躲已经是来不及,只好举起乌金剑勉强抵挡,而此时已经是受了内伤的身体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更何况已经没有多少内力劳保护自己了,所以,苏云婳本以为一定会被内力的余波波及到,可是令苏云婳没想到的是那无花护法竟然是直挺挺的摔在了自己的脚下!
而苏云婳举起乌金剑的自是还在保持着,于是这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苏云婳挡住了那个人的一击并且用乌金剑和内力将那个人直接打死了。
可是苏云婳知道,一定是什么暗器之类的,不然这个人不可能瞬间就不动了。继而看了看周围的场地,只看到了第二个台子上面只站着君冽寒一个人,此时正在向她挤眉弄眼,苏云婳心里一突随即想到了这君冽寒很有可能是认出了自己,而救自己的暗器也是从君冽寒的方向来的,虽然没有任何人看到那暗器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苏云婳的距离如此之近怎么可能看不到那个暗器是一枚金针呢?
钟离合川一见到自己的无花护法就这么被一枚小小的暗器给暗算而死了,心中对苏云婳的恨意更是上了一层楼,誓有一种与苏云婳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态。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即使是说出什么也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反而不如等有机会再暗杀,然后随便挑一个国家嫁祸了了事。
“三个台子上各有人胜出!比赛结束!”太监特有的奇特嗓音瞬间席卷了整个比武场地,让人有一种这才是最强杀气的错觉。
“第一个台子,灿若国三皇子胜!第二个台子,君国太子胜!第三个台子,风冥羽胜!”宣读完比赛结果之后,今天这第二轮的比赛算是结束了,人们只觉得今天的比赛十分精彩,尤其是以一杀多的时候的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嗜血的气息,更是令每个人的暴力因子都蠢蠢欲动。
而苏云婳那一场明显是以弱胜强的打法更是让每个人都有了那么二两的自信心了。
本以为今天的事情会就此宣布结束,可是那个太监却又是说了明日的比赛规则,这让很多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日.比赛就有今日的三位赢家同台比试,取出一二三名,第一名将迎娶朝颜公主,而第二名将会得到一份神秘的羊皮卷。”那尖细的声音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人群之中忽然就喧闹了起来,甚至都开始猜测那个羊皮卷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是藏宝图?抱不得美人归至少还有一大笔的宝藏啊!”
“我看啊,或许是大内收藏的武功秘籍也说不准呢!”
“你们都想错了,也许是什么良田地契。”
“毕竟这驸马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做上了,为了补偿当然是拿些金银财宝什么的来弥补一下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将原本以为比赛而寂静一时的赛场再一次点燃了。
苏云婳也在思考者那个神秘的羊皮卷是什么,忽然想到了一些以往忽略过的事情,然后瞬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羊皮卷会不会就是当年自己的娘也就是梨芊公主留下来的东西呢?
“苏云婳,久违了。”趁着比赛结束,一些乱七八糟的讨论也结束以及众人都纷纷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的时候,君冽寒抛开了自己的那些小跟班,直接溜到了苏云婳的旁边,看似不着边际的同路而行,实际上就干脆的跑过来认亲了。
苏云婳浑身一震,但又冷静下来了,刚刚在台子上的时候这个人就认出自己了吧?不过倒也是很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
“君公子,别来无恙。”苏云婳象征性的一拱手,正打算在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了。
慕容承景走了过来,刚要领着苏云婳上马车就看到了一旁站着的似笑非笑的君冽寒,瞬间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只觉得头上的青筋已经是一阵阵的狂跳了。
“三皇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呢?”慕容承景看似如同是一个小厮一样的在提醒着自己的主子,可实际上已经是牢牢攥住苏云婳的手,准备随时把人拖走了。
苏云婳一心惦记着明天的比赛和羊皮纸的事情,竟是没有注意到慕容承景已经是在吃醋了。
“君兄有没有兴趣去我所住的驿楼长叙?”苏云婳实在是很好奇那个羊皮纸,所以一定要得到它,而这中间就免不了君冽寒的帮助了,毕竟明天如果是他们两个人联手的话,打败那个面具男的几率还是十分的大的。
“当然可以,三皇子如此盛情相邀,为兄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不去呢?”君冽寒一副好兄弟的样子,目光直直的看向苏云婳,还挑衅的看了慕容承景一眼。
但令君冽寒没想到的是,慕容承景并没有发火发怒,而是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表情,这个表情硬生生让君冽寒后背发毛,甚至还流下了一些冷汗,顿时打消了接下来的各种挑衅的行为,规规矩矩的跟着苏云婳他们上了马车。
而上了马车之后,君冽寒终于知道了刚刚慕容承景的笑容那么诡异的真实的原因了。
马车本来是两个人坐着正好的,加了第三个人进来者作为难免会有些挤,慕容承景干脆大手一伸直接将苏云婳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苏云婳竟是不反抗也不挣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慕容承景的腿上,随即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慕容承景的肩膀上。
君冽寒顿时觉得有些受伤,准确的是各种程度的深度内伤。用苏云婳前世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到了情人节人家小情侣都在秀恩爱,而自己这个单身狗只能在一旁看着,还要各种羡慕嫉妒恨,但只能磨磨牙,连点不忿都不能表达出来,这是何其可悲啊!
君冽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以及独自装淡定,还要装到蛋疼的程度才行。
这一路上君冽寒是各种不自在,可苏云婳偏偏内伤发作,此时已经是一副有气无力的状态了。慕容承景看似随意的抱着她,可时时刻刻都在为苏云婳输内力疗伤,君冽寒就更不好意思打扰了,而刚刚苏云婳下场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死撑已经很费心神了,君冽寒自然不可能再怎么打扰她了。
一路上坐如针毡的折磨之后,驿楼终于遇到了,这让君冽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棒了没有更好!
可接下来慕容承景砸了一个填了滚滚的消息,让君冽寒好不容易从冬天转为春天的心情顿时又转回了冬天。
“云婳受了内伤,所以,我要为她疗伤,麻烦君公子在外面帮我们护法。”说白了就是在这大冬天站在门外吹冷风,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进屋子里暖和一下的节奏感啊!
但是看了看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的苏云婳之后,君冽寒只能是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下来。
冬日里的风是哗啦啦的吹着,带起了衣摆,而只穿着单袍外面套着狐皮裘的君冽寒只是在门外的院子中站着,已然是懂嘚瑟瑟发抖了。
屋中苏云婳的伤势在慕容承景的治疗下已经是渐渐的趋于平稳状态了,内伤也只需要再调息几日便可以痊愈大半,此时的苏云婳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夜风,去煎点驱寒的药来,还有就是补血益气的。”慕容承景看了看苏云婳已经有些发白的脸色小声吩咐道。
夜风领了命令就直接下去了,这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否则万一吵醒了王妃,王爷多半就是要打板子来出气了。
慕容承景见夜风走后又想起了明天的决赛,虽然已经有了君冽寒助阵,可是面对那个招式凌厉,下手狠决的面具男还是未必会有十成十的把握啊。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染红了半个西天,地上细雪薄薄的撒了一层,如同铺上了一层银霜。
而在皇宫之中的东南处,有一个挂满了红绸的高高的绣楼伫立在那里,美轮美奂,那红红的颜色和天边的夕阳相映成趣,一时之间你竟是有些遥相呼应之感。
而这绣楼里住着的人朝颜公主,此时在这绣楼里已经是心急如焚,直接的表现就是她在焦急的踱步,就连晚上下人送来的饭菜都没有吃多少就草草的收拾了下去。
朝颜公主一想到虽然明天就是决赛了,但是这中间的变数是在还有很多,再加上今天尉迟公子似乎是状态有些不佳,于是就十分的想去看一看尉迟公子,毕竟今天生出的两个对手太强了,如果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尉迟公子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就更加气愤那个该死的变态国师,干什么玩不好,偏偏要改了这个比赛规则,简直就是混蛋啊!
朝颜公主生气归生气,可是却不能离开这绣楼半步,所有人都说是国师吩咐的,更何况本来就有女子在选夫婿的时候不准私自除绣楼的烂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