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这是何苦呢?这解药留到下个月应急也好啊。”逸风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主子。
“本王用不着这东西!”慕容承景一甩衣袖,径直往外走去,途中顿了顿说道,“回去告诉她,就说本王很感激她送来的解药,她也要好好保重身体。”
逸风愁绪满目地伫在原地,这可如何是好?主子脾气执拗,意志坚定,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服用那解药了,若长此以往下去,定会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
苏云婳淋了一身的雨,直到清晨才回到尚书府。
从后院翻过围墙,刚刚抵达清风阁,香儿便喜笑颜开地举着一封书信,“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徐妈妈来信了,她没有失踪。”
“现在才知道出现,真是让人头痛的老家伙。”苏云婳无奈地扶了扶额,接过香儿手里的信笺,行云流水的字迹,不正是出自这奶娘之手。
“我想出去散散心,归期不定,勿念勿找。丫头,奶娘还是奉劝你一句话,整个大昭国,唯有慕容承景才是你命里注定的男人,你非嫁不可,莫错失一段大好的姻缘。”
“小姐,徐妈妈都说了些什么啊?”香儿充满好奇的口吻问道。
“我累了,饿的慌,快快快,先服侍本姑娘歇息,不管这个老顽童了。“苏云婳看完信,顿觉心事重重,奶娘究竟怎么了?之前从来不会说莫须有的话,现在就一口断定她今后的姻缘了呢?
两日过后,是父亲苏鹤的55岁寿辰,今年破天荒的,又或许碍于未来三王妃身份,苏云婳被邀请出席。
傍晚时分,墨竹阁。
苏云婳拢了拢耳边的面纱,从容不迫地朝着凉亭走去,那里,早已聚满了苏家的人和皇亲大臣。
父亲苏苏鹤位居主位,二夫人雪周映雪伴其侧,大小姐苏月馨低头咳嗽,三小姐苏雨宁正烦躁地挠着面纱后溃烂的脸。
前方,一素白锦衣的男子,正认真观摩亭中展览的字画,不时地点头称赞,又或皱眉停留。他气宇轩啊,面若冠玉,如果没有猜错,此人便是古代苏云婳痴痴爱恋的四王爷慕容澜宣。
苏云婳正打算绕过小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哪知道男人忽然喊住她,“姑娘,你家老爷,这副画的真迹可藏于府中?”他指着一副山水画问道。
苏云婳楞了一下,一口道出,“此画作真迹早已销毁,你错过了。”无人会知晓,那副临摹的上乘之作,原珍品的作家是死去的苏云婳,世人传言的废物小姐,却拥有惊天的才华。
“毁了?如何毁了呢?你家老爷既然收了画,就该好好保存才是,为何如此不爱惜。”慕容澜宣面露惋惜之情,愤怒地说道。
虚伪做作,苏云婳不愿多说什么,冷冷讽刺道,“第一才女苏馨月的画才是上乘之作,劝公子还是跟随主流的好。”
“你?”慕容澜宣陡然沉下脸,“你不是府中丫鬟?你究竟是谁?你知道这幅画其中所隐含的意境?快跟本王说说。”
他说罢,就一把扯落女子的面纱,露出一张极其平庸,甚至是有些丑陋的脸容出来。
呵,不过是穿了件素点的衣裳,就被误认为丫鬟了?苏云婳眼眸一转,忽然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柔声道,“澜宣哥哥……你居然没有认出我来?”
慕容澜宣顿时惊吓的不轻,唯恐避之不及地甩开女子的手,“是你?苏云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本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