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阮尘西要给自己机会,余晴就很是激动,难道自己的复仇计划,还可以继续实施了?
阮尘西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女人想要的到底是这个职位,还是执着着阮家的其他东西,眼中暗自闪过一道算计,道:“没错,你昨天的确让我不高兴了,可今天你要是让我心情好起来,我就给你保镖的职位。”
余晴这次没有冲动,很是小心地问道:“我做什么,你才会让高兴?”
在一旁偷听的谢伯,兴奋地提议道:“跳个脱衣舞!”那色眯眯的眼神,还不停在余晴的身上扫视,这落魄千金的大长退真是诱人啊!
余晴一听,该不会真的要让她跳这个艳俗舞,如果真是……她的脸立刻煞白,她绝对不要!
阮尘西指了指桌上,那一箱的黑啤酒,和几瓶还没开过的红酒,道:“我今天不舒服,这桌上的酒,你帮我都喝了。”
全部?
别说谢伯了,就是在一旁当背景的夏颖也懵了,这一箱,20瓶的黑啤酒不说了,这几瓶红酒都是高级货,酒劲很大,这让她一个女人全部喝完,这也太无情了吧?
谢伯也觉得这么多的酒,对一个女孩子不好,由衷地在一旁建议道:“要不你还是跳个脱衣舞吧,我保证闭上眼睛,不看你的身子!”
余晴自然是很震惊,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看向他:“只要我全部喝完,你就会高兴吗?”
阮尘西点点头,面无表情的他,此刻有点像恶魔,冷酷无情。
“我喝。”
余晴盯着桌上的酒,选了一下,还是先喝黑啤比较好,红酒喝完,估计她就想睡了。
她伸手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唇角微勾,还真的想看看余家千金喝醉了是什么样。
她打开黑啤的瓶盖,尝着喝了一口,“噗!”这味道好奇怪啊,怎么跟她之前喝过的黑啤不一样?
谢伯十分无法理解,阮尘西这样幼稚的行为,是在做什么,要真的想侮辱一个女人可不是这样侮辱的,再说,他们喝的酒怎么会是低度数的。
不管是这里的红酒海,还是黑啤,都是度数很高,而且这个黑啤是真的很苦。
阮尘西察觉到了谢伯不满的神情,他没有理会,他也知道这里的黑啤难喝不说,度数也是相当高的。
夏颖被人当成空气已经很久,整个包厢除了闪耀的灯光,就是面前时静音,只有画面在播的屏幕,唯一的声音就是余晴喝酒的声音。
她好几次都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余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被这个男人,如此的对待,这20瓶的黑啤,她已经喝下去了8瓶,手上的是第九瓶,可明显看得出来,她已经喝不下去了。
要是谁能来阻止他,就好了。
余晴当然也想有人来救救她,这手上的黑啤真的太难喝了,她感觉自己在吃苦瓜,这味道真的很不习惯。
可她心里也很明白,这种情况,谁也不会来救他的,刚才谢伯猥琐自己,恰好被阮尘西阻止,这就是一个意外。
她喝完手上的第九瓶,脸上已经满脸通红了,第十瓶开了盖,她喝了几口,肚子就真的再也装不下了。
“不、不好意思,我休、休息一下,太难喝了!”
阮尘西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她,抱着一个酒瓶,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睛闭上后,那长长的睫毛从侧脸看,是又弯又长,加上那红扑扑的脸颊,完全可以说是憨态可掬。
余晴休息了几分钟,这期间谢伯把夏颖支走了,这间包厢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阮尘西看了一眼时间,让余晴借着喝。
余晴接着几分休息时间,状态好多了,于是又干下了五瓶,她又跑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又喝了四瓶左右,她就真的醉了。
她抱着酒瓶子真的喝不下去了,坐在沙发上都是摇摇欲坠。
谢伯拍了拍她的肩膀,试探性地叫了几声,他一出声,她就喝酒,但都是一口包在嘴里,很久才吞进肚里。
他看不下去了,很不明白地看向淡定到令人发指的阮尘西:“我知道你不玩女人,可没想到你玩起来,就这么冷血,人家是落魄千金,招你惹你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阮尘西说:“我也没想到你还有英雄救美,多管闲事的爱好。”
谢伯很是不屑,他大爷似的靠着沙发,道:“我才不管你想做什么,我看这妞是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就是和这么多的酒,我都于心不忍,喝得太醉,玩起来不舒服。”
余晴闭上的眼睛,睁了睁,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满了酒瓶子,她已经分不出自己有多少没有喝完。
她只是听到有人说于心不忍,突然有些鼻子酸。
其实她以前为了还债,没少跟一些亲戚的叔父伯伯喝酒,她知道只有陪他们喝尽兴了,才有机会让他们同意借钱给她,她那些年喝了好多的酒,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有一阵子没喝了,一下子又喝这么多,人有点受不了。
加上这个酒本来度数就比普通的高,还很苦,她觉得自己的肚子,跟难受了。
可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她喝酒的时候,说于心不忍,也许是喝多酒的原因,让她有些难过,难过到想要哭出来。
余晴缓缓地转身,迷离地眼睛盯着看了谢伯好久。
谢伯莫名被人盯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微醺的漂亮女人,那晶莹的丰唇看得他舌头很干,在他考虑,要不要越过阮尘西,直接下嘴的时候,余晴突然对他笑笑:“谢谢,你是个好人!”
杀气!
谢伯还没来得及思考, 余晴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话,以及回味那张极具诱惑的清纯小脸,就被旁边的阮尘西释放的冷气,给惊住了。
这什么情况,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啊,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想吃点豆腐,怎么自己就被夹在中间了。
阮尘西目光冷冷在谢伯那心虚的脸上,看了很久,后又将视线停在了余晴身上。
这个混蛋女人,给她机会的人是他,她怎么能感谢别人呢!
余晴说完后,还对着谢伯傻傻地笑了,然后又喝了手中的黑啤,带着浓浓地鼻音,道:“真的,你真的很好……”
谢伯虽然很感谢余晴对他的夸奖,但他真的消受不起,这他什么做,却招来了阮尘西一次一次地眼刀。
“那什么,我先走了,这些酒我请。”他也想知道最后阮尘西会怎么对待余晴,可他没这个命,为了不死得冤枉,他还是先走一步吧。
阮尘西没有阻拦谢伯的离去,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余晴的身份。
余晴目送着谢伯的离开,似乎有些舍不得,过了一会儿后,她回过身,继续开了一瓶酒,但她没有抱着酒瓶,而是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好像有些不舒服。
只剩下两个人的包厢,有些冷清。
阮尘西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好?”
余晴晃着脑袋,说:“他觉得我可怜,从来没有人觉得我可怜,大家都觉得我喝这么多的酒是应该的。”
“那我就是坏人了?”
余晴盯着阮尘西看了好久,迷离的眼睛,带着迷离地脸,默默地凑近了阮尘西。
阮尘西能看到她放大的醉颜靠近自己,他没有动,任由那带着酒味的呼吸打在脸上,他们的距离很近。
或许她真的看不清,她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然后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但你对我真的挺坏的。”
说完这句话,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阮尘西感受到脖间的呼吸,让他痒痒的,他被压得难受,移动了一下身子,手臂顺势抱住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背部。
这手感是挺好的,又滑又嫩,还没有一丝的赘肉。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谢伯这么肆无忌惮地感受了。
但想到怀里的这个女人,居然说他是坏人,她眼中的谢伯居然是好人,他心里就很不爽快。
发觉余晴已经把他当枕头了,他更加心情暴躁了。
“喂,起来继续喝,你不想要合约了吗!”
余晴被他扶起来,发现她脸上全是冷汗,紧紧抿着双唇,捂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很难受。
他拍了拍余晴的脸,让她保持清醒,“醒醒,醒醒!”
“……叔父,我真的不能喝了,好难受。”
阮尘西皱了皱眉,见此情形,他也知道这酒是不能再喝了,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将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大横抱起,离开了火焰鸟会所。
当走到会馆大厅的时候,恰好刚陪完客人的娜娜看到了被陌生男人带走的余晴,一下子就惊呆了。
她走到负责人面前,负责人还笑容灿烂地招呼着阮尘西下次再来。
“磊哥,他带走不是余晴吗?”
“好像是……唉,你也别管了,被这样带走,多半是毁了,你自己也明白的吧,你赶快去下一个包厢,别让客人久等了!”
阮尘西没有理会背后人的闲话,上了车,带着余晴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