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女人是一匹野马,想要骑上它,先得征服它。
而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何止是一匹野马,完全可以说是一头野狮子,聪明地,狡黠地,潜伏着,她拥有最高傲的自信,也有一口锋利的好牙。
而且似乎,这个女人的牙齿,想要撕咬的对象,应该自己。
他可没忘记在保镖会那天,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真得是太有趣了,就好像是猎人终于找到了能与之匹敌的猎物,她的出现,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就算知道这个女人很危险,阮尘西也不介意引火上身,因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女人明显还在防备着他,看似咋咋呼呼,什么命令都听,但她的内心并没有真的臣服在他面前。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有趣的是,这女人还跟他玩心计,自己只要不露出马脚,看谁最沉得住气。
“禽兽?变态?你是在说我?”
他意味不明地重复着她说的话,那阴森的语气,让余晴的身体僵了一僵。
不好,说过头了!
“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余晴摆摆手,将自己的头埋进桌子里,她已经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了。
“那这么说,保镖是在骂自己禽兽,变态了?”
余晴缓缓抬头,然后点点头,忍住自己的脾气,说道:“是的,我就是在骂我自己。”
阮尘西很满意她的回答,这时候服务员也将餐点端了上来,暂时打断了他们尴尬地气氛。
余晴早就已经饿了,所以在吃东西的时候,根本就不注意自己的吃相,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起来像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阮尘西看不下去了:“能注意点吃相吗?”
“不能,我花我自己的钱,怎么爽,就怎么吃!”余晴心说你以为她是什么人,还当她是原来的有钱人吗,注意吃相……有的吃就不错了!
“说得也是,反正是你的钱,我也享受一下就好了。”阮尘西开始为自己点餐,不顾石化地余晴,点的全是最贵的。
奈何,余晴是敢怒不敢言,一直用眼神死死地瞪着他,是谁说自己不饿的,这会儿居然透支她的工资,点最贵的东西,敢不敢再要点脸。她敢确定,要不是这家咖啡馆是平民消费,要是在高档饭店,他也一定回扣自己下下个月的工资,去点最贵的!
他是故意的!
阮尘西察觉到了她的不满,可他并不会搭理她,征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的身心都只看得到自己,不管是恨,还是爱。
这一顿饭,余晴吃得很是憋屈,结束后,阮尘西就没打算继续呆在市区,而是开车回到了自己郊区的别墅。
当余晴提着装有几套西装服的礼盒,跟在他的后面时,这里的装修是经过精心设计过的,所以风景很好。
她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诽谤几句,有钱人就是好,想睡什么样的房子,就睡什么样子的房子,而她只能带着弟弟睡没有安全保障的老房区。
回到别墅里,过来接阮尘西的是那天狐假虎威的管家,他将自己打整得干干净净,头发三七分梳得一丝不乱,原本是一脸淡定,不慌不乱地表情,在看到余晴后,终于有了不一样的神情变化。
大概是没想到,被自己少爷亲自赶走的女人,今天会跟着自己的少爷,又重新回来了吧。
“少爷,这位小姐不是……”管家不淡定了,他服伺阮尘西十余年,从来没见到他,会突然改变自己的决定。
将丢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做到的?
余晴一心都在捧着自己的工作服,一堆礼盒碟在一起,不仅挡自己的视线,拿久了手还会酸。
她想换个姿势的时候,却注意到了管家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自己似乎……被盯上了。
“我招的贴身保镖。”
一句话,算是解决了余晴的身份问题。
阮尘西说完就要走,管家连忙跟上去,余晴也想要跟上去,却被管家不小心撞了一下,最顶上的一盒西装掉到了地上。
阮尘西完全没在意后面发生了什么,走进了自己的别墅,管家关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门关上了。她能感觉得到,管家的那个眼神是警告,警告自己不要乱来,有些人是她不能攀上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她看了看最后,并不是没有下人,而是他们看到了,没打算出手,他们站在各自的工作岗位,无视了有困难的她。
都说有钱人家里情薄,可没想到薄成这样。
正当她准备将礼盒放在地上,去捡被撞掉的礼盒的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女仆,走到她的面前,将地上的礼盒捡起来。
“谢谢你。”
“没关系,我只是顺手的事。”
女仆竖着利落的马尾,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很是友好地跟她打起来了招呼。
“诶,你是新来的吧?做什么职位的?”
“我是阮尘西的保镖。”
女仆有些惊讶,说道:“原来你就是之前阮尘西之前招的保镖,那唯一一个留到最后的女孩子?可我听说不是被阮尘西给赶走了吗?你怎么……”
说道这个,余晴就想起来那天的屈辱,她这辈子是求过不少的人,但真正的下跪,还是头一次呢!
“我有些私人原因,跟他签合同了。”
看到了余晴的无奈,女仆很是理解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叫渝少右,我也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来这个家里当女仆,我们都有不得已的原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余晴想要腾出手,却发现自己双手都捧着礼盒呢,她很是尴尬地看了渝少右一眼。
渝少右哈哈一笑,接过了一半的礼盒,分担了一些重量,然后带着她,去了下人的房间。
“少爷,她不是已经被您赶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招她回来呢?”
管家站在二楼的书房,很是不解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阮尘西,眼前的这个人,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他随意的双手插袋,望着下面的笑得灿烂的女人。
“为什么?就凭她是曾经余家的千金。”有这样身份的女人,由他亲手将她的爪牙磨平,那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那关于余晴的工作安排。”
“我自有分寸。”
管家嘴角抽了抽,但很快就收住,他是绝对不允许有异心的女人,接近少爷的!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迷惑了少爷的心,不然从来以冷酷著称的少爷,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
余家千金,要是哪天落在他手里,有你好受的!
余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阮尘西的管家盯上了,她跟自己新认识的朋友渝少右,来到了下人的房间,也分到了自己的床位。
阮家的女仆一共有11个,其中有个是领班,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看到余晴的第一眼,就严肃道:“这是女仆们的休息地,你是少爷的保镖,跟我们睡,不符合常理,这点上我还要去跟少爷备注。”
领班姓李,是个严肃,刻板保守的传统女人,对待工作也是一丝不苟,她戴着一副黑光眼镜,不苟言笑地指挥着女仆们工作,她的职位要比管家低一级,可威信不比管家地低。
余晴一听,心说这个保镖还真的挺麻烦的,连个睡觉的地方都要重新申请。
但李领班还是分了一个衣柜,给余晴放衣服。
渝少右还有工作要做,带她去了房间后,就去干活了。
但也有女仆是休息时间,她们趁李领班不在,两三个跑到了收拾衣服的余晴身边,其中有个女人问道:“你真的是那天,一个人单挑了全部保镖多的女人吗?”
余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欲开口的时候,有个女仆抢先回答了她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看看她的样子,多半是靠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上的位。”语气中的不甘与尖酸,很明显。 此话一出,跟着她的几个女仆看余晴时的眼神都变了,有讽刺,有傲慢,也有疯狂的嫉妒!
她们并不是真的过来跟她打好关系的,而是作为最接近阮尘西的女人,过来跟她示威的。
余晴心说你们不是来问她真相的,只是选择自己相信的,那么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脸足够有成为他们羡慕嫉妒的资本,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那天的事,她敢肯定并不是没有女仆没有看到,她们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她们更加倾向于,余晴是个靠姿色来取得这个位置的狐狸精。
“不好意思,挡道了,我还要去少爷那里。”收拾好了衣服,余晴也不会留在这里,听这些人的鬼话。
“站住!你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能成为少爷的贴身保镖!尘西少爷一定是被你迷惑了!你个狐狸精!”
又是这个女仆出来质问的她,从旁边同伴的话语中,余晴知道了这个女仆叫胡娜,是个脾气暴躁的主儿。
“我不介意你亲自去问问阮尘西,看我有没有迷惑她。”余晴刚说完这几句,一个巴掌就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