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冰冷的笑了一下,“谁叫他不听话,叫他下一世投胎做个哑巴,唱不了曲子。”
我明白了,梅兰芳是个有骨气的大师,大概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地府的人,被人阴损了,“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够这样?你说善恶有报吗?”
冥王淡淡地笑了,“当然是大福大贵之家,一生平安,只是不能说话罢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起来,地府的鬼的确不能得罪,不然你死了怎么被整都不知道!我可得对冥王加上小心,被他的手下也得客客气气的,不然被阴死了,我也没处说理去。
冥王也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是个极品人物,可惜,可惜了……”看来冥王也有不随意的事,想来这是他的手下干的,他也不好对手下说些什么。
一会儿工夫,刺青里就没有声音了,他可能睡过去了。
我连忙煮好了草药,给安通河端去。
安通河是个重病号,嘴都张不开了,我只好找了一根吸管,把这些草药给他灌进肚子里去,大概是冥王觉得上次办事不力,又多给了几服药,是外敷的,我给安通河全身敷上了。
第二天,安通河就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向我表示感谢,他语气夸张地叫了起来,“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神医,我们老师都没有把我唤醒,你一副汤剂就把我叫醒了。”
我享受着安通河夸张的赞美,心里美滋滋的,“我这里还有药,等你敷完之后,你的伤绝对不会留下伤疤。”
安通河不相信地叫了起来,“真的吗?那我还是个美男子吗?”
我一时无语,说句实话,安通河长得就是中等偏上,跟冥王、吴纯蕴没法比,可是面对受重伤的安通河,只好说,“世界第一,貌赛潘安。”
安通河突然间沉默了,半晌才问我,“在你眼里,我真的这么帅吗?”
我就顺势答应着,“没有比你更帅的了。”
突然刺青里传出一声冷哼,“你在说谁?”那个醋罐子偏偏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我连忙捂住手机,小声的说,“安慰病号呢!”
“花痴?”他脱口而出,“就是一缕魂魄丢在了你身上,那我得给他治治。”
我哭笑不得,“就是自大了而已,别那么紧张。”可是一只拜拜,冰凉的手已经伸了出来,在我的身上,上下摸索着,突然之间多了一缕魂魄,竟然真的是安通河的。
我愣住了,才明白安通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安通河一直都在单恋我,没有说出口来。可我却把安通河伤得那样厉害,顿时感觉到不安,那头冥王抓着这一缕魂魄消失了,我猜他是去找安通河算账了,心里更觉得不安。
我找到了吴纯蕴的办公室,吴纯蕴正在那里画符,我小声地央求他,“你把我小姑姑请上来,我有点事情求她。”
吴纯蕴爱神之弓弯了起来,伸手想揉揉我的头,我额头躲开了,我无缘无故给安通河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就别给吴纯蕴带来麻烦了。
吴纯蕴两根手指夹起一张符咒来,轻轻的抖了抖,符咒就燃了起来,他念念叨叨了一会儿,小姑姑就出现在我面前,一看是我,高兴坏了,“冥王说,你叫我学医,让我在地府女医生,他给我找了最著名的地府冥医,我这几天忙坏了,都是托你的福,谢谢你了。”
我扯着嘴角问她,“你那位名医是不是医术很高,冥王打的时候能不能治?”
小姑姑看我苦着脸,安慰我道,“当然能治,我去给你找他。”
我连忙说了安通河的事情,交代小姑姑,“等冥王走了再动手,别叫冥王发现。”
小姑姑哭笑不得,“那个男孩子也是胆大,谁的女人都敢惦记,但愿他下次不要这样干了。”
小姑姑下去了,我扭过头来,望着吴纯蕴,吴纯蕴笑着说,“发花痴的是你,你自己小心。”原来他明白我的意思,但愿他能收敛点,如果他伤着了,我觉得我的内心更过不去。
下午放学后,我去安通河那里看了看,安通河看着我神神秘秘地说,“下次你别来了,今天来了一个特别帅的鬼,把我打了一顿,就是上次那只鬼,又来了一个特别丑的鬼,给我灌了一大堆汤药,我就好啦,他们说这些事都跟你有关,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我怕这些鬼找上你,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太容易招鬼了,会害了你的。”
我望着安通河眼圈红了,也许事情不跟他说清楚,他更安心一点,我点了点头,将眼泪咽了回去。
第二天安通河就出院了,这下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再加上上次的事情,那几个同学都对我恭敬有加,我的人脉网几乎就在一夜之间扩大了,这个同学给我买饭,那个同学给我洗衣服,还有送我礼物的,叫我一时适应不过来。
我是一个孤僻的人,因为配阴婚的缘故,我从小都不交朋友,不知道怎么跟朋友相处,这么多的人包围了我,叫我手足无措,我想起来冥王的建议,看样子我还真得找一间房子搬出去住。
安通河对我并不殷勤,生怕给我惹祸上身,但是他的小兄弟就成了我的跟班,我心里明白,这是安通河要求他们这么做的。
安通河虽然比不了冥王那样帅,但我这所女生居多的学校里,也妥妥的校草一枚,也是被女生包围着的。
没过几天,我就迎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纸条,“你给我小心。”字迹娟秀,应该是一个女生写的。
我哭笑不得,有冥王这个醋罐子在身边,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再说安通河怎么可能比得上冥王帅?这个自作多情的姑娘,会是谁呢!我对四周留意起来,希望跟她解释清楚,不要自找麻烦。
中午做操的时间,前面几个女生嘻嘻笑笑的走了,我听她们说到了安通河,就留了几分心,跟在了后面,这几个女生并没有去操场做操,而是向后面的假山走去。
我小心的跟在后面,希望能够找出安通河的暗恋者来,她们越走越快,我赶紧加紧脚步走上去,远远的,到了假山前面的一片小树林,以前没有同学了,几个同学停下来,围住了当中的一个女生。
骤然间,那几个女生对着当中的那个女生又揪头发又剔打,像是起了冲突。
我离的比较远,听到他们在争执什么,但是几个人合伙打一个女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掏出了手机,给我们的教导官打去了电话。
我们的教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刚从大学毕业,很是阳光,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好,出了事,第一时间想到他。
他很快出现在我身后,大概问了我情况,就走了过去。
我对女生的冲突并无兴趣,想着这件事完了,我就可以走了,突然间听到教官叫我。
教官叫住我,“是你给安通河的草药?”我点头称是,教官接着说,“她们说安通河了草药之后,出了一点问题,跟平常大不一样,你确定你的草药没有问题。”
我心里不太好受,是不是冥王下手太狠,伤了安通河的魂魄了。
那几个女生挤过来,为首的一拳头砸在我的胸上,“安通河自从伤好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了,他的主治医生是我们的副校长,一定没有问题,一定是你的草药出了问题,给我们个解释。”
我好几天没有看到安通河了,不知道他的情况,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涂着大红嘴唇的女生推了我一下,“别装模作样,安通河成天的念叨给你找什么东西,说是你被帅鬼上身了,要帮你解除。”
我觉得气恼,教官就在一边,他们就这样对我推推搡搡,教官伸出手来,把我们隔成两边,叫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指着刚才被她们打的那个女生,这个女孩穿着超短裙,运动背心,活力四射,“难道她也有事吗?”
“他没安好心,帮安通河找鬼上身,如果鬼要了安通河的命,你父母怎么办?”为首的女孩大波浪,很是风情,尤其胸口结结实实,叫教官时不时的瞄两眼。
我对同学的八卦所知不多,听她这口气,她很是关心安通河,大概是那个暗恋的女生了,而那个被打的女孩顿时红了脸,“安通河不解开这个心结,总是神神叨叨,魂不守舍,我是在帮他,我只是对他好。”
“我才是对他好,你这样做是害了他。”
说着说着两边又打了起来,教官连忙拉开他们,我在一边劝导,“这鬼啊神的事情,去问一问吴纯蕴不就行了。”
我们一起去找吴纯蕴,半路上,我搞清楚了他们跟安通河的关系,那个很有风情的女孩叫安通徐,是安通河的堂姐,那被打的女孩叫白小兰,是安通河的暗恋者。
在吴纯蕴的办公室里,吴纯蕴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后,听她们讲完,“这些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们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