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焚庄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里面还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但是村庄已平静,我爸爸身上的毒气也被爷爷在山洞里找到的解药解开了,而这解药,居然就是长在山洞壁上的那些野草,随着老李的离去,整个山洞上的所有植物,甚至是整个后山的植物,全部枯萎了,化成一阵烟离去。
爷爷跟我说,这些东西都是有无数的人的阴气和尸体滋养的,没有了尸体,没有了鬼魂,他们也自然就不存在了。
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我们村庄,世世代代不许上山采集植物,打猎,是害怕后山上的动植物由阴气聚集而成,对人体有伤害。
妈妈巴不得这样,连夜把我送回了学校,生怕我在这个庄子里,又惹上什么阴气鬼魂之类的事情。
说起来,我也出来一段时间了,我只是一个实习生,丢下医院的工作就这样跑出来,恐怕是医院会向我们学校告状,我一直都担心,我的毕业证书可拿不到了。
回到学校,校长马上把我叫去,问了一些事情,就想把我打发回去,我觉得有点奇怪,就算是我脱离工作岗位,难道能够惊动校长?更主要的是,校长脸上毫无怒气,反而对我恭恭敬敬,我觉得不可理解。
但是,没有人找我的麻烦就好,我回到宿舍里,闷头就睡,这一段时间太累了,几乎夜夜不能眠,我睡得觉得自己动弹不得,骨头都散架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体上赫然趴着一个冰凉的身体,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动弹不得。
我可不想惊动他,否则的话,他怕是不会轻饶我,我轻轻的推开他,可是他太重了,推了几次也没有推动。
我有点头大,说到底,这里到底是宿舍,同宿舍还住着四个女生,如果被她们发现了,我这张脸往哪里放?
我听到有一个人在叫我,“小茹,要不要给你打早饭?”
这声音是梁春红的,梁春红也是个农村人,我们宿舍四个女生来自四面八方,剩下三个分别是梁春红,老邓和老赵。
我和梁春红老邓三个人年岁相差不远,而老赵比我们大了许多,听说倒不是她的成绩不好,经历的一些事情,才这么晚上大学。
但那是人家私事,我们也不好打听,也许只是我不好打听吧,由于我配阴婚的缘故,不敢跟人来往,人比较孤僻,这些八卦我知道的很少。
梁春红又叫了起来,“要不要?”见我不回答,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那我给你打了,懒蛋。”
她这一下其实打在冥王的屁股上,我想他做了一个结界,同宿舍的女生看不见。我想笑,却发现面具下面一对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勉强忍住笑,小声地说,“享受吧?”
冥王难得说话没那么阴冷,“这里是什么地方?没大没小。”
我心里吐槽,明明是你叫人家看不见你,还怪别人,就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现在的大学,他皱着眉头,“四个女人一起同住,岂不是吵成了鸭子群?”
我怎么记得是五百个女人才能成鸭子群,在他眼里,四个女人就是鸭子群了,我无语的用手指捅了捅他,“现在吵的人是你。”
“搬出去住。”冥王霸道的命令道。
我可没有那打算,我的心结才打开,校长好像又不打算开除我,我正打算享受享受大学生活,跟这些女生交个朋友,好好享受一下青春呢。
我伸出手来,“钱。”搬出去,住得花钱,我爸爸妈妈都在打工,而这座城市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是因为是风景城市,房价是出了名的高,哪里有闲钱去租一间房子。
“你不是发财了吗?”冥王感到很不解,“又贪又蠢,这点钱还问我要。”说着,随手往我手里塞了一大笔钱,我高兴坏了,将钱举到眼前一看,当时就泄气了,“冥钱啊,人间用不了,有银子不,我去卖了换点钱。”
冥王瞥了我一眼,“自己赚钱去。”
我点了点头,“实习生没钱。”说着就想推开他,他压住了我,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帮你赚钱。”
看在钱的份上,我没有太努力的挣扎,小声的问他,“你怎么帮?弄死一个,再叫他复活,我们就赚大钱了。”
说完就闭上了嘴,因为冥王死死地盯着我,那架势,就像是我打了他一巴掌,这个家伙,开个玩笑都不行,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就在这时,梁春红的声音传了过来,“吃饭了,起床,懒虫。”
而此时,冥王正在我身上努力着,我臊得面红耳赤,努力的想推开冥王,可是冥王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理我,我气呼呼的咬住了他的肩头,“她们看不见你,但是能看见我,我这个样子叫她们看见了,你叫我怎么做人。”
冥王这才从我身上翻下来,我揉着腰坐起来,如果时间再长点,这家伙把我拆了不可。
我坐在了桌子旁边,梁春红坐在我的对面,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小声地问,“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刚把面包塞进嘴里,一下子被噎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冥王把我弄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我走路又歪歪斜斜,她一定是认为我鬼压床了。而且,刚才我在床上那个反应,她估计也看见了,我说她怎么没有说话,原来是想到那里去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将面包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跟她说,“我回家这一趟玩儿的太累了,弄得全身都是伤,没事。”
梁春红却是一脸担心,“一睡就睡了三天,是不是在村子里惹上什么东西了,可是要小心啊。”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上学两年来,如果不是梁春红这个热心果,时不时的关照我一下,我恐怕在这个宿舍里,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校长没有说怎么安排我,我接着上课,一切恢复了正常。
只是,半夜里,冥王是不是的出现,带给我极大的困惑,这里到底是宿舍,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精壮的男人,还把我折腾成鸡飞狗跳的样子,就算是看不见冥王,也是麻烦多多。
我正坐在床上,背后靠着被子,梁春红突然坐在我的床边上,推了推我,“我跟你说,我看你每天都像鬼压床了,应该是色鬼上身,我请了个道士。”
我瞥了一眼睡在一边的冥王,就是这个色鬼,可是脸上还得挂着笑,“哪里,你们不都好好的吗?”
梁春红马上摆了摆手,想了一下,一脸的红褐,“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那个色鬼也来找我了,在我的梦里,你懂的,我就不说了。重点是,那个时候还帅的不得了,我都想跟他到地府去过日子了,如果不是多了一个你,我真的不会请道士。”
我顿时无语,我说这几天冥王怎么来得这样利索,原来是因为这个屋子里有四个女人,我抡起了拳头,对着躺在身边的冥王的下身砸去,我叫你色狼一个,谁的便宜都占。
我的手砸在了床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而我身后,而我的腰,被一双大手搂住了,冰凉的气息吹起了我的发丝,“醋罐子,那个不是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而我面前,梁春红目瞪口呆,指着我的身后,“被子,被子,飞了……”然后吓得大叫起来,抱着头冲出了宿舍,我猜她去找那个道士了。
我顿时无语,用胳膊肘撞了撞冥王,“她本来就已经胆战心惊,你又何必吓她。”
冥王笑道,“谁叫她乱扣我帽子,而且还说什么帅哥在你的宿舍里。”这家伙,连一只鬼的醋都吃,什么当冥王的。
我一想,“你就在这里,把他捉了去就是。”
冥王转身钻进了刺青,不见了,只因硬生生的留下一句话来,“你当冥王是捉鬼的?”
好吧,这家伙是冥王,架子大,指挥不动,我们还是靠那个道士算了。
第二天早上,梁春红有没有回来,我想起她说的话,心里七上八下,别真的被鬼捉去了。
早上的课,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节课,校长带着一个新老师进了我们班,“你们班上失踪了好几个同学,这是你们新来的老师,他负责调查此事。”
当我看到这个老师那花瓣一样的嘴唇时,当时就镇住了,竟然是吴纯蕴,他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
吴纯蕴上身穿着一件定做的白衬衫,袖口上的扣子竟然是水晶的,下身是一条笔直的名牌黑裤子,打着黑色的领带,彬彬儒雅的样子,叫人完全认不出来,只是他标志性的揉着自己的嘴唇,那份自恋,除了他,没有别人。
可是他一出场,全班都沸腾了,“帅哥,你从哪里来?”我们班著名的大奶花痴向上挤了挤自己的大波。
“是警察吗?”短头发的小妹子一脸的仰慕。
一片女生的尖叫声中,一个男生站起来挥了挥手,“女生们,安静,安静,我们班是失踪同学了,不是打算勾引色狼,这个同学来了,能不能起到作用,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