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俏脸扬起一抹冷笑,花陌无辜懵懂的问,“本夫人正是,不知您是?”
花战详面色僵住了,他好歹也是一个能上到朝堂的官员,虽然花家名声不大了,可也没有人会问他你是谁这样的话。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笑意,正气不拘的道,“陌夫人,我乃花家花战详,听说陌夫人神医威然,今日特来拜托陌夫人来了。”
“花……花老爷,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说这流言八卦来了。”她笑了笑,无谓的道,“本夫人不才,不过是会些医术罢了,实在担不起花老爷“神医威然”四个字。”
“陌夫人谦虚了。”花战详忍了忍,才没有把积聚许久的怒气给发泄出来。
她陌夫人让他亲自找来,当他不知是何人就罢了,话里话外还是一番那么明显的推辞!
当真是嚣张到了极致。
“本夫人哪是谦虚,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而花陌就是看花战详到底能忍到几时,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来和这些人慢慢玩,以前欺她负她的人,她一个一个收拾才有意思嘛。
“宝贝,咱们走了。”花陌勾勾手,花辰便乖乖把小手放在她手里,两人说着准备离去,花战详坎陌夫人真的不识抬举,冷眼开腔叫住,“陌夫人等等。”
“花老爷还有何事?”花陌继续无辜。
花战详咬咬牙,“还请陌夫人移驾花府看看小女,报酬什么都好说,我们花家亦是感激不尽。”
光明正大的走进花家和以前几次偷潜入花家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花陌冷眼而平静。
看着一路精心照料的繁花,和坐落在院落里精贵的亭台楼阁,还有那重叠的假山流水,那凉凉的笑到底还是从齿缝里溢出来。
花家大房故了、二房监禁和下落不明,三房的人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虽然三房没有占了大房二房的院落,倒也是把自家院落修整得漂亮整齐,堪比往日的御园。
这样也没有落了旁人口风。
可是那家产,三房该占的也占了。
“娘亲,那两处为什么如此荒凉不堪?”花府一处华美,而其中两处杂草丛生,自然看到了对比。
花陌捏捏花辰的脸,“这个娘亲就不知道了。”
到底是小孩子问的问题,花战详没有回答,他身旁的小厮倒是答了,“这位弟弟聪慧,原本住在那儿的人都已经去了,自是没人的。”
“去了是什么意思?”他聪明,但是不懂啊。
小厮正想回答,花战详冷冷扫了他一眼。小厮立马遁了,呜呜呜……这小孩摆着一张无辜脸,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花战详已然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夫人的儿子长得真是精致,怪不得如此聪颖,老夫都要羡慕了。”
长得好看和头脑聪明有什么关系?
花陌凉凉的笑,抱起花辰交给阿一,“小孩子,问题不要太多。”
去到花湄房屋的时候,就连花陌都被吓了一跳,那房间的凌乱简直不堪入目――椅子桌子倒了一地,床幔也落下来,地上倒着残碎的茶核,那梳妆镜也是碎开了。
徐氏坐在床上紧紧抱着手脚被绳子绑住泣不成声的花湄,满头青紫的绿萝早就被吓得躲在了一旁。
“立马收拾一下,这都是在干什么?!”走了没多久,回来就这副场面,花战详差点气得没掀翻桌子。
“无碍。”花陌已在一旁出声,跨过一地的凌乱走到床边,“夫人还请放开,本夫人这就给花小姐看看。花小姐此时受了刺激,怕是会伤及到你,且让本夫人来吧。”
听到这没有一丝平仄的感情的声音,徐氏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手,看着花陌,打量起不善的目光来,“你就是陌夫人?”
“啊,痛啊!娘,我痛!”被绑住手脚的花湄又开始挣扎了。
花陌并未回答,也并未管花湄的撕声呐喊,而是掏出金针开始给花湄针灸,徐氏眼里心痛,凉凉的道,“适才李唯大夫已经针灸过,根本……”
徐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生生掐在了喉咙里。
只见原本挣扎哭喊的花湄一下子就收住了声音,此刻房内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一瞬,徐氏反应过来,激动的抱着花湄流泪,“湄儿,你好了?你真的好了?”
花湄还没说话,花陌就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好了?什么好了?本夫人可没有这么说!”
她研制的毒,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陌夫人这是何意?”花战详看花湄没有再喊痛才勉强相信了花陌,听她这么说便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