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宇辰的粗暴动作中,苏双双渐渐地开始呻吟了起来。
一声声细碎的娇喘,从苏双双的口中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苏双双没有压力,喊得越来越大声。
还好,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不至于引来邻居的敲门抗议或者想入非非的窥探。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张床上,只有他们两个。
墨宇辰和苏双双似乎都想着发泄些什么,动作都豪放不堪,完全没有前几次的小心翼翼。
可是,不管有多大的热情,干柴总有烧尽的一天,烈火也总会有熄灭的那刻。
一切结束的时候,苏双双感觉整个身子似乎被车碾过一样,四肢酸痛地难以忍受,仿佛肢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墨宇辰看到苏双双满脸疲惫的样子,想要把苏双双抱到浴室,去帮她洗洗。
苏双双却想也不想,果断地打断了墨宇辰伸过来的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浴室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拧上了锁。
排斥之意,溢于言表。
墨宇辰石化了,他没想到,明明刚刚两个人水乳交融过了,那么和谐,那么愉悦,苏双双却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丝毫不留恋的继续嫌弃他。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地流水声,墨宇辰突然感觉到很累很累,躺在床上闭目养身等着苏双双。
可是,昨晚宿醉,本来就精神不济,又在公司处理了那么些文件,刚刚还和苏双双做了一些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墨宇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阵疲惫感袭来,墨宇辰闭上了眼睛,准备稍稍小憩一下,闭目养神。
这一闭上眼睛,再清醒过来,就已经天大黑了。
墨宇辰醒来,发现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
墨宇辰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
可是,房间里没有苏双双,也没有小泽。
作为一个成年人,墨宇辰当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那么怕黑,然而此刻墨宇辰却觉得这静谧漆黑的夜晚,让人心发慌。
墨宇辰极度不喜欢这样的夜晚,这让他感觉到了浓浓的寂寞。
起身去隔壁屋看了看,往常小泽睡着的床上,却没有了那小小的身影。
果然,苏双双和小泽都没有回来。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墨宇辰呆呆地立在了那里,只有他自己了,之前一家三口温馨和睦的情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墨宇辰苦笑了一声,拨打着苏双双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嘟嘟嘟……”
电话里的忙音,让墨宇辰瞬间明白,苏双双已经屏蔽了他的电话。
这么晚了,苏双双带着小泽,去了哪儿呢?
墨宇辰不由自主地有些担心。
夜色清凉如水。
苏双双带着小泽正在曾经的好友秦思儿家里。
墨宇辰在,苏双双实在是不敢回去。
现在的墨宇辰,于苏双双而言,就像毒品。
见不到的时候,时而避之不及,时而为之挠心挠肺,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绞尽脑汁地想要远离。
可是,一见面,所有的坚持,就突然不堪一击,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迷陷在墨宇辰那温柔的眼神里。
真是纠结呢,理智上那么厌恶,知道自己不能碰,身体却很诚实,总想要的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时间太晚了,小泽已经睡下了,静静地睡在秦思儿安排的床上,样子乖巧可爱。
秦思儿和苏双双却依然在客厅里,两个人面前各自一杯热茶,正在诉说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
那天,给王铮还车的时候,苏双双突然发觉这次回到W市还没有再找过这些往日的朋友,因此今天晚上不想回家的时候,就率先想到了秦思儿。
毕竟,王铮是个男人,虽然大家都很纯洁,可是男女有别,瓜田李下的,最好是注意避嫌。
而除了王铮,苏双双在W市最亲密的朋友,就是秦思儿了。
当初,苏双双受不了苏晴晴和继母的一再挑衅和欺负,大学选了来离家远远的W市来读,结果刚刚读了一年,就遇到了那种事,不得不放弃学业,离开W市。
现在,苏双双已经在职场待了好多年,浑身透露着一股干练的气息,而王铮和秦思儿却都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神色间更多的是青涩。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五年前两个人对苏双双鼎力支持,五年之后的今天,两个人再遇到苏双双的时候,依然毫无生疏感。
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
苏双双经历的这五年岁月,丝毫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友谊造成什么影响似的。
“双双啊双双,你终于想起我来了。”秦思儿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调笑着。
苏双双的事情,秦思儿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可是她既然清楚五年前的事情,自然不会对现在流传的那些摸黑苏双双的流言有丝毫反应。
“是啊!我的错。这次回来之后,竟然都没有想到见见你们,真是……”苏双双叹了口气,满脸的懊悔和遗憾。
如果,她没有一直和墨家纠结,耽误了那么多时间,发生那么多狗血的事情,而是一开始就和墨宇辰彻底撇清关系,然后闲来无事的时候,来找王铮秦思儿这些旧友谈天说地,互诉离情,这该多好。
说不定,他们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惜,对墨家的患得患失,让苏双双疲于奔命,甚至忘记了来联系旧友。
现在和秦思儿刚刚见了一面,苏双双就要离开这里了。
“别这样,我知道你的苦衷。双双,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秦思儿有些感慨地握着苏双双的手,安慰着,“没关系,都过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向我说说,如果不愿意说,那我就抱抱你。”
说着,秦思儿给了苏双双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会永远像以前那样支持你,相信你的。双双,别怕。”
苏双双听着挚友这番话,鼻子不由自主地一酸。
眼前,莫名其妙的就模糊了起来。
真讨厌,突然变得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