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辰知道母亲是长辈,他不能出去让温如言和他一样因为苏双双的生病而伤心难过。
可是,听到外面蒋晓蓉和温如言聊得这么开心,墨宇辰还是被深深的刺痛了。
既然没立场去指责温如言,墨宇辰就只能自己离开,眼不见心不烦了。
正好,现在小泽建议回家,墨宇辰也想离开这种这种环境,能够有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地等待苏双双彻底的痊愈。
现在墨宇辰感觉在自己家里,安静都成了一种奢望。
多么荒诞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蒋晓蓉造成的。
墨宇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小泽的东西,就不声不响地带着小泽离开了墨家,去往苏双双和小泽之前居住的房子里。
温如言并不知道墨宇辰要搬出去住一段日子,还以为墨宇辰只是带小泽出去散散心,便也没太在意,只是叮嘱了一句早些回来。
墨宇辰胡乱的答应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牵着小泽出门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亲密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墨宇辰对小泽的一脸宠溺,蒋晓蓉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小崽子简直太讨厌了,他妈都住院要死了,他还在这里往墨宇辰身前凑着刷存在感。
而且,更重要的是,有这个小崽子在的时候,墨宇辰似乎都不会注意到她,不会多看她一眼。
蒋晓蓉突然非常怀念苏双双和这个小崽子来之前的日子了。
那个时候,墨宇辰虽然也是不好意思接受她的热情表白,可是那个时候,墨宇辰至少还对她以礼相待。
甚至,那个时候墨叔叔墨婶婶说让她嫁给墨宇辰,墨宇辰也没有明确反对过,几乎就是默认的节奏。
可是,苏双双一来,墨宇辰的态度就变了。
先是明确的拒绝了她,说了很多让她伤心的话,随即带着苏双双参加很多宴会,把苏双双介绍给他的朋友们,甚至不顾这个过程中已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她的面子了。
一切都是苏双双的错,没有苏双双,说不定她蒋晓蓉现在都已经开始筹备和墨宇辰的婚事了。
当然,蒋晓蓉想当然的忽略了墨宇辰每次看到她的时候,眼神中碍于情面隐藏的不耐烦,也忽略了每次墨宇辰对她绅士,都是在公众场合,对每位女士都有的最基本的礼节。
反正,在蒋晓蓉心中,一切都是苏双双的错。
现在,这份错就被蒋晓蓉记到了小泽头上。
蒋晓蓉恨不得下一刻苏双双和小泽都立刻死掉,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蒋晓蓉的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狰狞。
温如言心中一跳,问蒋晓蓉:“晓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蒋晓蓉一听温如言的话,立马收敛神色,真的做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来,快到让温如言想当然的把刚刚的狰狞表情当成了自己的错觉。
一定是看错了,晓蓉这么单纯善良体贴温柔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狰狞凶残的表情。
墨宇辰和小泽到了之前苏双双租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着苏双双离开之前的样子。
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满是苏双双的气息,浸透着和苏双双一起的回忆。
这里是属于他们父子俩的地方,能够在这里安静的为苏双双祈祷,等待苏双双平安归来。
这里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到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生活过的痕迹。
可是,现在家里面最重要的人——苏双双,却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生死未卜。
墨宇辰一阵黯然,转身去厨房收拾,打算一会儿给小泽做饭。
在苏双双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墨宇辰要代替苏双双好好照顾好小泽,照顾好他们共同的孩子。
正当墨宇辰感伤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
墨宇辰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苏家的人打来的。
墨宇辰忍不住冷笑一声,心中对苏家人的观感差到了极点。
三天前,苏双双昏迷的时候,墨宇辰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苏家的人,可是,直到三天后的今天,才有了一丁点儿回音。
很明显,苏家人并没有把苏双双当成亲人,对她的生死都不怎么关心。
连远在A市的方毅,苏双双的上司,都能在知道苏双双出事后,飞快地做飞机过来探望,而苏双双的亲人们,却毫无反应。
“姐夫,姐夫,苏双双她怎么样啦?”苏晴晴的声音从电话里响了起来。
墨宇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苏晴晴的声音里,没有一丁点儿对苏双双的担忧和记挂,反而透露出一股隐隐的兴奋。
好像苏双双倒霉让她很高兴似的。
确实,苏双双重病在床,生死未卜的消息被通知给苏家之后,苏双双的继母和苏晴晴那叫一个兴奋,喜气洋洋的都恨不得放几卦鞭炮庆祝一下了。
整个苏家,只有苏双双的父亲,愁眉苦脸地为她叹息嗟叹了一会儿。
可是,苏父叹息的,更多的是苏双双死了之后,墨宇辰不会再向之前那样记挂她,从而爱屋及乌,对苏氏集团也多几分照顾了。
上次,墨宇辰劝苏父带着苏双双继母和苏晴晴离开W市的时候,允诺给苏父的一些生意上的帮助,已经让苏父尝到了甜头,正兴冲冲的准备更进一步,获得更多的照顾呢!
现在,如果因为苏双双的去世,导致墨宇辰渐渐忘了苏家,不再照顾苏氏集团,那么苏氏不定会沦落到什么地步呢!
想到这里,苏父都恨不得长跪不起替苏双双祈福了,可千万别死了,甚至不要因为元气大伤而变丑了。
所有可能让墨宇辰厌弃的事情,千万别发生。
为此,苏双双继母还和苏父大吵了一架,主要内容就是那些屡见不鲜的东西,什么你更爱我还是更爱她,是不是人死了你也要为她留下的小崽子牵肠挂肚%……
等等……
让苏双双已经去世的母亲都被重新提起来,躺枪一顿。
对于苏双双继母这疯狂的吃醋行为,苏父似乎无计可施,除了安抚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