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台上一束追光灯打响,紧接着就看到在舞台正中央,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整个人仪容得体,落落大方。
身材自然不必多收,婀娜跺脚********,将东方女人柔软的那一份美感,给体现的淋漓精致。
看来的确是大场面啊,连这主持都这么的漂亮。
这时候,陈海平倒是提了一句,“不知道韩老跟寒先生,有没有什么想要拍卖的宝贝?我跟后台吩咐一下,让他们描述宝贝的时候下点功夫,应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
讨好的其中一环,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陈海平在这方面倒是做的十分不错。
韩康摇了摇头,意示没有什么东西要卖。
毕竟他本来过来就是淘货的,到了他这个年纪,加上背景底蕴又不差,压根就不缺钱,淘到宝贝都赶紧藏起来,哪里会有往外丢的道理。
倒是寒腾顿了顿,又道,“对了,我有这个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鉴定一下?”
说罢,他从怀里摸出了那朵被保存完好的七色花。
拿出来之后,韩康倒是诧异的多看了两眼,但是他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陈海平,也有些发懵。
没见过。
“呃……这个得找我们的鉴宝师先确认一下,如果有价值的话,自然不会亏待寒先生。”陈海平不敢怠慢,直接将寒腾给到到了后台。
毕竟这朵花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纯粹只是颜色很特殊。
但是如果只是路边那些不知名的野花,那么它自身的价值,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如果是错过了的什么名贵药材,那它的价格,恐怕就……
陈海平将寒腾给带到了后台,鉴宝师的休息室。
鉴宝师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姓张,张田。
因为一生都在致力于鉴宝行业,所以在圈子里面德高望重,有不小的说话分量。
为人的眼光也十分的老辣独特,之前曾经将一个价值上亿元的战国时期的古董给翻了出来,当时因为所有的考古学家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个路边普通的小破碗罢了。
毕竟从年代上来看,压根就不像是什么明清时期甚至更早。
而战国时期的宝贝,实在是年代太过于久远,那帮考古学家都涉及不到那个层面。
险些给当成垃圾丢垃圾箱里了。
最后被张田一眼识破,然后力挽狂澜,最后又经过了重重精密的科学仪器的勘测观察。
最后认定了,的确是战国时期的宝贝。
张田也因此名声大噪,上亿宝贝被他从废铁变成了价值连城的东西。
圈子里只要一有拍卖行的事宜,就会马上第一个去请到他。
不过人嘛,年纪大了,再加上德高望重,自然是会有脾气的。
眼下就算是陈海平敲门进来,张田都在低头把玩着一个小玩意,压根就没有抬头看陈海平一眼。
看着陈海平略微有些紧张的神情,寒腾倒是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成也没事。”
因为寒腾不傻,他也清楚这次陈海平帮了他多大的忙。
一个是圈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别人请他出手鉴定一块宝贝,都要花上十几万的手续费。
而陈海平现在都不确认寒腾手上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宝贝,就敢拿去让张田鉴定。
一旦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会被张田破口大骂一番。
能有这份心,寒腾倒是觉得陈海平已经仁至义尽了,看来回头还可以送他两瓶跌打止痛膏来着。
寒腾反正是悄悄咪咪的留了两瓶最好的止痛膏在手上。
听见寒腾的安慰声,陈海平稍微有些松了一口气。
毕竟眼下的举动本来就很冒险,如果那朵花毫无价值,他恐怕会担负上两边的怒火。
张田的怒骂,以及寒腾的不开心。
不过现在寒腾已经说了这话,就让他轻松了不少。
“张老……我朋友有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药材,但是不太清楚行情,所以想托我让您看看。”陈海平站在门口,对着张田深深鞠了一躬。
那张田神态自若,闭着眼睛仿佛打盹似得,只是手上还不停的旋转着两个雕刻的十分光亮的核桃,让人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只不过,让人比较尴尬的是,就算是会场管事的陈海平,似乎也没有让张田引起一丝半分的兴趣,他依旧闭着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得。
陈海平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这样一直鞠着躬。
不过好在,张田似乎也没有太过于为难陈海平,他只是稍微耍了耍脾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放下吧,我看看。”
陈海平顿时喜出望外,急忙示意寒腾。
寒腾会意,两步上前将那朵七色花,放在了张田面前那个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里。
张田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见过了不少宝贝,现在已经越来越少有宝贝,可以叫他眼前一亮了。
他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朵花,甚至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陈海平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一般如果宝贝的价值高的话,那么张田自然不会是这个表情。
而且退一步来说,就算价值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但如果稍微值点钱,张田的眼皮也会抬一抬,然后多看上两眼的。
眼下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这朵花的价值……没有分文。
或许在普通标本收藏家眼里,可能还值那么小几千。
但是小几千的东西,对于眼下这个古玩大亨,国内顶级鉴宝师而言,实在是登不上台面。
“陈主管,我相信你也老大不小了的对吗?这种玩笑,就不必开了吧?再有下次,你们这家场子,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张田冷哼一声,随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是的……”陈海平额头冷汗直下。
看来这次是得罪了张田了。
但是寒腾这边他又怪罪不起,小人物就是这样,四处受气还不敢发泄。
“寒先生,算了……我们先出去吧……”陈海平拉了一下寒腾的袖子,却发现没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