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的回归。
虽然大部分都是被那个传闻给吸引回来的。
毕竟族长可是整个苗族的一家之主,现在却这幅做派的低三下四,让人不爽的同时,也都等着看寒腾的笑话。
“萨卡大哥,有把握吗?”这时,在萨卡萨巴的身边,出现了一位皮肤有些许黝黑,但身材姣好的女孩,发着嗲对着萨卡萨巴说着。
看起来,像是刚勾搭上的,毕竟萨卡萨巴在这之前,一般不怎么在人的面前露面,这次一露面就表现出了强劲的实力。
有妹子倒贴上门,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呵呵,别的没有,把握那可是一顶一的,他一个外族人,又是中医,就算是族长偏向他,可是仪器总不会说谎吧?”萨卡萨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寒腾会超过他。
会超过五毒蛊所带来的影响?
随着寒腾不断且持续的施针,他额头滚滚大汗越流越多。
姬小月在一旁看了都心疼不已,不停的替他擦汗。
而旁人却认为,这只是他心虚的一种表现,或者就是没有能力。
年纪轻轻的,自然不像是老师傅那般气定神闲。
这些,都被寒腾无视了。
他现在的眼中,就只剩下了自己跟病患两人。
爷爷曾经跟他说过,医行者,道为先。
医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实力是否充足,而决定是否要接收某个病患。
但是一旦接收了,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去治好他的病。
现在的寒腾,也进入了这种状态。
哪怕眼下这个病患跟他没有太的关系,他的死活,跟寒腾无关。
但医者父母心,寒腾总是希望着他可以在自己的手下活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是癌症晚期的病人,想要清洗他体内的癌细胞,所需要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大了。
寒腾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难免会有些手生。
不过他却依旧没有嫌麻烦,一点一点极为耐心的,去排除,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去探索着。
时间,就这样再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
“噗通!”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寒腾忽然直勾勾的倒在了台面上。
顿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靠,这个废物怎么就倒下了?”
“呵呵,我看八成是装死吧?一看比不了了,也赢不了了,索性往地上一躺,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样一来,他完全可以以一种尽力了的态度,来面对咱们。”
“嗯,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赞同。”
捡台下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一旁伸手缓缓搂着女人的萨卡萨巴也无声的笑了。
他本来虽然嘴上硬,但心中的确是有些忧虑的。
毕竟从族长的态度转变,他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只不过,现在他就放心了。
这货已经晕了过去,不管是装的也好,还是真的也罢。
总而言之,这场比赛他已经赢了。
“恭喜你啊,萨卡大哥,今天晚上来我家里,我烧酒烧菜,替你庆祝一下?”那娇艳的妹子,此时也双眼放光的对着萨卡萨巴娇柔妩媚道。
毕竟族内医学大会的冠军,份量还是非常重的。
假以时日,说不定以后还能在族内那藏蛊阁里担任要职。
到那时候,就算不富都不行了。
萨卡萨巴脸上也是挂着喜悦的笑容,故作低调的摆了摆手,“都是我的师傅教导的好,而且这个外来的内陆人没什么真本事,才让我侥幸获得冠军的。”
“哎呀!萨卡大哥,你看你,就别这么谦虚了!”
两个人一吹一捧,台上的族长已经跟几个有份量的长老商量了片刻。
最后,还是打算将冠军颁发给萨卡萨巴。
毕竟他怎么说也是自己族内的人。
二来则是,由于寒腾的比赛未能够最终完成,实属弃权一类,所以就算把他的名额取消掉,大家也不会有什么非议。
族长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但这也是众多长老商量讨论出来的结果,他一个人不好干涉,只得默认下来。
随后,族长搀着拐杖缓缓抬步上前,走到了台中央,望了一眼台下的众人,缓声道。
“我宣布,今年咱们苗域医学大会的冠军得主是,萨卡萨巴!”
话音落下,台下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姬小月又气又急,但她此时将寒腾搀扶到了阴凉的树底下,不停的替他扇风擦汗,也顾不上跟台上那个老头去辩论了。
就在萨卡萨巴打算上台去领奖并且再说两句客套话的时候,忽然一道微弱且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慢着,我对这次的比赛结果,有些不满的地方。”
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放在那说话的人身上,这才发现。
这老爷子……不就是刚才那名癌症晚期的患者么?
本来因为寒腾比赛现场的忽然昏倒,他也被医护人员一并抬了下去。
结果这时候,却自己颤巍巍的走上来了?
而且还没有借助任何拐杖之类的物品?
天,这是怎么办到的?
就连跟他关系不错的族长,此时都是长大着嘴,满脸的惊异之色。
要知道,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那一副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仿佛再多呼吸两口气都能噎死的高危病患。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啊,自己却能下地走路了?
该不会是什么回光返照吧?
“我对本次比赛的结果有异议,萨卡萨巴刚才替我治疗的时候,虽然检测出替我派出了不少的毒素,但是我本人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的,还是一样十分的难受。”
“可就在刚才那个昏迷过去的小伙子替我治疗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一股全所未有的畅快感,他那双手,与那一堆银针,落在哪里,就会让我轻松到哪里。我现在甚至感觉浑身的疼痛都没有那么严重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患者有些欣喜的说着。
萨卡萨巴眉头一沉,顿时有些不开心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那小子,只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暂时将您的痛觉神经给麻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