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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究竟谁是凶手?

虽然我知道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我就算伸手去触摸那些垃圾,也很有可能是直接穿透他们而过去,我有可能根本无法与这个时空当中的所有东西触摸,但是当我的手真真切切的摸到那些垃圾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可以做得到的,我无法去追究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也无法去追究,为什么有的时候我触碰不到,却有的时候可以,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对面的那些垃圾袋上,我很想看看里面的那些衣服究竟有什么别的秘密。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已经要窒息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紧张,没想到第一次做贼第一次这样紧张是在自己的家里面对自己,我就像一个敌人一样,生怕自己会出现任何一点差错。

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音,不仅仅是来自现在的我,还有那个躺在床上更为年轻时候的我。

虽然我已经极尽的小心,但是打开垃圾袋那一刻还是发出了嘶啦嘶啦的声音,我用力的皱起了眉头,尽可能的减小手里的动作,不过床上的我确实睡得很是香甜,所以这些微小的声音并不足以使我醒过来,我慢慢的看清楚垃圾道里的那些衣服,但是最吸引我的就是里面那些衣服上所沾染的鲜血。

我一把把那些衣服丢了出去,现在的我显得很慌乱,我现在很想回去,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那么大片的血迹,如果我没有做出什么让我自己不能接受的行为,那我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沾染上了这么多的血迹呢?

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因为我自己的想法而变得消失,我依旧停留在了这个时空当中,我无法回去,也无法找到清雅,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顺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一点一点的看清楚我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虽然这所有在我的脑海里都不曾留下记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看客,一个看自己记忆的看客。

我最终接受了这一切,我默默的跟在原属于这个时代的那个我,我跟着我自己去上班,跟着我自己下班,我发现我的生活真是单一,不过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安心,因为我才觉得这就是记忆中本该有的我。

我自己吃完饭回到屋里躺下,慢慢的拿起一本书翻来翻去,我甚至从他的身上找到了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可是那本书忽然猛的一下合上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0点钟那里的,我急切的穿上了衣服,急匆匆的离开了家里,不知道究竟想要到什么地方去有,又究竟要做些什么。

我的心已经开始变得有点忐忑,我基本上已经预料到我出去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年代一个人晚上10点钟出去能做什么呢?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夜宵可以给我吃,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现在甚至不想跟上他,我想就呆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我要看看他脱下的那些衣服上究竟还有没有血迹,可是我很快发现这一切根本就不受我控制,但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工厂里面,周围有浓重的湿气,我甚至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我给他来到了一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但是很快的,我就看到了我熟悉不过的身影,因为那就是我自己。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当年的事情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逼我去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肯做,我发誓我什么都肯做!”

我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我可以很清楚看到那个人的面色,他显得非常非常的紧张,而我不敢抬头继续看他面前的那个人,因为我知道他面前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此刻但我已经超出了我自己对我自己的认知,我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差一点就要捅在那个男人的心脏上,我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想要顶住自己,可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和垃圾袋儿不同,我根本无法阻止面前这一切的发生。

我眼看着那把刀直接捅进了那个男人的心脏,那个男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他死了,而且死前在不停的抽搐着,我上过战场,我知道那是一个人死之前应该有的反应,他的面色非常的痛苦,但是这一切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站在他对面的那个我,我看着他手里的刀一点一点的有血滴下来,面色是如此的狰狞,此刻的我紧张的不能呼吸,跟面前那个我一点都不一样,从对面的那个我的脸上我看到了得意的神情,那种神情是满足,是那种得到了极大满足才会有的反应。

眼前又是一片的黑暗,我感觉到头非常的疼,我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会是变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一次我似乎倒是平坦了许多,慢慢的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床上,这一次的确是我的家里,因为在我的对面就坐着一脸平静的清雅。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你知道之前你都经历了什么吗?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不过也很难,因为这些记忆已经被人生生的从你的脑海当中割去了,他们也许是不想让你记得,但是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清雅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我看到今天晚上这所有的一切,我一直坐在他的对面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在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我这样的反应而平静下来,我不敢抬头看面前的镜子,我更不敢抬头看旁边的清雅,因为我不知道那一切是不是真的,不过从他的反应来说,那的确是我做的,我之所以忘了,是因为有些人不想让我记得。

“为什么?你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一切,我杀死的又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我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呼吸说出了这句话,清雅显得有一点无奈,他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许久之后,他默默的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我,轻声的回答道。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既然已经忘了,就没有必要再追究。我之所以让你看到你之前的记忆,并不是想让你内疚一些人是死有余辜,你所有的做法都是提前行的,你并不用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内疚,而且那些人已经死了,他们死的很痛快,是你帮他们完结了他们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清雅的话看似是对我的安慰,实在让我变得更加痛苦,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的来由是什么,我感觉到我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冷面杀手,几乎是杀人不见血的程度。

“不行,我必须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杀死那些人?那些人究竟做了什么会受到如此的待遇,究竟是我自己要杀死他们的,还是有人故意要让我这么做?”

我抬起头盯着清雅,他的面色显得很无奈,慢慢的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我知道这是他准备逃避了,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阻挡这一切的发生,清雅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一晚上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痛苦,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直到天开始有一些微微的擦亮,我急忙的穿好衣服就出去了,我并没有走向小赵别墅的方向,我唯一想找到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明义。

此刻的他应该还在家里,距离我有十万八千里,我根本无法触及到他的位置,我现在甚至后悔,我应该同意他和他一起回家去,如此现在我觉得很孤独,我不知道应该去找谁诉说我之前的一切,我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的,我竟然走到了之前工作的地方。

我抬起头来看着档案馆,几经改造他已经变成我并不熟悉的样子,门口的保安也并不认识我,我在门口犹豫的站了一会儿,便改变了方向,准备进去坐一坐。

我才接近档案馆门口的那一刻,保安就已经快速的从岗亭里面走了出来拦住了我,我无奈的对着他笑了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证件的话,他是不会放我进去的,我按照他的指示往后退了几步,默默的抬起头,看着档案馆变得很高的楼。

“老馆长,你怎么会在这儿赶紧去做呀,不要站在外面。”

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很甜美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长相很年轻的小姑娘,我确认我自己并不认识他,但是既然他能称之为老馆长,那就证明他一定认识我,我对着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他一路带着把我带到了办公室的区域,我知道这个区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看样子他们对我的恭敬还是存在的,给我沏上一杯茶,那个女孩就直接下去忙着了,他给了我一个类似于iPad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年轻人用的很多,但是我还是第一次接触,他告诉我档案管理所有的资料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查得到,如果我今天只是来打发时间的话,我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整天的时间,除非闭馆,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的暖意,不论昨天晚上我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是至少在现实生活当中,我是一个儒雅之人,我一直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就算昨天我看到的是真的,但是我也不敢相信,如果我不说的话没有人会知道,至少我身边的人不会知道。

档案馆里的资料不计其数,我很难说清楚我自己想要看什么,更何况有太多的资料应该也没有我想要的,不过我确实打算在这里打发一些时间,难得有的安静和惬意,这是我想求都求不来的。

我默默靠在沙发上喝着那个小姑娘端过来的茶,翻看着手里那个类似于iPad的东西,里面有很多的资料,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我随意输入了几个字,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但是当我看清楚我自己搜索出来的是什么的时候,却被自己的行动给吓了一大跳。

我搜索出来的是过去几年的报纸,跨度非常的大,我的潜意识当中应该是想搜索当年是不是出现过那样的恐怖杀手,我很想知道我杀人的事情有没有被大肆的报道出来,我很认真的一页页翻看着,最终还是真的被我找到了蛛丝马迹。

在其中一页报纸上确实有大版面的登出了有关于我杀人的报道,那个报纸在我们当地非常有名,就算在今天这个互联网时代也有很多的人会买来这个报纸看,上面都是本地的一些新闻,也有一些奇闻异事,所以很受当地人的欢迎。

我很好奇那份报纸上居然真的有关于我的报道,我也是这份报纸最好的读者,但是却对当年的事情一概不知,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但是我却对上面的内容产生了激进的好奇,如果我真的杀人了,报纸都报导了,那为什么我没有因此而坐牢呢?

我很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可是越看我就越害怕,我发现我自己还有另外一面,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残暴冷酷,我杀了人而且逃脱了,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情是我干的,我那么疯狂的连续杀死了那么多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找到我杀人的证据,我依旧可以好好的活到今天,究竟是有人在背后帮我还是我确实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凶手,足以让我自己掩藏在今天。

我很认真的看完了每一篇报道,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我其实真的好想找人问一问当年的事情,可是我又怕我实在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拿起手机想要打给楚明义,可是当我在犹豫的时候,却发现手机自己响了起来,上面出现的是我无限期待的名字,是楚明义打给我的。

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他的电话是如此的亲切,没有任何犹豫,我就接了起来,没有等我说话,他就直接开口问了我。

“怎么样,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过得很精彩吧,是不是干了一些本不应该干的事情,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不太明白他的话里的意思,不过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回去,我不知道该向他如何解释,楚明义似乎感觉到了,他微微的顿了顿,最终还是率先开口问道。

“究竟怎么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档案馆,我回到我原来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最近的事情确实有点多,我很难让自己放松下来,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我才能认真的看点东西,回想一下我自己曾经的过去。”

楚明义顿了顿,他似乎有点犹豫,这样的犹豫让我感觉到有些害怕,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顿一下,但是我知道他犹豫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犹豫,但是他由于只能代表一件事情,他并不想刺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应该会很快,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疑问都埋在了心里,有些事情并不适合现在就说,也许等他回来之前我已经找到了答案。

就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电话就很快的挂断了,不过楚明义的来电确实让我踏实了不少,至少我可以觉得我还是有所依靠的,我慢慢的把手机放回到了包里,又看向了手中的iPad,里面的新闻依旧在我的面前,我反复的看了好几遍,上面没有显露出有关于我的任何线索,看起来并不是警察,没有查到我的头上,而是这件事情确实做得天衣无缝,或者说并不是天衣无缝,而是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阻挡着我被发现,但是他们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这股力量确实保护了我,可是也让我觉得害怕。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在档案馆里待了大半天的时间,甚至连中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那个小姑娘说到做到,他并没有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一直到有人敲响了这间屋子的大门,我才知道他们一定要下班了,档案馆不同于其他的单位,会比其他的人早下班一个小时,不过现在也已经下午4点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个小姑娘又再次回来了,他伸手指了指我手里的那个iPad,示意我这是档案馆的东西不可以带出去,我单手的伸出去把东西还给了他,他默默的笑了笑,便把我带出了档案馆的大门。

“老馆长,如果你下次再心情不好的时候回来,我在带你去那间办公室里,你原来的办公室已经被改造了,不过那间办公室和你原来办公室的结构差不多,我觉得你呆起来应该会比较舒服吧。”

那个女孩笑着跟我告别,我忽然感觉到心情又暖了起来,我知道我的办公室早已经不属于我,但是至少还有人想着我,虽然我并不认识他,但是还是给了我无尽的温暖,我笑着跟他告别之后,便转身坐车准备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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