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长气愤地说道：“有欧冶卫这样的人在，你就是能耐再大，什么事也别想办好！”
樊昱君劝道：“老领导，您就消消气吧！对他这样的人，你气也没用，还让自己身体受伤害。有人不是说过吗，‘生别人的气，就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巩局长叹口气说道：“哪朝哪代都有这种人，生气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撇开他，咱们自己解决！”
龙飞泡上茶，从抽屉拿出一条烟，拆开以后在茶几上放了两盒，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剩下的又锁进了抽屉里。
巩局长本想揶揄他几句，突然想起这条烟还是柯赛花特意给龙飞买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中有些潮湿起来。
“唉，龙飞，我对不起你呀！”他在心中默念道。
“来来来，喝茶喝茶！”樊昱君吆喝道，把巩局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厅长端起茶来猛喝一口，又赶紧吐了出来，一叠声地说道：“哎呀，烫死人了，嘘，嘘嘘。”
巩局长微微一笑，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不无遗憾地说道：“可惜了，太可惜了！这可是龙飞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极品龙井，就让你这样糟蹋了！可惜，实在是可惜！”
厅长眼睛一瞪，正要发飙，被坐在一旁的樊昱君拦住：“得得得，你也别生气，老巩他是逗你玩呢！”
看到龙飞站在那里沉思，他连忙招呼道：“龙飞，你也别傻站着，过来过来，说说你的想法。”
龙飞刚刚还在黯然神伤，听到樊局长的呼唤，连忙搬了张椅子到沙发前，打横坐在茶几的旁边。
巩局长知道龙飞在想什么，也害怕他因此而陷入往事之中，所以温和地说道：“龙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毕竟还活着。目前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要振作起来。”
龙飞感激地一笑，挺了挺上身：“放心吧局长，我没事，有什么安排就只管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厅长虽然不是太清楚柯赛花的事，但是看到巩局长和樊昱君沉重的表情，也就猜出了七八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本来就很欣赏龙飞，总是想着该如何将龙飞挖走，也曾做过很多努力。遗憾的是，巩局长铁嘴钢牙，说什么都不松口。后来，飞扬的加入反而激化了省厅和协调办之间的矛盾，他的愿望是再也没法实现的了。
不过，虽然没法将龙飞调入省厅，但他依然全力支持龙飞。他知道，像龙飞这样的人才，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发挥重要作用，对省厅的直接和间接帮助也是非常大的。因此，不管谁对龙飞有闲言碎语，他一定会出面澄清，尽管这样会得罪一些人，他根本不在乎，这就是他军人的性格，也是他永远不会改变的风格！
樊昱君见巩局长和老领导都不说话，就开门见山地问道：“龙飞，假如把一件非常重要非常诡异的案件交给你，你有多大把握？”
“这……”
“我说樊昱君，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龙飞刚要回答，厅长就抢过话头，瞪着眼睛问道。
樊昱君不急不恼，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老领导何必大动肝火？”
巩局长也有些不满，语带责备地说道：“樊局长，你也是刑侦出身，对侦破案件熟悉得很，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话来？能不能破案，不是光靠喊口号就行的，必须要有缜密的头脑，清晰的条理，可供追寻的线索，同事之间的密切配合，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民众的热情相助。假如给你一个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方向，甚至连案件的性质都没法确定的案件，你能作出任何保证吗？”
樊昱君好整以暇地反问道：“我们目前要解决的，不正是这样的案件吗？难道我们有选择的余地，可以找理由退却吗？”
巩局长被噎了一下，愤愤地闭上了嘴。厅长想说什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龙飞被三个领导的表现弄糊涂了，不过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转头悄悄问自己的局长：“局长，到底是什么案子？难道不是林枭正在调查的‘山神杀人案’？”
巩局长点点头：“不是那件案子。也罢，你先了解一下基本情况，然后大家一起议议，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见樊昱君和厅长都表示赞同，巩局长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打印件交给龙飞：“你自己看吧。记住，这件事严禁外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会带来不良后果！”
龙飞点头接过打印件，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征集令：
有鉴于当代人才凋零，难以发扬光大国家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现特成立“精英人才培训中心”，征集少中青有志之士前来，针对各自的特长进行培训。凡通过入门考核者，均可以享受免费培训，免费安排高薪高职工作。未通过考核者，需缴纳半费，可择优推荐工作。有意者请联系乔老师。联系电话：144。
征集令的后面，附着两张公文纸，一张题头是“国都青少年保护中心”，一张是“国都人才保护基金会”。
这两张公文纸叙述的都是一件事，大致内容是：
最近，在城市和乡村出现一股热潮，许多人纷纷涌向骑马山附近，前去寻找“精英人才培训中心”，希望能得到免费培训机会。来自四面八方人员的大量聚集，造成了当地治安状况的恶化，也导致了黑暗产业的兴起和发展。
三个月前，一名初中生被人发现昏倒在骑马山邻近的一个村口。送到医院进行抢救以后，这名失踪半年之久的初中生醒了过来，却变成了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他的父母亲接到消息连夜赶来，经过简单的对话，竟然发现孩子完全变了样，不是长相的改变，而是性格和智力语言神态记忆和习惯爱好等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