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终于发现秦锐状态不对,阮如玉语气中充满关心。
“嗯……哦!没有。”美女突然一问,秦锐当面撒谎。
“哥们!想什么呢,说来听听?”可惜他这下太明显,连胡轻侯都看出来,他确实心里有事情。
“没什么。”秦锐还是不说。
“……”
见秦锐这种态度,拒人千里,另俩个也没办法。
“难道我早想错了,他和校花没关系,也正为追求烦恼……”
以己度人,胡轻侯心有戚戚,对秦锐深感同情。
“他肯定有心事,但是想什么呢?会不会与我有关……”
敏感的阮如玉,明显又想多了。
三人最后走进教室,除早上出现点意外,上午一切还算正常,直到放学时间……
“秦锐!我们一起走。”阮如玉看秦锐出门,忙快步追上提建议。
她认为秦锐去吃饭,想找个独处的机会,问一些敏感的问题。
“哦……我有事要先回家。”秦锐心不在焉,像被美女提醒,突然记起什么,“你昨晚还做噩梦么?
这个东西,祝老师让我交给你,从那幅画里找到的。他说要你在正午时分,放在自家大门口烧了,以后你就会没事……
嗯……有些事不用我说,你心里肯定明白,到底是谁想害你。小心!”
他从书包里拿出红布包,正是有阮美女生辰八字,敌人做施术媒介的小人。
“谢谢你!我昨晚没有做噩梦。这是什么东西?”阮如玉接过红布包,掩饰不住满脸好奇。
“先别打开!东西你回家再看。建议你现在就回家,如果心里害怕的话,找你姐姐陪……”秦锐见她想打开布包,连忙慎重地出声阻止。
这东西刻有阮美女的名字,还有她的八字、血与头发,可以说与其气息紧密相关。
秦锐也不知道,这样随意打开,会有什么后果。
“哦!我知道了。”阮如玉被阻止,似懂非懂答应。
“那我先走。”秦锐真有事,急匆匆告辞。
“喂!等等。你还没说要怎么烧?”见秦锐走得太急,阮如玉顿脚大叫。
“你找点干净的纸,包好直接烧就行。”秦锐也没返回,只是交待一声。
“哼!到底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阮如玉咬着嘴唇,紧紧抓住红布包,心里七上八下的。
“姐!你来学校门口接我。”最后她打电话,叫姐姐来学校。
“大阿爸!”阮如玉等姐姐时,秦锐早回到家中,心里同样很忐忑。
“嗯,回来了。”秦烈正好在家,看了秦锐一眼,奇怪地问一句,“看你匆匆忙忙的,怎么忘了买午饭,家里的饭菜不够……”
俩个大男人一起生活,肯定怎么简单怎么来。
以前秦锐中午回家,都会从学校食堂里,买点饭菜带回来吃。不管味道好坏,至少便宜量足,俩人随便对付。
但今天秦锐光顾心事,匆匆忙忙的竟然忘了,自然引起大伯的注意。
“大阿爸!我……”真到决定时刻,秦锐开始迟疑,尽显内心不安。
“什么事,你直接说!”秦烈非常敏感,直觉有事发生。
“你先把这个戴上。”秦锐最后一咬牙,拿出那块和氏璧,递到大伯的手中。
“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秦烈一手接过玉佩,顿时感觉大脑一阵清凉。
他见识虽然不广,但知道玉佩不凡,马上问东西来路。倒不是他不相信秦锐,而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明显不可能不劳而获。
怕秦锐付出大代价,或坚持无功不受禄,秦烈没贪心反担心。
“这个等下我给你解释,你先说说有什么感觉?”秦锐心里稍稍放松,忙急急问玉佩效果。
如果玉佩没有效果,那他下面的事……
“嗯……”秦锐今天表现奇怪,秦烈感觉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股清凉的气,让我头脑清醒。”
“看来可以。”秦锐自言自语,像给自己信心。
然后他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大伯并特别提醒:“你先坐下慢慢看,千万别着急……”
“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秦烈也没在意,闻言接过资料,就近坐在床上。
“……”见大伯开始看资料,秦锐甚至屏住呼吸,紧张得眼睛不敢眨。
“呼……呼……”阵阵沉重的呼吸声,表明看资料的秦烈,内心是如何的激动。
只见他枯瘦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上面青筋如蚯蚓,一根根像要爆出。
“大阿爸……”见状秦锐充满担心,小心翼翼地想安慰。
“你快告诉我,东西哪来的?里面的消息,是不是真的?”终于看完最后一页,秦烈慢慢站直身子,声音显得还算平静。
但从他下意识,紧紧抓住资料,和发红的眼睛,就知他的内心,现在绝不平静。
而他那过份紧绷的身子,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给秦锐极度危险的感觉。
“资料是赵胜男给我的,应该……可能不会错吧?”被大伯一问,秦锐更紧张。
“赵胜男?赵红军的女儿。”也许因为太过激动,秦烈头脑有点糊涂,还需要想想才明白。
“我的战友!战友……噗……”突然!当秦烈喃喃自语,说到战友两字时,终压抑不住悲愤,猛地喷出一口血。
“大阿爸!”此情此景,让秦锐心头一裂,惊得嘶声。
慌忙中他连忙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大伯,试图阻止什么……
可他慌慌张张,又能阻止什么?
“祝老说没事的,怎么会成这样?”
感觉怀里的大伯,气息迅速弱下去,全身还微微发抖,秦锐也不禁发抖。
“我……我一生好强……只有一件事,我不能做到……问心无愧!”这时秦烈突然手一伸,狠狠抓住秦锐的衣领,断断续续艰难地说着。
“大阿爸……你先不要说话,我送你上医院!”秦锐早乱了方寸,语带哭腔打断他。
“不!”秦烈非常顽固,继续自顾述说,像哀求或命令,“我恐怕不行了。但这件事……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处理……
如果一切……一切不可挽回,你没办法处理好……那一了百了,都杀了吧!”
也不知被什么刺激到,让一位正直的铁汉子,遵纪守法的退伍军人,会直接求侄儿去杀人。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必杀的人还不止一个!
“是!你放心。该死的人,一个也逃不了!”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秦锐听说要他去杀人,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诺。
“好!我很放心。”当秦烈说完最后一句,好像再也坚持不住了,怒睁的眼睛缓缓闭上。
疲倦的他,心累的他,铮铮的他……到了休息的时候!
“祝老!我大伯出事了,现在该怎么办?”感觉怀里的大伯一沉,秦锐的心更猛然一沉。
“你别急!他戴着玉佩吗?”祝老接听及时,声音稳重淡定,先行安慰秦锐,“你把情况说一下,长话短说!”
他声音像具有魔力,让焦急失措的秦锐,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是这样的……”秦锐不敢怠慢,急急说明一遍。
“你摸摸他的脉搏,先送到医院检查。如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祝老的声音,还是很淡定。
如果说赵军和秦锐,都错估事情的严重,不明对秦烈的伤害,祝老同样想简单了。
他们都没料到,秦烈真正性子,远比想象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