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追风者发动秘术，秦锐和姜楠屏住呼吸，静静等着出答案，不敢打扰他施术。
“大人……”不久追风者眉头一跳，脸上忽露出一丝惊喜，语气中也有丝喜意，“真有血腥气，还有野兽死前的哀鸣声！”
看来经秦锐提醒，他换个角度后，即发现有异常，早忽略的异常。
“什么，离我们远不远？”
“啊……真的？”
闻言秦锐跳起，心急地追问，想确定距离。而姜楠同样惊喜，丢下手中的干粮，俏目紧盯追风者，希望对方快给答案。
“很远。具体的距离，我不能确定……”面对神使询问，追风者老脸一红，只有模糊答案。
血腥气随风飘来，若有若无，那野兽哀鸣，更几不可闻。他的水平有限，真判断不出距离，只好愧对秦锐。
“你不用自责。先告诉我，能不能确定那血腥气，还有哀鸣声，不是自然界厮杀？”秘术不是万能的，秦锐理解追风者，他的要求其实不高。
出现血腥和哀鸣，只能说有杀戮，但是不是敌人，他要追风者确认。
万一杀戮的不是敌人，而是猛兽猎食，他可不想白高兴。
“能！因为圣地周围，猎食者并不多，只有棕熊出没。而以棕熊的能力，不可能一下子，杀死那么多猎物。
所以一定是人，人类用火器或武技，才能在短时间内，杀死那么多猎物……”对这个问题，追风者很自信，断然回应秦锐。
他的秘术不错，竟能从气息中，分辨出死亡野兽，数量好像有很多。
自然界猎食，当然不可能，出现屠杀场面。而且美洲大陆，顶级的捕食者，只有一种棕熊。
棕熊杂食速度又慢，杀戮本能、杀戮本领，比不上大猫狮子老虎，绝不可能屠杀猎物。
“好！他们果然来了。”得到追风者确认后，秦锐的眼神一凝，身子反慢慢又坐下，“你先坐下……”
顺手捡起跟枯枝，他在地上画几笔，画出一个简易地图，然后询问追风者：“这是我们今天，所走过的路程，还有行进方向。
以你的经验判断，那血腥气的来源，距离我们有多远，大概在什么位置？”
看来秦锐不死心，又想从侧面突破，确认敌人的方位，还有大致距离等。
碰到动脑和技术性问题，姜楠难得一声不吭，瞪大水灵的杏眼，眼巴巴等着追风者回答。
“嗯……”也捡起跟枯枝，努力在简易地图上比划，追风者最后着皱眉，“方向我可以肯定，就是我们去的方位。
至于距离……按我们的速度，应该有半天，或一天的路程。”
“啊！他说的地点……”听到追风者回应，秦锐能不动声色，姜楠却忍不住了。
看一眼秦锐，她惊叫一声，显然想到什么。
“呼……不急！先吃饭。”轻轻用脚一抹，悄悄把地图抹去，秦锐轻舒一口气，突然换一话题。
说完他真拿起干粮，似乎没发生任何事，埋头继续对付干粮，好像吃绝世美味般。
“喂！追风长老指的地点，不正是我们的停车点么，你听到这个消息，怎么没一点反应？”秦锐的态度，让姜楠不满。
莫名其妙！见好不容易，发现敌人踪迹，秦锐反没动静，她顿时怒了。
“敌人远在天边，你激动什么？不如养足精神，明日决一死战！”被姜楠质问，秦锐用淡淡语气，说出杀意的话。
他真不急，敌人又不会跑，一时也跑不掉，姜楠急什么急？
趁机吃好睡好，准备明天大战，姜楠那样，是自乱阵脚。
“哼！”见秦锐稳如泰山，姜楠心服口不服，“你不怕他们人多，不怕他们又增兵，不怕他们追来么？”
有秦锐这主心骨在，她激动的心情，忽然莫名平复，思路意外清晰。
“他们人多，是一定的，我们怕也没用。至于敌人增兵，或已经追来，你有什么办法？”细嚼慢咽，把口中食物，缓缓吞下，秦锐反问姜楠。
“不让他们增兵，我们可以突击，不如今晚……”根本没通过大脑，被秦锐反驳一问，姜楠几乎脱口而出。
可面对秦锐，发亮的眼神，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乖乖闭嘴。
再不懂事，她也明白，以寡敌众，长途奔袭不合适。
所以不用秦锐反驳，姜楠自己都没勇气，把鲁莽的计划说完。
“其实你的方法，也不是不可以……”等姜楠泄气后，秦锐慢条斯理，意外表示赞同。
“你说什么？凭我们三个，去突袭敌人，还连夜赶去？”这下轮到姜楠，教训秦锐轻敌，语中暗藏得意。
“不是三个，是我一个。”见姜楠误会己意，秦锐先出声纠正，然后淡然地解释，“我想等入夜后，遁出元神金身，前去看看有没有机会。”
白天阳气太盛，他的金身娇嫩，挡不住阳气侵袭。
全阳的金身，按古籍归类，已经是神仙，纯阳真人。
秦锐修炼时间短，虽然有奇遇，且天赋超群，但金身离纯阳还远。
再说敌人在白天，肯定更活跃，人多眼杂，晚上才好偷袭。
“什么，你一个人去？不行！要去一起去。”秦锐的话音刚落，姜楠早瞪大眼睛，忍不住跳起反对。
按她的算计，三人去都危险，秦锐想一个人去，那是万万不行。
“大人……”显然追风者，也担心秦锐，支持姜楠意见。
不过他尊重秦锐，想反对不敢说，欲言又止很为难。
“跟我去，你的元神能出窍吗？出窍奔袭百里，你有能力杀敌吗？”看姜楠急得跳脚，秦锐却心平气和，直指问题的核心。
“你……我……”被秦锐一问，姜楠顿时语塞。
这点自知之明，美女还是有的。可怜她才分神成功，元神弱得风吹倒，别说奔袭百里了，连出窍都做不到。
“你们放心。我的金身，快如闪电，出入无形，敌人想对付，没那么容易。
而且我此次前去，目的是侦查敌情，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不会妄自强攻。”见姜楠没话说，秦锐开始解释。
他同样有自知之明，金身强大，是进入天人合一第二步，世界入我的状态。没世界入我第二步，他一对一，有信心杀死敌人。
但是考虑敌人，肯定不止一个，现在形势没到那一步，他不会轻易拼命。
只有机缘巧合，发现敌人不强，或者露出破绽，他才会考虑偷袭。
秦锐的主要打算，是利用金身神通，出入无形，先确定敌人实力，为明天的决战做准备。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深明兵法的秦锐，知道明天一战的危险，急切想打探敌人情报，好以此定决战计划。
“不行！”秦锐的解释明白，可姜楠固执己见，不同意他去冒险。
说不清具体原因，也许是直觉危险，她不肯让秦锐一人，去敌人埋伏圈冒险。
一想到秦锐走了，她心立即空荡荡的，感觉浑身不舒服，像憋着一股气。
“这也怎么不行？”已经解释原因，听姜楠还反对，秦锐不由好奇。
“你只考虑阴山，但天庭呢？万一天庭那人，不坐山观虎斗，趁你元神出窍，对付你怎么办？”急中生智，姜楠在极短时间内，真找到一个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