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是张权的人,一向对他唯命是从,得令就立即采取行动。他一心想从小青年身上找到毒品,好让张权高兴,可是把对方全身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丁点毒品,末了只好向组长表示歉意。
“这怎么可能?”张权依然不信,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张组长,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自己亲手搜吧。”萧子健说。
“搜吧,你要是搜不出毒品来,我告你诬陷。”小青年怒目圆睁,故意解开衣服冲着张权吼,“搜呀,你他妈有量快搜呀!”
“凶什么凶,我这是例行公务!”张权回击道,“我就认定你携带了毒品,只是藏在了隐秘的地方,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吧。”
“你他妈真混账,我又不是女人,能藏到什么隐秘的地方,难不成塞屁股眼了。”小青年粗鲁地嚷道,“行,你来扣我屁眼。”
“你!”张权气得脸色发青,冷笑声,“好,我来搜,别动!”
小青年心中无鬼,自然就不用乘机逃跑了,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任由警官搜身,脸上露出蔑视的冷笑。
张权将嫌疑人仔细搜了遍,连隐私处来没放过,就差扣屁眼了,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下他就尴尬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他还是摆出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瞪了眼小青年转身就走。
“怎么了,警察侵犯了别人的人身权,就可以连一句道歉都不用说了吗?”小青年一把拽住张权的胳膊,冷声质问句。
“你想干什么,给我闪开,要不然……”张权怒道。
“把我抓到号子里去,是吧?”小青年愤怒地嚷道,“抓呀!”
小青年本就无辜,又见张权这么蛮横无礼,不由得就火冒三丈了。而张权天生脾气就不怎么好,又见小青年对自己这么粗鲁,让自己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自是气得七巧生烟,要跟对方较劲。
萧子健清楚这样闹下去,只会对张权不利,而且会影响警察在群众中的形象,因此就及时站出来做调解,一脸温和地说:
“我说兄弟,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有事好商量嘛。”
“你看他这样子,明摆着是要仗着这身制服欺负平头百姓,有什么好商量的。”小青年忿忿地说,“哼,别以为穿了警服就可以随便搜别人的身,可以欺负人。你不道歉,我马上就去投诉。”
“兄弟,其实我们张组长也是例行公务,并没有故意搜你的身,所以你兄弟就不要斤斤计较了。”萧子健陪着张笑脸说。
“例行公务,有这么例行公务的吗?”小青年不依不饶地说,“就算是例行公务,也不能这样蛮横无礼。必须道歉,没商量!”
萧子健见对方态度这么坚决,知道多说也没用,想了想就说:
“这样吧,张组长不肯向你道歉,我来代他道歉,怎么样?”
“打住!”小青年摆摆手说,“这事跟你没关,你道歉也不算。”
“兄弟,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退一步吧。”萧子健笑着说。
“要不是看你态度这么好,我立即就打电话投诉。”小青年说着扭头看向张权,轻蔑道,“像你这样种人,怎么配穿警服!”
“你……”张权本想给予回击,却欲言又止。
萧子健看到张权那羞恼的样子,心头不由一乐,想笑却憋住了没笑出来。接着他转眼看向小王,有意沉吟了下,然后开口道:
“首先搜身的是王警官,要说道歉,那也该由他道歉才对。”
小王见萧子健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顿时就变了脸色,还拿豆大的三角眼瞪了他一眼,微微鼓了鼓腮帮,却什么也没说。
张权明白萧子健这是在替自己解围,心里想顺坡下驴,嘴上却不说,似乎怕引起小王的误解和不快,只转眼看着小王。
“兄弟,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道理?”萧子健问小青年。
小青年觉得萧子健够仗义的,乐意给他这个面子,就点头说:
“行,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就退一步了。”
“好,那就多谢兄弟了。”萧子健说完转向小王,“你看……”
小王侧脸看了看张权,虽然对方没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一切。好了,那就替张组长道声歉,也好让他满意。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硬着头皮向令自己不齿的小青年道歉。
“怎么样,兄弟,这事就这么了啦吧?”萧子健笑眯眯地问。
“算了吧!”小青年鄙视了张权一眼,“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张权想跟小青年理论一番,又怕引起麻烦,就忍住气把刚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只摆出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不屑地瞥了对方一眼,紧接着一转身朝对面的包厢走去,小王紧跟其后。
萧子健清楚张权心里有多不痛快,因为他在自己面前丢面了子,为此他兀自摇头那么笑了笑,心情倒是挺不错,举步往前走。
虽说萧子健替张权解了围,但张权非但不感激萧子健,反倒莫名其妙地恨起他来,时不时就瞪他一眼,甚至没事找事教训他一句。萧子健看到张权这副丑态,不计较,只那么嘲讽似的笑笑,继续配合他搜索贩毒嫌疑人,当然也包括那些不要命的吸毒者。
张权把属于自己的范围搜了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不免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他一心想借这个机会立功受奖呢。
就在这时,一个身段苗条、涂脂抹粉、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冲着张权轻轻吐了口烟,绽出个妖娆而又虚假的笑,甜腻地唤了声帅哥。张权像被女人的艳丽和性感吸引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看,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那穿着相当暴露的女人见面前的警察同志没反应,就诡谲一笑,一扭细腰迈步往会所大门走去,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
等等!萧子健觉得这女人有问题,就赶紧叫了声。那女人脸上倏地掠过丝惊惶之色,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驻足朝萧子健一笑,嗲着声说句帅哥有事吗,如果你请喝杯酒,我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