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母亲眼里即刻闪出兴奋的光,不敢相信似的问。
“真的,妈,刚才梅子告诉我的。”萧子健答道。
“好,你终于有工作了,这真是太好了。”母亲满心欢喜地说,“这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妈晚上做顿丰盛的饭菜,好好为你庆祝一下。对了,把玉婷一块叫来,这回你打电话请玉婷。”
“不用了,妈。”萧子健说,“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
“有安排,是不是约好了玉婷一起出去吃饭?”母亲问。
“没有。”萧子健照实说,“我约的是梅子,真的。”
“你……你怎么约她,你跟她好上了?”母亲生气地诘问。
“怎么会呢,她只是我的同学。”萧子健答道,“跟你说吧,妈,我这次能让医院聘用,是得到了梅子的帮助,所以得谢谢她。”
“哦,是这样呀。”母亲恍然道,“是呀,人家帮了你忙,是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过,你可以改天再请梅子吃饭,今晚就……”
“我已经约好梅子了,哪能失约呢。”萧子健打断母亲的话,笑着说,“妈想做顿丰盛的晚餐祝贺我,明天也可以呀。”
“真的就不想改一改?”
“不是不想改,是不能改。妈,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失信于人的人,何况还是我的老同学,是帮助过我的人哪!”
“好好好,你不同意就算了,妈也不勉强了。”母亲有点不高兴地说,“儿大不由娘,现在你什么事都不听我的,自作主张。”
“妈,你这样说就不讲道理了。”萧子健委婉地笑道,“你是我妈,我当然得听你的,不过这得看合不合理,是不是对的。”
“算了,妈也不跟你胡扯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反正我也管不着你。”母亲剜了儿子一眼,然后转身悻悻离去。
萧子健没再说什么,只瞅着母亲离去的背影,那么摇了摇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该出发的时候了。萧子健换了套新买的西装,手里拿着手机出了房间,向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道了声别,然后就朝楼道口走去,咚咚咚往楼下跑去。
很快,萧子健就开车离开了自家别墅,沿着灯光通明的街道往那家酒店驶去。十分钟后,萧子健在酒店一旁的停车场刹住车。
下了车,萧子健和梅子一道往华灯闪烁的酒店大门走去,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显得心情很愉快很开心。
没过多久,他们俩就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这间包厢不算大,也谈不上豪华,但装饰得相当雅致,透出几分浪漫的气息。梅子感觉到了这一点,瞅着萧子健的眼神也有点儿异样,同时心间也泛出几许春意。不过,萧子健没有梅子这种细腻的感觉,很寻常。
待酒店服务员把酒菜备齐后,萧子健就从桌边拿起那瓶开好的红酒,先为梅子倒了杯酒,再把自己的酒杯添满,然后举酒道:
“来,梅子,我敬你,谢谢你帮我。”
“同学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再说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梅子莞尔一笑道,“你要真敬酒谢我,那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好,那我就不敬你酒,不过打心里感激你。”萧子健笑道,“梅子,我们喝酒吧。”
说着,萧子健把酒杯伸过去,同梅子碰了碰,呷了口酒。与此同时,梅子也抿了口酒,白净的脸颊上登时就泛出红晕来。
接下来,他们俩一边慢慢喝酒吃菜,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说的都是些有关萧子健找到工作的事儿。萧子健很兴奋,说个没完没了,似乎要把长时间淤积在胸间的郁闷宣泄得一干二净。
聊了阵后,萧子健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梅子:
“本来我已经枪毙了,怎么随后又起死回生了呀?”
“是呀,我也觉得很纳闷。”梅子疑惑不解地说,“依我们院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可这回出人意料。”
“虽说我没见过黄院长,可也听你谈论过她,是个铁腕女强人,说一不二,这回居然因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无足轻重的人而改变决定,这实在令人困惑不解。”萧子健微微蹙着眉头说。
“要想让一个铁腕女强人改变决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受到了来自外部的强大压力,而不得不这么做。”梅子沉吟了会儿才说道,“嗯,子健,你是不是找过人了?”
“没有。”萧子健脱口而出,“我的情况你也了解,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就算我想拿钱打通关节,也找不到烧香的地方。”
“我了解你,就算你有背景,依你的性格也不会做这种事。”梅子肯定地点了点,抿了口酒,又说,“可这事没法解释清楚。”
“也许是我比别人优秀吧。”萧子健呷了口酒,微笑着说。
“假若你的优秀真的征服了黄院长,那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聘用你的决定,而不是先否定后接受呀。”梅子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我认为,你这个理由都说不通的,事实肯定不是这样。”
“那你说会是什么原因呢?”萧子健问梅子。
“我也不清楚,要是我清楚的话,也不会问你了。”梅子答道,“不过,有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黄院长受到了施压。”
“谁会向黄院长施压?”萧子健沉吟着说,“我又没找过人。”
“你真的没有认识有权有势的人吗?”梅子盯着萧子健问,“也许你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当官的,可跟当官的人有关系。”
说到这儿,萧子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叶雪菲那张俊俏的脸蛋,难道会是她暗中相助吗?可这怎么可能,她不愿意把我当朋友,又怎么会帮助我呢?他在心里想,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含笑着说: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认识的当中有位是叶科员的千金。不过,我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她不可能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