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连我也难以理解,只能用运气不好来解释了。”
“你就没有再去医院找工作的打算?”叶雪菲抿了口酒问。
“有哇,前两天我去了市人民医院应聘,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复,看来凶多吉少,又得品尝落聘的滋味了。”萧子健自我解嘲道,“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难过。”
“百炼成钢了,这也挺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叶雪菲半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想,总有一天你能应聘成功,穿上白大褂。”
“谢谢你的安慰。”萧子健举酒道,“来,我敬你,以示谢意。”
“还是我敬你吧。”叶雪菲擎起酒杯道,“预祝你应聘成功。”
说着,叶雪菲把酒杯举过去,与萧子健碰了碰,抿了口酒。
“谢谢。”萧子健呷了口酒,摇头笑了笑,“不过,可能性比较小,这点我心里很清楚,除非有奇迹出现。”
“奇迹嘛,这东西说没你还真遇不上,说有你没料到它就出现了。”叶雪菲含笑着说,“不管怎么样,抱有期待总是好事。”
“也是,怀着希望总比绝望要好。”萧子健一边把玩着高脚玻璃酒杯,一边自嘲似的说,“我一直就活在这种幻想中。”
“有幻想总比没幻想好,你就是不是?”叶雪菲望着萧子健说,“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或者说梦想。”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能告诉我吗?”萧子健问叶雪菲。
“不能。”叶雪菲摇摇头,诡秘地笑了笑,“这是我的秘密,我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连我的闺蜜都不告诉,何况你哪。”
“这么保密呀。”萧子健说,“其实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那是你的想法,我觉得有必要,而且非常必要。”叶雪菲不紧不慢地说,“我认为梦想属于自己一个人,不可与别人分享。”
“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自我封闭吗?”
“也许是吧,但我就喜欢这样,这是性格使然,没办法。”
“不过,我觉得你不是这种性格的人,或者只是针对我吧。”
“你要这样理解,那我也没办法。”叶雪菲无奈似的摇头笑了笑,“萧子健,我觉得我们俩的性格有很大的区别,不是吗?”
“有吗?”萧子健笑道,“也许是吧,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往,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性格可以互补嘛。”
“可我不这么想。”叶雪菲明白萧子健的意思,淡淡一笑道,“我认为,只有性格相近的人才能成为好朋友。”
“你依然在坚持你的观点,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萧子健啜了口酒,盯着叶雪菲说,“你是不想接受我成为你的朋友,才这么说的。怎么样,叶雪菲,我没有猜错吧?”
“如果你抱有这种想法,就算我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叶雪菲抿了口酒,不无狡黠地笑道,“既然这样,就不用白费口舌。”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的话说到你的心窝里去了,不好意思辩解。”萧子健挺自信地说,“一定是这样,我敢肯定。”
“自以为是的家伙。”叶雪菲剜了眼萧子健,笑嗔道。
“没错,我这人是有点自以为是,不过这次我真没犯这个错。”萧子健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好了,我不跟你争论了。”叶雪菲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低头对着自己的酒杯看了看,“把剩下的酒喝了,我们吃饭吧。”
“再喝杯吧。”萧子健邀道,“你的酒量挺不错的,这我知道。”
“酒量是还可以,不过我不想多喝。”叶雪菲答道,“你是学医的,更应该明白饮酒伤身。我不想多喝,也劝你尽量少喝酒。”
“谢谢你的关心。好,那就喝到这吧”萧子健不再勉强叶雪菲喝酒,接着又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水饺还是别的?”
“米饭,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米饭。”叶雪菲笑道,“当然,如果你想吃水饺,还是别的什么,点就是了,反正我只想吃米饭。”
“行,那我就陪你吃米饭好了。”萧子健笑着说,“不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意要替我省钱呀?”
“省钱,你都成富豪了,还用得着我省钱吗?”叶雪菲格格一笑道,“再说了就一份水饺,我还好意思替你省哪?”
“什么富豪呀,你就别取笑我了。”萧子健谦虚地笑了笑,接着又用开玩笑的腔调说,“叶雪菲,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叶雪菲见萧子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就有些不自在了,甚至感觉到脸颊在发烫,好在酒气早就把她的脸染成绯红,如同雨后桃瓣,不然会让对方觉察到她在害羞。其实叶雪菲也不是个喜欢害羞的姑娘,可不知怎的,在萧子健面前她就是这么容易害羞。
“别开玩笑了。”默然会儿,叶雪菲故意绷着张脸说句。
“没开玩笑呀,叶雪菲,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萧子健一脸认真地说,“当然,你生气的时候也挺好看,所以不管你生气还是笑,在我眼里都是很好看,因为你是个大美女嘛。”
“别油腔滑调了,我不喜欢。”叶雪菲心里头涌出股甜丝丝的感觉,可仍旧板起面孔说,“好了,吩咐服务员上饭吧。”
萧子健应了声,起身朝包厢外走去,准备吩咐服务员上饭。
吃完饭,萧子健想请叶雪菲唱歌,被拒绝了,只好随同她一道出了包厢,踏着红地毯铺好的过道,往对面的电梯走过去。
出了酒店,萧子健怀着几分依依不舍之情与叶雪菲道别。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怀有不舍之情,好让自己的心得到某种慰藉,谁知她竟然不带一丝感情地与他道别,这使他很失望。
萧子健怅然若失地望着叶雪菲开车离开,内心被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占据,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直到那辆红色的奔驰消失在密集如蚁的车流中,他才叹口气,钻进了自己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