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吧。”叶雪菲笑道,“高老,能满足我的好奇吗?”
“当然。”高老爽快地答道,“雪菲,你要真对赌石感兴趣,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呀。至于赐教之类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
“那就多谢高老了。”叶雪菲高兴地说道,“高老可是赌石界的泰斗啊,要能得到您的指点,就算我再笨,也能大有长进的。”
“像你这么聪明的丫头,不用我多费神,也一定能长进神速。”高老呵呵一笑,又转眼看向萧子健,“雪菲,这是赌石界的后起之秀,不,准确地说,小萧已经达到大师级的水平了。”
“不敢当,不敢当。高老,你过奖了。”萧子健赶紧谦虚句。
“高老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谦虚了。”叶雪菲看向萧子健。
“是呀,你俩都是年轻人,又认识,以后有空就常在一起切磋切磋好了。”高老笑着说,“怎么样,可以满足我的心愿么?”
“高老,你是不想收我为徒,才把我推给他吧?”叶雪菲问。
“想哪儿去了,怎么会呢!”高老一本正经地说,“雪菲,小萧的眼力真的很高,已经不在我之下了,跟他学没错,真的!”
“过奖了,高老。我学徒还没结业,哪敢好为人师呀!”萧子健笑呵呵地说,“不是我不想照你说的做,怕误人子弟啊。”
“这么个大美女做你徒弟,你还拒绝呀。”高老打趣道。
“哪是拒绝呀,怕是欲擒故纵吧。”陈凯笑嘻嘻地开玩笑。
“陈少,我真是服你了,都输了块翡翠石,还有心情开玩笑。”叶雪菲打趣道,“哎,套时下流行的那句话,有钱就是任性。”
“有钱可以任性,不过这眼力就不能任性了。”小何揶揄句。
“其实陈少眼力很不错的,只是一时疏忽大意,才酿成大错。”萧子健替老同学打圆场,“再说赌石圈里,有几人不失误呢。”
“说的也是。”高老点头道,“不瞒你们说,我也失误过。”
“连高老都有过失误,那我失误就属正常了。”陈凯笑着说。
“没错,你完全可以不把这次失误放在心上。”说到这,高老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愿赌服输,得把赌注交付给老同学了。”
“迟迟不给,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呀?”叶雪菲打趣道,“也是,这么值钱的东西,哪能痛痛快快地给别人呀。”
“还得搭上现金,因为这块翡翠石不值八十万。”小何插了句嘴,又问高老,“请问高老,这块翡翠石能值多少钱?”
“本来至少可值一百万,但因为有杂色就得打折扣了。”高老看着陈凯手里那块翡翠石,正色道,“照时下行情,就五十万。”
“不会吧,高老?”小何故作难以置信地说,“那要真是这样,陈少可就亏大了呀。”转眼看向陈凯,“陈少,我真替你难过。”
“别虚情假意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哪!”陈凯瞪眼小何,“不过,你还真没什么好幸灾乐祸,因为我压根就不在乎这点钱。”
“一百一十万,压根就不在乎!”小何故作惊诧地说,“陈少,你真是大气呀。好,改天我们来打赌,最好也能赢你这么多钱。”
“就你……”陈凯不屑地冷笑道,“得了,别做梦好了。”
“这么说来,陈少成了唐僧肉,谁都想咬一口啦。”叶雪菲开玩笑道,“嗯,改天我也来跟陈少打赌,好轻轻松松赚一百万。”
“行呀,跟美女打赌,我很乐意。”陈凯笑呵呵地说,“不用改天,叶雪菲,我们现在就打赌。不赌眼力,赌你父亲的职业。”
“什么,就赌这个,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叶雪菲摇头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萧子健看着叶雪菲说,“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我跟陈凯打过个赌,那就是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赌注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叶雪菲问萧子健。
“一顿饭。”萧子健答道,“谁猜对了,对方就请他吃饭。”
“什么,就赌这个,这也太没陈少风格吧。”小何哈哈笑道。
“现在我改赌注了,这赌这块翡翠石。”陈凯沉吟了下说,“如果我赢了,就一笔勾销。如果你赢了,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这……”萧子健迟疑着说,“我觉得这种赌局没什么意思,因为这不像赌石能够考验一个人的眼力、智慧和经验。”
“也不能这么说嘛。”高老笑眯眯地说,“虽说不能像赌石这样考验一个人的眼力和经验,但可以考验一个人的阅人能力。换句话说,谁猜对了赌赢了,说明他的阅人能力比对方强。”
“对,高老说得对,我赞成你们俩打这个赌。”叶雪菲表示赞成,接着又转眼看向萧子健,别有意味地笑道,“萧子健,即便你输了,也没失去什么。再说赢同学的,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么说,似乎猜准我不能赢。”萧子健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沉吟了下就说,“好,既然你也支持,那就打这个赌。”
“小萧输了是没失去什么,可万一陈少再输了,那可就惨了。双倍,那可是二百二十万哪。”小何睁大眼说,“能承受吗,陈少?”
“小家子气,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小家子气吗?”陈凯夷然一笑,提高声音说,“告诉你吧,我这人天生就喜欢豪赌,刺激。”
“陈少是谁呀,要赌自然是豪赌。”叶雪菲莞尔一笑。
“好,那现在就开始吧。”高老郑重其事地说,“在这儿我最年长,这裁判我就当仁不让了。诸位,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紧跟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其实,有关叶雪菲父亲的职业这个问题,萧子健自从遇见她就一直在琢磨,他敢肯定她父亲是当官的,只是不明白具体的官职。若在平时他会绞尽脑汁想这事,但这会儿倒不想了,甚至连猜都懒得猜,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赢老同学,只想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