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希望你的宝贝是赝品,毕竟是你祖上的东西,可惜的是,经我鉴定,它的确不是大文豪大书画家苏东坡用过的砚台,而是后人仿制的。”萧子健轻轻掂了掂手上的砚台,含笑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砚台的质地挺不错,是上好的端砚。”
“咦,你不是说没研究过砚台,又怎么断定我这宝贝不是苏东坡的砚台?”小邱冷笑着说,“哎,你是不是为了压价,故意这么胡说八道的呀?就算你不想要我的宝贝,也不用这样吧。”
“我是没怎么研究过砚台,但我研究过苏东坡的书法,而且还相当精深,所以有能力做出这种判断。至于你说我为了压价而胡说八道,这不是事实,是你在瞎说。”萧子健依然面带微笑地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拿你的宝贝去做鉴定嘛。”
“实话对你说吧,我早就请专家鉴定过了。”小邱撒谎道,“结果就是,我这宝贝确是苏东坡用过的,至少值一百五十万。”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说的专家就是小何吧。”萧子健瞅着小邱淡淡一笑,随即转眼看向小何,“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我?”小何故作惊诧地说,“小萧,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要不这么想,那智商就有问题了。”萧子健呵呵一笑。
“什么意思你?”小何做贼心虚,想先发制人,黑着张脸问。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意思。”萧子健说。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小何故作茫然不解地问。
“别这么问我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萧子健紧盯着对方,目光中透出几分冷厉来,“小何,我知道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你在怀疑什么?”小何心头一凛,故作平静地问句。
“直说吧,我怀疑你同小邱合伙来蒙我。”萧子健答道。
“什么意思你!”还没等小何作出反应,小邱就沉不住气地说,“我怎么合伙蒙你,你不做生意就拉倒,干嘛要含血喷人!”
“凡事要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诬蔑人!”小何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萧子健,沉声道,“证据,拿出证据来!”
“说实话,我还真拿不出证据来,但我知道你们俩是合伙来蒙我。”萧子健跟着站起身,目光冷厉地盯着小何道,“刚才我一直在观察你们俩的眼神和表情,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当然,你们可以抵赖,可以不认账,但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拿不出证据来,那你还在这嚷什么嚷!”小邱尖声嚷嚷。
“嚷的人应该是你吧。”萧子健不介意似的笑道,“我说美女,你这副样子我会给我留下不够美好的印象,所以温柔点吧。”
“你诬陷我,还要我对你温柔,这太搞笑了吧。”小邱冷笑。
“我诬陷你,本末倒置了吧?”萧子健注视着小邱,开玩笑似的说,“其实我并不需要你们承认,也不想要你们赔礼道歉。”
“说到赔礼道歉,应该是你吧,你应该向我和小邱赔礼道歉。”小何声音冷硬地说,“你无事生非,无端抹黑我俩,太过分了!”
“我过分?”萧子健冷笑声道,“这话也就只有你说得出口!本来我不计较这事,可你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计较了。”
“你想怎么样?”小邱插嘴道,俏脸上布满了愠怒。
“你们向我赔礼道歉,这样我们彼此就生意不成人情在,以后还是朋友。”萧子健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样,应该没问题吧?”
“哼,你诋毁我们诬蔑我们,还敢让我们向你赔礼道歉,真有你的,你真行!”小何先是冷笑,紧接着就一变脸色,怒气冲冲地指着萧子健吼道,“萧子健,你他妈太过分了!”
“你想干什么,打架吗?”萧子健冷冷地盯着小何诘问。
“你这样诬蔑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讨回公道吗?”小何厉声吼了句,接着就挥拳朝萧子健打过去,“小子,我教你怎么做人。”
“就你,没这资格!”萧子健边说边伸手一把抓住对方那只挥过来的手臂,“别说你一个人,就是教上一帮人,也不是对手。”
“你……”小何使劲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对方那只死死拽住自己的手,末了只好放弃,“别放开,听到没有。”
“你不向我道歉,我就不放开你,而且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萧子健说着又加大了力气,像要把对方的手卡断似的。
小何一边疼得嗷嗷直叫,一连出于本能使劲挣脱,可怎么也无法挣脱掉那只牢牢捏住自己的手,末了实在忍不住疼痛,便说:
“好好好,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总行了吧,快放手呀!”
“那就快道歉吧,省得再受皮肉之苦。”萧子健冷笑声道。
“对不起,小萧。”小何迫不得已,面有难色地道歉。
“为何事对不起我呀,小何,还麻烦你跟我说清楚。”萧子健嘴边浮出丝诡异的笑,“你要不说,就缺乏诚意了,我不接受。”
“这,这……”小何迟疑不决。
“别这这这的了,爽爽快快地说,要不我掐断你的手腕。”萧子健威胁似的说,“告诉你小何,我可是练过功的,有的是力。”
“难怪你力气这大,身手这么敏捷。”小何疼得呲牙咧嘴道。
“知道就好。”萧子健逼道,“说吧,承认了,我就放你。”
这时候,小邱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怕小何经不住萧子健的威逼,把勾当和盘托出,就频频向他使眼色。其实小何也不想这么做,无奈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只好坦白求饶了。于是,他顾不上小邱的警告,把勾当说出来:
“我承认,我和小邱是想利用你不懂砚台敲你一笔。”
“现在总算说实话了,好,很好。”萧子健冷冷一笑,“是呀,人只要有不足之处,往往就会被人利用。倘若我不是因为懂书法,还真的给你俩合伙骗了。尽管如此,我不怪你们,因为古玩界原本就充满了欺骗和陷阱,要真受骗上当,先该怪自己眼力不好,学识不够,其实才是恨欺骗自己的人。不过,我不想恨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