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的对,我一定会永远铭记你的话,走正道,不走邪路。”
“你的本性好,从小就有正义感,应该不会走邪路。爸担心的是,怕你经受不住诱惑而犯错呀。”父亲不无担忧地说了句。
“不会的,爸,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让爸失望。”父亲严肃认真地说了句,抿了口茶后又神色温和地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爸,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萧子健关心地说。
父亲含笑地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朝卧室走去。
萧子健立在客厅中央,目送着父亲离去,直到父亲高大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门口,他才迈开脚步朝卫生间走去,准备洗澡。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玻璃照射到旧得发黄的白色地板上,这表明时间将近八点了。其实平常他六点半准时起床,然后到外面的大街上跑半个小时,再回到家里冲冷水澡,再吃早餐。所以对这么晚起床,他感到有些诧异不解,也许是昨晚太累了。
想了想昨晚上赌博打架的情景,萧子健就禁不住兀自摇头笑了一笑,接着穿好衣服往隔壁卫生间走去,准备刷牙洗脸。
来到客厅里一瞧,不见父亲的身影,萧子健明白父亲已经上班了,心里不由得感到了一阵轻松,因为不用面对父亲那双充满质询的眼睛,也不用听他那种说教般的唠叨。过去是这样,现在就更不想面对父亲了,因为撒谎会让他感到痛苦,甚至是很痛苦。
这会儿,母亲端着碗直冒热气的绿豆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吟吟地冲儿子叫了声吃饭喽,就往小餐厅走过去。萧子健应了声,便转身跟着母亲走向餐厅,一边笑嘻嘻地同母亲搭话。
吃过早餐,萧子健像平时一样打开电视看起心爱的体育节目,完全是一副轻松而又无聊的宅男相。其实他也讨厌这种生活,但从大学毕业以来就过着这种生活,感到十分无聊,十分枯燥无味。他一直想改变这种生活,所以拼命地找工作,但至今一无所获。
没过多久,母亲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来到儿子面前。萧子健抬头瞅着母亲那身打扮,显得端庄而又好看,就打趣地说句:
“妈,你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要会什么重要朋友呀?”
“漂亮吗?”母亲理了理藏青色套裙,笑眯眯问儿子。
“当然。”萧子健打量着母亲,“妈,你看上去年轻又漂亮。”
“老了,妈老了。”母亲呵呵一笑,“你这么大,妈能不老么?”
“不老,妈,你一点都不老。”萧子健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在儿子我眼里,妈是永远都不会老的,永远都年轻漂亮。”
“你呀,从小就喜欢逗妈开心。”母亲含笑道,“不过,不能光在嘴巴上,要用行动来让妈开心哪。你要有女朋友,妈就开心。”
“怎么一说就说到这事上了?”萧子健不高兴地说,“没劲!”
“这是终身大事,妈能不说吗?”母亲脸上依旧挂着笑,“跟你说吧健儿,妈这会儿出门去,不为别的,就是替你找女朋友去。”
“替我找女朋友,妈,你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呢?”萧子健先是一惊,接着就哈哈笑了起来,“妈,你实在太有意思了。”
“什么奇葩想法,这很正常呀。”母亲一本正经地说了句,接着又叹口气,“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你不上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萧子健口气淡淡地说,“这事我都不急,你还急什么呀。妈,你要真闲着没事,就找隔壁阿姨打麻将去。”
“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母亲翻了儿子一个白眼,故作生气地说,“你不在乎妈的感受,妈可得替你操心,明白不?”
“明白。”萧子健笑嘻嘻地说,“可是我觉得妈没这个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呀!”母亲提高嗓门,“你都老大不小了……”
“停停停,我怎么就老大不小了,我还没满二十四周岁呢。”萧子健打断母亲的话,理直气壮般道,“别把当成大龄剩男!”
“都二十四五岁了,还小吗?”母亲反驳道,“你看楼下张阿姨家,她儿子比你还小两岁,人家现在都当上爸爸啦。”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了。”萧子健有点理屈词穷了,就朝母亲一扬手道,“妈,你别在这浪费时间,爱上哪儿玩就赶紧去。”
“谁玩去啦,我是替你找女朋友去,找我的儿媳去。”
“行,你爱干嘛就干嘛去,这是你的自由,我不好意思干涉。”
“这是当妈的责任,懂吗?”
“懂,我懂。”萧子健笑着说,“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谢谢就不用了,到时候照妈的安排做就行了。”母亲悦声说道,“放心吧,健儿,妈一定会为你找个漂亮娴淑的好媳妇。”
“就怕妈白忙活了。”萧子健摇头笑笑,一副不热心的样子。
“瞎说!”母亲绷着脸说,“好了,不跟你废话,妈走了。”
说着,母亲就一转身,迈着轻快的脚步往门口走过去。
萧子健看到母亲出门了,就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心情也跟着轻快了许多。说实话,他最怕母亲在自己面前唠叨终身大事。
举杯饮了口茶,萧子健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拨通了老同学梅子的电话,问她今天有没有空陪他逛商场。说来也巧,梅子昨晚值夜班,今天上午轮到休息,所以在电话里说自己有空,愿意陪老同学逛商场。萧子健听后心头一喜,急不可待地说现在就出发。
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萧子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上前两步关掉电视,接着一转身举步朝门口走去,很快便换上运动鞋出门了。
几分钟过后,萧子健出了小区大门,顺着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步履矫健地往约好的街口走去,一边哼着小曲,心情挺愉快。虽然从认识梅子到现在他对她一直没那种感觉,但还是挺喜欢跟她在一起,喜欢跟她说笑,因为她的活泼开朗会给他带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