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当然相信伯母。”何玉婷很认真地说。
“不瞒你说,我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你叫我声妈。”母亲瞅着何玉婷,“为了实现这个心愿,伯母会努力的,你也要努力。”
“其实这不难呀,就算我无缘做你的儿媳,也可以做你的干女儿嘛,这样就可以实现伯母的心愿了。”何玉婷乖巧地说。
“玉婷,你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当然好哇,但伯母更希望你能做我的儿媳。”母亲笑着说,“你呀,是最合伯母的心意的。”
“谢谢伯母的喜欢。”何玉婷试探着问,“伯母,要是我真做不成你的儿媳,你会不会接受我做你干女儿呀?”
“会。”母亲笑道,“伯母这么喜欢你,当然愿意接受你做我的干女儿。不过,还是那句话,伯母最想你做我的儿媳。”
何玉婷没有往下说,只对伯母那么笑了笑,接着就换了话题,同伯母聊起了厨艺来。她俩一边做事,一边说笑,挺开心的。
不到一个小时,一桌丰盛的午餐就做好了,大家便围坐在崭新漂亮的餐桌前吃了起来,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气氛显得相当热闹而又愉快。母亲想重提儿子和何玉婷之间的事,但见儿子有意岔开,而何玉婷也不怎么热心,就只好打消了。
吃过饭,何玉婷主动替伯母收拾碗筷。萧子健和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就古玩这话题聊了起来,直到何玉婷同他们告别,才把话头打住。萧子健压根就没有送何玉婷的意思,可母亲要求他这么做,末了他只好极不情愿地送何玉婷了。
出了别墅大门,何玉婷站住脚,抬眼含笑地瞅着萧子健说:
“回去向伯母交差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送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萧子健问。
“难道不是这样吗?”何玉婷嘲讽似的反问句。
“你要这么说,那也没办法。”萧子健似笑非笑道。
“瞧你这样子,好像我冤枉了你,其实你送我并非情愿,是给伯母逼的,没办法才这么做。”何玉婷说,“怎么样,没说错吧?”
“是,没错,我是有些不情愿。”萧子健迟疑了下便承认道,“其实不是我想撒谎,是我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明白吗?”
“不明白。”何玉婷盯着萧子健说,“你连我的感情都伤害了,还怕伤害我的自尊心吗?”
“其实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感情,因为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只把你当普通朋友。”萧子健认真地说,“是你想多了,何玉婷。”
“是啊,我的确是自作多情了。”何玉婷笑中带涩地说,“明明知道你不爱我,却偏偏缠着你不放,到头来只得到你这句话。”
“既然明白这一点,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萧子健诘问。
“因为我爱你呀。”何玉婷答道,“爱你,才缠着你不放。”
“可我不爱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爱你。”萧子健肯定地说。
萧子健听了这话,心像被尖刀深深地扎了一下,疼得直起哭叫,但她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眼含笑意地注视着他,什么也不说。默然半晌,她才开口诘问:
“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冷酷吗?”
“也许是吧,但我这样做是为你好。”萧子健答道,“何玉婷,我们之间真的不会有什么结果,你就放弃吧。如果你还要坚持,到时候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会毅然决然与你断绝交往。”
“你真的就这么铁石心肠?”何玉婷脸上仍旧挂着丝笑问。
“对,我就是这么铁石心肠。”萧子健硬生生地说句,“现在你已经看清了我的态度,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女朋友?”默然几秒钟,何玉婷问道。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试着爱我呢?”
“因为我对你没有这种感觉,真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好,那我就等你有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
“因为我爱你。”
“可是我真的不爱你,而且这辈子也不会爱你。”
“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爱。”
“我……”萧子健摇摇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既然不知道该对我怎么说,那就不要说了。”萧子健苦涩一笑道,“好,萧子健,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公司了。”
“好。”萧子健客气地说句,“走好,何玉婷,我就不再送了。”
“你能送我下楼,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敢有什么奢求哪。”何玉婷笑得有些慽然,却故作轻松地说,“走了,萧子健。”
说着,何玉婷就转过身,迈着轻快的脚步朝小区大门走去。
萧子健看了看何玉婷窈窕的身姿,兀自那么笑了笑,接着就转身往家里走去。就在这一瞬间,何玉婷回过头来注视着萧子健,直到高大挺拔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其实萧子健很想给老同学梅子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买了别墅,现在已经搬进了新家,但不知为什么迟迟下不了决心拨打她的电话。直到两天后的一个下午,他接到了梅子的电话,才顺带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梅子先是一惊,紧接着就责怪萧子健道:
“老同学,这么大件喜事,怎么不早告诉我呀!”
“什么大事呀,不就是买了房子吗?”萧子健故作淡然地说。
“买房是人生大事,何况还是别墅呢。”梅子正经八百地说,“这不仅是大事,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大事,当然得告诉我这位老同学了。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也好前去为你道贺呀。”
“现在向我道贺也不尽呀,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咦,子健,你哪来这么多钱买别墅呀?”
“你猜猜吧?”
“嗯,是动用你爸妈的积蓄吧?”
“就我爸妈那点收入,别说买别墅,就是买套商品房也不够,不得按揭呢。”萧子健语气中透出丝得意地说,“告诉你吧梅子,这别墅的钱都是我出的,不多,也就七百万。真的,我没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