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小时,他俩才结束了午餐。酒足饭饱,陈凯就有了别的想法,而且这想法非同一般。就在萧子健起身时,他笑着说:
“子健,我们是不是该找个节目娱乐娱乐一下呀?”
“找个节目,你想找什么节目,是唱歌,还是打桌球?”
“就你我这破嗓门,唱歌纯粹是浪费钱,至于打桌球嘛,这得赌钱才有趣,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跟赌,也就不勉为其难了。”
“不唱歌,不打球,那你想干什么呢?”
“嗯,我想做我们男人最喜欢做的事。”
“我们男人最喜欢做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呀?”
“切,还说你智商高哪,连这也想不到。”陈凯嘻嘻一笑。
“想不到,要是想到了,就不用问你了。”萧子健认真地说。
“男人做想做的事,当然跟女人有关呀。”陈凯想了想,就直白地说,“告诉你吧,我说的就是指泡妞。怎么样,有兴趣吗?”
“你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下流的想法?”萧子健瞪眼道。
“什么下流呀,这叫风流,叫享受生活,明白吗?”陈凯说。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连这种事都说的这么随便,像是家常便饭似的。”萧子健嘲讽道,“陈凯,你就不能高雅点吗?”
“嗯,你说唐伯虎、柳永他们高不高雅,可不照样流连于花街柳巷,眠花宿柳吗?”陈凯振振有词地说,“这跟高雅不搭架。”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要向那些风流文人学习了。”萧子健嘴角边浮出丝讥讽,“兴许,你已经把他们的行为落到了实处。”
“说什么哪你!”陈凯生气地瞪着萧子健说,“你这是在诋毁我,知不知道?要是让梅子听到你这句话,那就全玩玩了。”
“干嘛你,随便说说,用得着这么较真吗?”萧子健笑道,“既然你知道梅子不喜欢花心萝卜,干嘛还不收敛收敛呢?”
“花心,我什么时候花心过?”陈凯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这人比较风流些,但绝不会做下流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
“跟你开玩笑,明白吗?”
“开玩笑?有这种开玩笑的,你该是在试探我吧?”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反倒我只是开玩笑。”陈凯摇了摇头,取笑似的说,“子健,你不会还像上高中时那么呆板吧。”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想改都能改呀。”萧子健笑道。
“只要你想改就能改,关键是你太固执了,不想改变自己。”
“不是我固执,是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用不着改变。”
“算了,改不改变是你的事,跟我没任何关系。”陈凯说,“不过,既然我们合伙做生意,那就希望你能帮我应酬。”
“你也知道,我这人最大的不足,就是不善于应酬,所以你要我帮你应酬,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萧子健呵呵一笑。
“有短板没关系,只要你加强学习就行了。”陈凯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个很爱学习的人,只要你想学,就一定能学会。”
“好了,陈凯,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聊点别的吧。”萧子健不想就这个话题同陈凯聊下去,就说,“嗯,要不要休息下?”
“行,那就回去休息一下吧。”陈凯默然一下道。
“回宾馆,还是回家?”萧子健问。
“这家宾馆比我家差多了,我当然想回家休息。”陈凯答道。
“那你就回家去吧,反正你有豪车。”
“你呢?”
“我就在宾馆休息,反正付了钱。”萧子健自嘲似的说,“我跟你情况相反,这家宾馆比我家强多了,就想借机好好享受下。”
“别难过,只要你跟着我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住别墅。”
“开玩笑了吧!”萧子健笑道,“说真的,我可没这想法。”
“古董生意同别的生意不同,一夜暴富的机率不小,花十几万买幅古字画,卖个几百万也属于正常。”陈凯边起身边说,“正是因为这样,老同学,你就不用担心发财的事了。”
“要真能像你说的这样,那就好了。”萧子健跟着陈凯从椅子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不过,我可不敢做这样的梦。”
“人活就是要有梦想,何况我们还这么年轻,那就更要有梦想。”陈凯正儿八经地说,“再说了,像我刚才说的也不是那种虚无缥缈的梦,只要眼力好,再加上几分运气,就一定能实现。”
“但愿如此吧。”萧子健随口说了句,其实他心里认定了陈凯的说法,别的不说,就包里的那个盘子可以狠狠赚一把。
出了包厢,萧子健对陈凯说句去开的房间休息,谁知陈凯突然改变主意,不回家午休了。于是,他俩一道往对面的电梯走去。
两点半一到,萧子健和陈凯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进洗手间洗脸刷牙。不一会儿,他们就回到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子健,你认为我们真的有必要去做鉴定吗?”过了会儿,陈凯看着萧子健问,“说真的,我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
“这我知道,你一向都很自信,不过我心里有点不踏实,怕自己看走了眼,所以想做个鉴定。”萧子健一脸认真地说。
“如果鉴定结果,跟我们判断一样,那不是白白浪费钱吗?”
“要不这样吧,这鉴定的钱我来出好了。”萧子健说。
“什么意思,我会舍不得那点钱吗?”陈凯瞪了眼萧子健,“问题的关键不是在钱上,是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
“这又用不了多少时间,顶多也就一个半小时。”
“要不你一个人去,怎么样?”
“这怎么行,这是我们共同的东西,你我都必须在场。”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你必须跟我一块去。”
“真的要这样?”
“对,一定要这样。”萧子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