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你也不要怪陈凯。”小丽正经八百地说,“陈凯的确有些排斥萧子健,但也是因为感情嘛。大家都知道,陈凯从认识梅子起就喜欢她,可是当现在也没有如愿,这跟萧子健有关系。”
正说着,梅子从包厢外闪了进来,见大家到齐了,便陪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班堵车,来迟了点,呵呵!”
“我不是说过要接你吗,可你就是不让。”陈凯讨好地笑道。
“你又不是开飞机,开车接我不照样得堵?”梅子幽默了句。
“陈凯,你得赶紧买架飞机,除非你不想把梅子追到手。”小丽趁机说道,“我想,只要梅子吱一声,陈凯肯定会照办。”
“说什么呢小丽,就不怕我打死你!”梅子刮了小丽一眼,往萧子健身边的空位子走过去,准备挨着他坐。
谁知陈凯见状立马对身边的骆叶使个眼色,骆叶会意,赶紧起身向梅子招手,要她坐自己的位置,可梅子摇摇头不肯换位置。
陈凯看到梅子坐到萧子健身边,还对他笑得那么甜,心底就泛出股浓浓的酸味来,很不舒服。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眼含微笑地看了看梅子,然后声音和悦地说:
“梅子来了,我们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说完,陈凯对服务生吩咐句上菜。年轻漂亮的服务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包厢外走去,准备吩咐传菜生上菜。
不多时,酒店服务生就把菜上好,接着那位个儿高挑、面容姣好的司酒生双手捧着酒,逐一给顾客倒酒,不管男女都是白酒。
陈凯天生就爱讲排场摆阔气,尤其在同学面前更是这样,因为他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多有钱多阔绰。当然,这不能说完全拿家境装点门面,因为他也在做生意挣钱,子承父业一样做古玩生意。正是因为这样,桌上的菜肴丰盛而名贵,酒也是名酒。
见每个杯里都倒满了酒,陈凯以主人的身份举杯邀客人共饮。于是,在座各位边举杯边道谢,与陈凯碰过杯,就深深呷了口酒。
接下来,大家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的都是些上学时的事儿,当然不是有关学习方面的,而是谁给谁传纸条,谁同谁手拉手走在一起,蒙上层青涩的浪漫的青春气息。像这种话题常会给人带来回味无穷的快乐,所以华丽的包厢里欢声笑语。
陈凯见梅子老找萧子健聊,禁不住就冒出醋意来,却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情绪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就只好主动找梅子说话,以便打断他俩之间的谈笑。梅子知道陈凯对自己有意思,但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生,也就不会给他机会,不过还是接了他的话。
回忆了阵学生时代的往事,陈凯突然话锋一转,谈起工作来了。他知道在座各位中除了萧子健,其他人都有工作,或者像他这样做生意,或者像梅子那样当上班族,聊这类事可以刺激刺激一下萧子健。于是,他便饶有兴趣地聊起来,谈自己最近的生意。
大家见陈凯谈生意,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聊,一个个聊得不亦乐乎,夸他有本事生意做得好,羡慕他赚钱发大财。陈凯是个比较肤浅的人,给同学们这样一夸,就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不过,梅子迟迟不给他赞美,这让他觉得美中不足,不免有点不痛快。
陈凯认为,梅子不像别人那样夸赞他,是因为萧子健的存在。他眼珠骨碌一转,一条毒计就上了心头,就假装关心地问道:
“好久没跟你联系,萧子健,你现在是不是穿上了白大褂?”
一看陈凯那样子,萧子健就知道这家伙关心是假,当众出他的丑才是真。不过,他并不介意,兀自抿了口酒,微笑着说:
“说来惭愧,到现在我还没找到工作,你各位见笑了。”
“怎么会呢,萧子健,你是故意逗我们玩吧?”陈凯故意说。
“你看我这样子,像在逗你玩吗?”萧子健看着陈凯,叹口气说,“跟你说吧,我这人运气特背,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哪。”
“真的吗?”陈凯挖苦道,“呃,你可是高才生耶,找工作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怎么会到现在还找不到,眼高了吧?”
“什么高才生,陈凯,你就别取笑我了。”萧子健笑了笑。
“陈凯没取笑你呀,你的确是高才生嘛。”骆叶插嘴笑道。
“可惜的是,你这高才生时运不佳,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无业游民一个。”陈凯嘴角边浮出丝讥讽,却假装惋惜地说,“说真的,萧子健,我都替你惋惜,替你鸣不平哪。”
梅子最不喜欢陈凯这种自觉高人一等,嘲弄别人的样子,斜了他一眼,却碍于同窗之谊不好当众数落他,便含笑着说:
“陈凯,我觉得你这样子不像在惋惜,倒有几分幸灾乐祸。”
“怎么会呢?”陈凯心里不爽,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梅子说,“梅子,你要真这么认为,那只能说明你不了解我呀。”
“我本来就不了解你,说实话,你这人太阴了。”梅子答道。
“不是我太阴,是你不想了解我。”陈凯不介意的笑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梅子,我真心希望你能了解我,真的!”
骆叶瞅瞅陈凯,瞧瞧梅子,嘻嘻一笑道:
“梅子,你看陈凯对你仍旧是一往情深,痴心不改哦。”
“是呀,要不怎么叫情圣呢?”刘家珺故作一本正经地说,“当初我们封陈凯为情圣,不就是因为他对梅子一往情深吗?”
“得了,你们二位就别一唱一和了,好好吃你们的吧。”梅子瞪了眼刘家珺,“你的好事我又不是不清楚,要再拿我开玩笑,我就把它说给你的官二代听,到时候看你怎么苦苦哀求他原谅。”
“说什么呢,那时候不过是随便玩玩,谁也没认真,就算我的官二代知道了,也不会跟我斤斤计较,你呀就少威胁我。”刘家珺刮眼梅子,无所谓地说,“告诉你苦苦哀求的是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