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能有一个将军,”潘虹的声音还是那么讨厌,“你是潘家的唯一男丁,你就是这里的将军,一支军队里,只能有一个指挥官,那个人以前是昆沙,现在,是你。”
李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他马的,你是从哪个朝代穿越来的?”
“新三月正在被围剿,”潘虹轻声说,“你当将军,陈岩会配合你,这里可以出动两千人以上,面国出兵的军阀不敢跟我们进行大规模冲突,不用两天,他们就会撤兵,从此以后,新三月,你就是无可争议的王。”
“你该接受这个提议,”昆沙找了个汽油桶,坐了上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些当兵的跟我很多年了,要是你不想被我架空,杀了我,哪怕是为了生存,这些兵仍然会听命于你和潘家。”
李豆不以为然地走过那些雇佣兵,靠在油桶边上,瞅着满院子神经兮兮的兵,“你就这么想死?杀秦国的边境军官罪很大的吧?”
“你都从班考克回来了,”昆沙饶有兴趣地,“那里的形势可是相当复杂,你能活着回来,一定是大有收获,我的情报系统没有办法深入到那里,不过据我推测是这样的。”
“当你的将军吧,”李豆沉着脸,扫视着眼前的一切,“要是你不愿意在这儿指挥这支队伍,我给你一支更加强大的军队,要多少有多少,我们用这支军队来对抗你从来没有想过的强大敌人。”
火种,还有那强大的可以对普通人产生影响的精纯灵魂能量,李豆都觉得自己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整个新三月都是异能者,要是经由火种再进行灵魂上的控制,一支忠诚,永不背叛的强大异能者组成的军队,从此他将有了向王道宣战的本钱,毁灭阎罗殿也不再是一句空话,然而他不是将军,他没办法指挥这些人,不管这支军队多能干,总得有一个出色的将军来指挥,前提是——这老头儿能活着挺过突变期,而不是变成蒙巴父亲那个倒霉样。
“能活着总是好事儿,”昆沙跳下油桶,“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军队不会一共不超过十个人吧?”
“以后都会有的,老将军,”李豆故作老成地拍他的肩膀,“什么都会有的,不过需要一丢丢的时间,在此之前,让我把新三月清扫一下。”
“你的手下已经把那里清理的差不多了,”昆沙轻笑,“尤其是一个女狙击手,听说她最高纪录一个人打垮了一个营,让四百多人像狗一样逃命,另外几个人也让那些进入新三月的人吃足了苦头,光是每天清理尸体就已经让他们苦不堪言,你要是再晚一点儿过来,新三月恐怕就要自己安定下来了。”
“这只是开胃菜罢了,”李豆意味深长地说,“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很快就会有更强大的敌人来摧毁我现有的一切,在这场战斗中,普通士兵只不过是一串串没有意义的数字罢了。”
王道不会放过他的,他刚从一场谈判中被强行清场,还差一点儿被宰掉,以他的为人,是绝不会就此算了的,他口口声声地把他和他的父亲贬的一文不值,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走,他们也跟着你走,”潘虹算是赖上李豆了,“不管你是不是饶了昆沙,你都是这支军队的将军。”
李豆眼中闪过杀机,手中的大刀正要发动时,心有所感地抬起头。
在司令部的二楼,一个窗户里的倩影一闪而逝,他的心肠没来由地软了下来。
“我要去新三月,”李豆高声道,“去打仗,会死很多人,就是给你们再多的钱,人死了,什么都没了,没有荣誉,只是死去,变成丛林里的一堆白骨,你们想好了再跟过来,我在达劳等你们。”
昆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达劳已经被占了,那里有一个加强连,带回消息的兵当天晚上就死了,浑身发黑,虫子都不敢靠近他的尸体,搬他尸体的人有四个人中毒,一个星期以后也死了。”
“有人要跟我玩游戏,”李豆冷笑,“我得接招啊,马的,这里是不是巫师的大本营啊,没点儿别的把戏我都快要玩腻了。”
这实在不是一个严肃的军令,让一支军队几千号人看着办,这条命令下达以后,就算有人响应,短时间内集结出一支齐整的部队几乎不可能。
太平已久的边境军队比谁都更珍视和平,而新三月光是外来的军队就有四五千人——
“数字要更新一下,”昆沙接过一名手下递过来的水壶,仰头一饮而尽,又把剩下的水浇在头上,“现在那里的军队中有至少数目有三百人的雇佣兵,是从欧洲找来的一个规模很大的雇佣兵公司请来的,他们不是来杀掉谁,听说他们的队伍里有一些人只带着冷兵器,几乎从不在人前露面所过之处有些当地村民甚至会被灭口。”
风声是不太对,要是王道的人,这些人来得也太快了点儿,除非——
麦尔斯.德古拉,这个混蛋到底还是把麻烦引来了,而到现在他还没有收到一点儿好处,李豆觉得现在自己心中有满满的怨念。
边境上正全副戒备,所有的士兵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这两个至强者,虽然没有说话,却开始为自己的未来重新做着盘算。
在新三月边上呆久了,每个人心中都有本账,忠诚——看情况吧。
“你是潘家的子弟!永远都是!”潘虹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叫,直接被李豆无视。
达劳在此时一改往日的热闹,冷清异常,街道上的玉石店全都关上门板,戒备的士兵都在镇外,这里唯一的一条街道上的茶楼内,一个巫师正静静地坐在竹桌前,桌上放着一个铜盆,里面的水平的像面镜子,里面居然真的有图像,李豆和昆沙相谈甚欢的样子清晰的比摄像探头还要清楚。
过了一段时间,巫师大袖一挥,盆内的水恢复如常。
“要来——就来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