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监一声长长的通传声,众大臣齐齐起身跪倒在道路两边。
“皇后娘娘,瑾惠妃娘娘,赵妃娘娘,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十殿下,十六殿下驾到。”
又一声长长的通传,众大臣俯身,齐声道:“臣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瑾惠妃娘娘,赵妃娘娘,三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十殿下,十六殿下。”
皇帝宫袭走向王座,两边坐着皇后和瑾惠妃,瑾惠妃的下手坐着赵妃娘娘,即七殿下,十殿下的生母。
“众卿平身。”皇帝宫袭虚托手,众大臣谢恩入座。
宫储冰几人按照先后顺序入座,宫储冰的位置刚好与晋荀奕相对,抬头便能看到晋荀奕的眸子里闪着想念。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佳节,离月祖制每年除夕前夜宴请诸位大臣,一是感谢诸位大臣一年的辛劳,二是对诸位大臣的一场表彰,与朕同贺。今日,诸位定要尽兴而归。”宫袭先行举杯,说了两句,便一饮而尽。
其实,离月国祖制并非这般写的,而是写着:除夕将至,宴请诸臣,赐福慈恩,同贺太平。宫袭此番话,还是宫储冰知晓之后,让瑾惠妃偷偷交给宫袭的,此话一出,那些大臣必定更加的死心塌地,为国为民。
“臣等多谢圣上。”众大臣齐齐举杯同庆,那话语中要比多了几分真诚。
宫储冰斜倚在椅子上,醉蓝在旁边时不时为她添着菜,壶中的酒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温度刚好合适的温茶,她不由得抬头看向对面,晋荀奕亦刚好看向她,两人齐齐一笑,自有一种情意在此间传递。
“皇上,看着这下面诸位大臣家的女儿个个长的娇美,我这才想起七殿下和十殿下还未娶正妃呢!这正妃是否应该早些定下?”皇后娘娘舒玉有意无意的提着。
“老七,老十,皇后说要为你们定下正妃,你们意下如何?”这皇后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皇上自己就是被逼才娶的她,如今竟还要逼着他为自己孩儿赐婚,造成一对一对的怨偶,难怪连自己的孩子三殿下宫储鸣都不喜欢她。
“为何要为七叔十叔定下正妃?又为何不提十六叔?定下正妃是做什么?是昌昌要有婶婶了吗?那七叔和十叔喜欢昌昌未来的婶婶吗?”一个稚嫩又响亮的声音在这大殿里极为突兀的响起,一声声问话,让人无言以对。
“昌昌,你这孩子闭嘴!”宫储鸣身边坐着一名女子,容貌清秀,举止得礼,唯一不足的便是有些怯懦。这便是宫储鸣的正妃,高婉。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因是庶女,多少有些畏畏缩缩。
“三嫂,昌昌说的都是对的,你为何不让他说?孩子,不是这般教的,你若是不愿教他,也就罢了!何必这般责骂与他?”宫储冰一向喜欢宫韫昌,此时听到宫韫昌被呵斥,当即不愿了。
“十六弟……”高婉有些不满的想要反驳宫储冰,在她眼里宫韫昌是她的儿子,她想怎么管都可以。
“打住!我母妃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没有多一个姐姐。你只是我嫂嫂,论规矩,你还是要唤我一声十六殿下的。”宫储冰可不爽了,这女人当初宫储鸣百般不愿意娶,她当时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宫储鸣的事,如今看来,这女人当真欠收拾。
“我……”高婉一时有些难堪,她是宫储冰的三嫂,是正妃,按理来说,她唤宫储冰一声十六弟是应该的,却被宫储冰指为不懂礼仪。
“三嫂刚刚呵斥昌昌,昌昌身为皇长孙,说话礼仪皆有少傅教导,三嫂是觉得自己知礼多与少傅吗?自古以来,不耻下问一向是个美德,昌昌不过问了两句,对于自己不懂得事物多几分好奇心,无伤大雅吧?三嫂这般呵斥,可知会对昌昌的身心造成伤害?严重的可能造成昌昌自闭,从此不与人交流。若真的如此,三嫂你可对得起我宫家皇室的列祖列宗?”
“此番我念在三嫂初犯,便不再多言,望三嫂此后引以为戒。昌昌,来十六叔身边。”
宫储冰少有的这般在众人面前冷脸,一时倒无人敢开口反驳,宫韫昌看了一眼自己母妃,又看看宫储冰,蹦蹦跳跳的到了宫储冰身边。
“十六叔,昌昌刚刚问的你能告诉我吗?”宫韫昌爬上宫储冰的座椅,整个人趴在宫储冰的身上,可爱的问宫储冰。
“正妃就如你的母亲是你父皇的妻子一般,正妃一般都是妻,侧妃和妾全部都是妾,是和照顾昌昌的婢女一个地位。你七叔和十叔没有喜欢的女子,定正妃便是在这些大臣中选一个贤惠的女子,给你七叔十叔做妻子。”宫储冰笑着回答宫韫昌的话,说出的话让许多在场的侧妃阴了脸。
“十六叔不是告诉我,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坟墓吗?昌昌虽不知爱情是什么,可昌昌知道七叔和十叔今日定的必定是一座坟墓,对吧?”宫韫昌童声童语的回答,安静的大殿中,宫韫昌和宫储冰的对话,显得特别突兀,又让人沉思。
“是啊!你七叔和十叔要被人逼入坟墓了。”宫储冰摸着宫韫昌的头,抬头看向皇后。
“哦!昌昌以后不要这样,昌昌长大了要找一个和十六叔一般博学的女……”
“昌昌小小年纪就想着娶媳妇,羞不羞?”
宫韫昌一句无心的话让宫储冰心中一惊,急忙打断宫韫昌的话。
“十六叔,取笑我!昌昌要生气了……”宫韫昌恼羞成怒的坐在宫储冰左手边的椅子上,拉着宫储冰的左手甩着,手指摸到宫储冰的伤痕,低头一看。
“啊……”
“呜呜……十六叔,疼不疼?”
宫韫昌一声大哭,宫储夜和宫储泽,宫储鸣匆忙来到宫储冰身边,看着宫韫昌一边哭,一边摸着宫储冰那手心中的伤痕,那贯穿整个掌心的刀痕,还有手指上那深深地痕迹,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到当初是多么深的伤口才留下如此深的疤痕。
“昌昌不哭,十六叔不疼。”宫储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右手擦去宫韫昌脸上的眼泪,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位哥哥:“我无事。”
宫储夜当即眼都红了,回身拉起在位子上坐的安稳的宫储翰就是一拳,宫储翰不防,被打的一个趔趄,宫储冰起身,宫储泽和宫储鸣已拉住冲动的宫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