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多想,钥匙只拧了半圈,门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家里有人!
不知为什么,我故意放轻换鞋的声音,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却愣是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
可奇怪的是,玄关并没有换下来的鞋。难道是宋凯承走的太急,忘记锁门了?
客厅很安静,我试探地叫了声“老公”,并没有人回应。
我自然而然的认为,家里此刻只有我一个人,便没再多想,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因为还在倒时差,我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可当我把卧室门打开时,整个人都懵掉了。
卧室的床上满满地堆着玫瑰花瓣,聚成一个心型,周围还零星地摆着气球蜡烛。当初我和宋凯承去三亚度蜜月,人家酒店的摆设也不过如此。
惊讶过后,是潮水般涌上心头的惊喜,没想到在我回来之前,宋凯承就把卧室布置成这番模样。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提醒我里面有人。我也忘记了在玄关没看到鞋子的古怪,安静坐在床头,娇羞地喊了一声:“老公。”
浴室里顿时没了声响,好半天,宋凯承才从里面出来,可第一件事情不是与我小别后的亲热,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慌乱地翻动着。
“怎么了吗?”
我压下心底的不悦,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抬头看向他的神情。如果此刻,他能表现出来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情,我想我都会无条件信任他。
“我公司有急事,得先去一趟。”
我没作声,可就在他开门出去时,我拽住了他的衣袖。
“桐桐,别闹,我真有事。”他皱紧眉头,眼神不耐地甩开我。
我苦笑:“宋凯承,你整一床这些有的没的,是想让我独守空房时不太寂寞?”
果然,他的脸色变了几分:“陈桐,你的大小姐脾气我能忍,但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心头像是被钝物猛击,我反而笑得更开:“你工作忙,我知道,但我的工作不见得比你轻松,出差一周回来你就对我冷言冷语,怎么成我得寸进尺了?”
“你……”
就在我们俩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虽然正在卧室,可我清晰地听到李潇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凯承?”音调柔软温润,甚至带着青春的气息。
我的脑袋“嗡”一声就炸开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李潇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
从前当着我的面,她都是叫宋凯承宋哥或者先生的,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进展到这般田地。
宋凯承的脸色,没比我好看多少。
李潇潇见没人回应,继续往里走,却猛然看到卧室里的我和宋凯承:“陈……陈姐,你也在啊……”
我往前走两步,避开宋凯承:“什么叫我也在?”我特地咬重“也”这个字。
“哦,哦,我就是听……听宋哥说你过两天才回来。”她慌忙解释,双手摆在面前挥动,大眼睛里似乎盛满委屈。
就那么一个瞬间,我突然心软了,她也不过是个当保姆苦命姑娘,我为了自己心里的疑虑咄咄逼人,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我摆摆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从之后,我跟宋凯承都在冷战。
宋承恺说我是大小姐脾气,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我父母因为生意做得好,家境确实富足,加上我又是独生女,我俩在北京的新房,基本是娘家全额付款的。
但我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丁点的优越感,可他打心眼里就觉得,女人就该相夫教子,男人挣钱养家。
所以,这两年他工作很拼,而我给了他物质和精神上的鼓励,当然,他也算是小有成就。
一直以来,我们俩感情还算不错,但自从李潇潇出现后,宋凯承总是很奇怪,但如果仔细说来,却又谁不上具体的地方。
想了想,我跑去家政公司,辞退了李潇潇。
晚上,我跟宋凯承坐在餐桌前吃饭,如同往常死寂般的沉默,我麻木地扒拉着饭,一口一口,味同嚼蜡。
“你把李潇潇辞退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打破这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