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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除夕家宴

三道银符所引发出来的异象,以及土地殿的不寻常,都让侠昃摸不着头脑,连苏庙公都被他问烦了,也没能寻得答案。

侠昃到最后只好作罢,先不去探究真相。

接下来的两天,侠昃都窝在道观的房间,或是摆弄金蟒柴、或是翻翻伪书、要不然就是找小仙儿讨论十三锦缎手。

这期间苏妺跟刘絮各找过侠昃几次,毕竟回到衍村很多长辈都要去拜访。

让侠昃感到意外的是昨晚,也就是大年二十九晚上,整个衍村万家灯火,随处可见的火树银花无不在说明这一天是大日子。

等他问了苏国平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天是小寸山衍村二十年一次的‘尾牙节’。做牙的习俗最早要追溯到土地公祭祀。传说每年的二月初二是土地公生日,故而称为‘头牙’,而每年的十二月十六是最后一次祭祀活动,因此是‘尾牙’。

侠昃两眼翻白:“连尾牙都跟其他土地神不同,厉害了我的干爹!”

“昃哥哥,你发什么愣呢?”一道俏生生的娇嗔,把侠昃的神给拉了回来。

见来人是苏妺,侠昃轻笑:“没什么,刚刚给奕汐打个电话。”

“哼,昃哥哥厚此薄彼,只给宁姐姐打电话,也不给我发条短信。”苏妺整个人趴在侠昃的背上,皱着可爱的小琼鼻,蛮不讲理地说道。

“我的姑奶奶,摸得着碰得着的活人陪你过年还不够啊。”侠昃单手托住苏妺,忍俊不禁地捏了捏苏妺高挺的鼻子,哈哈大笑。

“讨厌啦!晚上是除夕夜,傍晚妈妈会从燕都赶回来,她要你去鹭都机场接她。我跟哥哥一起去怎么样?”

“行!一对金童玉女齐齐出现在咱妈面前,婶妈看了不知道多开心呢。”侠昃对苏妺的建议表示很OK。

“羞羞,昃哥哥哪里像金童啦!大色狼一个,哼。”

“你是玉女总行了吧!”

“咯咯,那还差不多!”苏妺骄傲得扬起小脑袋。

华夏近几年如火如荼地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其中廉政政策更是抓得特别严格。赵雨泠本来是应该留在燕都,陪同苏国安一同出席春晚。但是考虑到今年侠昃归来,于是就抛弃丈夫,一个人跑回小寸山。

当侠昃开着哈弗H9,与苏妺一起接赵雨泠回到衍村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八点。知道赵雨泠要回来,苏长安、苏长生两人当即做了决定:等人齐,一起围炉过年。

除夕作为华夏最具盛况的传统节日,几乎是每个孩子童年里的美好回忆,因为在这一天可以穿新衣戴新帽,还有鼓鼓的压岁钱可以拿。

跟其他地方的习俗不同,小寸山的衍村非常注重家和万事兴,每年除夕夜并不是各家各户各吃各的,而是一大家族人都汇集到村落中央的广场,一排排的桌子围成一个‘口’字型,每桌都摆放着美味可口的菜肴,广场的四周被厚厚的帆布所包围,再加上桌底下一个个烧得正旺的炉火,别说有多舒服了。

广场内,所有的人顺着辈份而坐,上到期颐老人、下至孩提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等所有人坐定之后,只见坐在主位上的苏庙公率先拿起酒杯,开场白致辞:“新的一年,我祝咱们衍村家和安康、谷稻成筐。”

苏庙公的话虽然简单,却把最至朴的祝福寄意其中。

老村长苏长生扣了扣烟斗,紧接在苏庙公之后说道:“好话不多说,留给大伙讲。今年是老三一家三口第一次回衍村过年,所以小静、絮儿你们别拘谨,都是自己人。各位族亲也不要装斯文,该喝的喝,该玩的玩。接下来请苏子前辈大开金口,不吝赐福!”

坐在苏庙公左手边的苏子,闻言后用拂尘蘸了蘸桌前的清水,不见他有多少动作,拂尘轻扬,在场的人纷纷感觉到额间一股清凉,给人非常舒服的神清气爽。沉浸在道不可言之中的众人,只听到苏子清朗说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在此隐居十几年,承蒙各位照顾。没什么好赠,就广布清水,为诸位乡亲们驱邪消灾。”

“多谢道长!”

衍村的村民一听到是驱邪消灾的洗礼,喜得眉开眼笑。对于苏子的神秘跟神通,他们早在十七年前就深有感受,而且在苏子来到衍村之后,衍村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撞鬼、撞邪,遇到脏东西等灵异事件。

要知道小寸山的老林子深幽难寻、瘴气弥漫,最是适合藏点迷之灵异。有时候,一些成了精的草木,还会化成小屁孩跑到衍村村口逗留。偏偏苏子来了之后,就躲得悄无影踪!

彪悍的苏国杰抓起一个大碗,灌满酒,大声喊道:“俺就是个粗人,没上过学,不像老大、老三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更跟老四、老五没得比。今年老大又没能陪大伙过年,小昃端起你面前的大碗,代替你大叔,跟着二叔俺一起敬各位族亲。不说废话,来年俺这个土鳖村长接着带领各位发家致富!”

果然是话糙理不糙,侠昃听到苏国杰点名自己,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赵雨泠,满是询问的意思,他可不想惹婶妈不开心。

“傻孩子,你已经成年,而且二叔邀你喝酒,你就回敬他三碗。顺道也回敬在场的叔伯、婶嫂们一碗。要不是他们待你如亲子侄,婶妈想要把你拉扯长大也不容易。因为没有他们,你就没有一份完整的童年。”赵雨泠感动侠昃的懂事,替侠昃满上酒碗,落落大方地说道。

只是当她讲到情深处,眼眶的泪珠一直在打滚。

当年苏国安抱着刚襁褓的侠昃冲进村里时的一幕幕,仿若发生在昨日。苏国安夫妇生怕养不活侠昃,几乎人不离身地守在侠昃的身边,而赵雨泠更是几乎把母爱都给了他。

如今那个小丁点儿的侠昃,已经长成了小大人,懂得孝顺、会体恤人。

赵雨泠看在眼底,欣慰在心里——虽然她不知道侠昃的父母是谁,但赵雨泠想自豪地说一句:“无愧于心,无愧侠昃的亲身父母”

苏国杰听到自家嫂子的话,这个彪悍的大老粗居然声音凝噎:“好,不愧是我们的大嫂,女中豪杰,巾帼不让苏国安!我们敬您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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