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看着她,半天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量林轻染话中的真实性,良久之后,他才开口,“轻轻,我现在唯一相信的就只有你。”
言言的话让里林轻染的身体怔了一下,随后她强装镇定,轻轻的诱哄道,“好,你相信我,那你现在乖乖听话,我下去和阿七叔叔一起去找你爹地好不好。”
身边的吴妈看着二人的样子也是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先生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这样下去,这可怎么办啊!
林轻染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心烦气躁的想要扔掉手机,但是又怕是与陆子墨相关的消息,只好接起来。
“喂。”她淡淡的开口,“我是林轻染。”
“......”
“哪位。”她依旧保持着自己良好的教养。
“......”
“你到底是谁。”
对面只有浓重的呼吸声,久久没有人说话,就在林轻染以为是骚扰电话想要挂掉的时候,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夜玫瑰,好久不见啊!”
“什么夜玫瑰,你是谁。”庆幸的是,这么多年,她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机警,没有一丝的迟疑就反问出口。
几乎是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林轻染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了,她的身影又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的她就恢复自然。
“呵。”对面轻笑一声,“小妍,你又何必装糊涂呢!”许是因为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呆的时间长了,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林轻染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不耐,“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夜玫瑰,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对面没有因为林轻染恶劣的态度而放弃这次的谈话,“现在的陆宅已经是一团糟了吧!”
他的话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在林轻染的脑中炸开了花,是他们,这就对了,也只有他们才能胆大到敢绑走陆子墨。
“你到底想要什么。”林轻染的脸上满脸警惕,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
对面冷哼一声,也不屑于和林轻染在纠缠,“要什么,夜玫瑰,离开阻止这么多年,有些仗咱们也该清一清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直接找我就行,何必牵扯上其他的无辜的人。”林轻染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
“外人,他是外人吗,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个小子才背井离乡一个人出国的吧!”男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出口。
但是听在林轻染的耳朵里却是一惊,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不管她如何用力的去隐藏,它们还是一件件的浮出水面,“他在哪,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在哪,自然是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要什么东西一应该是知道的,小妍。”男人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
一直淡定的林轻染听到这一声称呼,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得情绪,突然炸毛,“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五年前的顾思妍已经死了,你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我的身上,他在哪,让我见到他,东西我自然会给你。”
“小妍,跟我斗你还是差了点,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会作出什么事情谁也保证不了不是吗。”威胁的语气理直气壮。
“五年前我能弃他而去,我年后我亦可,你最好先让我见到他,我能躲五年,就能躲十年,不如你就试试。”这一刻的林轻染身上那股暗黑的气息全部回来了,这些年在人群中养回来的那些人气,一息之间,化为虚有。
“你在威胁我,小妍。”男人轻笑出声,只是他的笑声跟声音一样难听罢了。
“对。”林轻染供认不讳,“那件东西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时间似乎是过了很久,林轻染不说话,对面也没有人说话,时间久到她以为手机已经没有了电,对面传来声音,“他在B市。”
林轻染的呼吸一窒,B市,陆子墨为什么要去B市,对面的人似乎是知道林轻染在想些什么,他慢悠悠的开口,“你知道他为什么去B市吗!”
‘为什么。’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生生的忍住,谈判最忌心慌意乱,若是被对方看出破绽,那她就没有底牌了。
林轻染不开口,对面的人似乎是觉得没有意思,遂淡淡的开口,“因为我派人放出去了消息,顾思妍曾在B市出现过,本来我也就抱着一试的态度,但是没有想到这家伙会来的这样快,快到我都没有时间部完整个局。”男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但是结果都是好的,陆子墨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林轻染一直静静的听着,连呼吸都是和以前一样,有规律的跳动着,但是只要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心里仿佛是裂了一个口子一般,呼呼的灌着冷风,真的很疼很疼,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小妍,这个男人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情种。”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林轻染冷漠的开口打断他的话。
男人兴致勃勃,“小妍,你就不心疼吗,这男人五年了还是没忘记你。”
“交易的地点在哪!”林轻染似乎是对他的话并不敢兴趣。
“人人都说女人是冷血动物,看来果然如此。”
“五年不见,你的废话怎的如此多,莫不是老了,连话也开始密了,怕自己那一天突然嗝屁了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除了陆子墨,林轻染怼人一向不客气,即使她现在是在被人威胁着,说出的话也是粗鲁极了。
“小妍,你回来了。”男人叹了一口气,“明日五点,B市码头见。”
得到交换地址之后,林轻染就挂了电话,没有一丝的犹豫,挂了电话以后,知道了陆子墨的所在地,以及他没有事情以后,一直揪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高度紧张的神经也开始放松。
林轻染就这身后的墙开始慢慢的滑落下来,直到最后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突然有人大发慈悲给她她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