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之前提到的时候我就惊讶,阳人居然和阴人做买卖,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又出现抖阴人。那不就相当于中介所吗?
“阳人和阴人能做什么买卖?”我抵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阿凉。
“什么都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了的,不过……”阿凉突然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我疑问,阿凉沉默良久后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要说最火的买卖,莫过于人体买卖了。”
我听后大惊失色,呆了好久才问阿凉。
“人体买卖?!”
阿凉点头,“是啊,最畅销的就是倒卖人体器官。”
轰的一声,我身子有些不稳,我何止是惊讶,简直就是五雷轰顶!
“你应该看到刚才那个大叔腰间缠着的骷髅头骨,那是抖阴人的标志,头骨越多,做的买卖就越多,在阴市更有地位,无论是阴人还是阳人都会找这些经验丰富的抖阴人做中间人,刚刚那个大叔起码也是百万身价的抖阴人,干这个恐怕都几十年了!”
阿凉的口气也难掩惊讶,我的心突突直跳,突然觉得自己进了狼窝。
“这些器官从哪儿来的?”
阿凉狠狠呸了一声,“还能从哪儿来?拐卖人口呗!”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炸开了锅,阿凉继续说道:
“我也是听师父说的,阴市的买卖几百年前就有了,不过当时买卖的都是死人尸体,当时并没有抖阴人这个职业,贩卖尸体的大多是盗墓贼,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阴市开始盛行收购活人器官,抖阴人才渐渐起来。”
“不过发展到现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现实中的人口贩卖和拐卖妇女儿童,有一半的人都被贩卖到黑市,抖阴人专门游走在各地黑市,找到黑市卖家,将人体器倒卖到阴市,抖阴人收取报酬,商人赚取暴利,越演越烈,我起初并不相信,但是看到刚刚那个大叔,我知道师父说的都是真的。”
阿凉说完后长长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扶着我,我估计自己震惊的连路都走不了。
“俗话说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我估计那些失踪人口三分之一都是因为阴市买家自己的需求,所以阳间的黑心商人才会大肆拐卖人口,抖阴人才会如此吃香,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阿凉沉默良久后又说了一句,我身子一震,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难受。
我怎么也想象不到,阴间居然打活人买卖,那那些多年未破解的人口案件,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人?!
或许早已经被解剖,器官流入阴市,活不见人,死都看不见尸体!
“怪不得你们刚才的对话那么奇怪,原来你是在冒充抖阴人,把我当商品了。”
阿凉叹了口气,“没办法,你受伤了,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会被别的抖阴人看中,那可就糟了。”
“刚才那个抖阴人是活人吗?他们做这个就不怕遭天谴吗?”
我并没有气愤,只是觉得心寒,这些抖阴人和商家为了赚钱,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刚开始抖阴人绝大多数都是道上的人,接不到活,为了生计才干这活,不过现在抖阴人基本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更多的却是阴阳人。”
“阴阳人?”我吃惊不已,阿凉点点头说道:“对,阴阳人。”
我思考了片刻后惊呼出来,“该不会是阴人和阳人的后代吧?!”
“是啊,就是阴人和阳人结合后生的小孩,在我们的世界里,他们生存不了,因为对我们来说他们就是死人,但是在阴间他们同样生存不了,因为身上带着阳气,多半会被鬼怪吞噬掉,所以大多数阴阳人选择当抖阴人,阴间阳间来回自如,又有钱赚,又能养活自己。”
阿凉的口气有些同情,我听后沉默良久,心里的寒意更甚。
如果阿凉说的是真的话,那这些阴阳人岂不是很惨。
“到了。”
阿凉突然停了下来,刚刚只顾着说话,我倒是没有在意周遭的情形。
我和阿凉正站在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里阴暗潮湿,一股浓浓腐朽气息迎面而来。
而在我们的左侧,有一个半人高的帐篷,帐篷里边灯光昏暗,什么都看不见。
“是这儿吗?”
帐篷十分简陋,好像风吹就能掀翻,难道大汉说的巫医就在这帐篷里边?
“应该就是这里了。”
阿凉看向四周,这里只有一条巷子,巷子里只有这一顶帐篷,按照大汉所说,应该就是这里。
阿凉扶着我来到帐篷边上,冲里面喊了声:“巫医在吗?”
我和阿凉等了许久,里边在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我和阿凉对视一眼,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在外面看,帐篷只有半人高,几米宽,可是我进之后却大吃一惊,里面居然宽敞的像座小广场,而且四周根本不是帐篷,而是结实的墙壁和吊顶,就像走进另外一个时空一样,大得惊人。
屋子里很乱,非常潮湿,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气息,像是药味,又像是腥味。
“看病还是抓药?”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寻声看去,却见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坐在一个矮桌上,双眼炯炯有神,正好奇的打量着我和阿凉。
“我的货受了点伤,想请婆婆看一下,万一伤到哪里,可卖不了好价钱了。”
阿凉十分镇定,立刻摆出一副商人的嘴脸来。
老婆婆哦了一声,随即对我招手,“来让老婆子瞅瞅,伤着哪儿了。”
阿凉为了演戏,毫不客气的将我推过去,但是她并没怎么用力,并没有弄疼我。
我走进后在看清老婆婆的样貌,花白的头发束在脑后,穿得还算整洁,只是那双眼睛是出奇的大,巴掌大小的脸上除了眼睛似乎看不到其他东西。
突然,老婆婆双眼一亮,伸出手直接捏住了我受伤的腰,我毫无准备,疼的大叫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嘿嘿嘿——是个宝贝。”
老婆婆收回沾满鲜血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笑了出来,随后端来一个葫芦瓢,里边好像装了水,老婆婆把沾了血的手放在里边洗了洗,随后端起飘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
“啧啧啧,果然是个好东西!”
老婆婆喝完后哈哈大笑出来,我疼得浑身直抖,心里着骂娘。
马勒戈壁!为什么遭罪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