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惊诧的看着巫君琰,“怎么可能?”
要说算计,只有司阴会,但是好像除了刚刚的诬陷,司阴也没对我做过什么。
谁会算计我?
巫君琰突然低头在我身上嗅了嗅,“苏苏,除了我送给你的药,你是不是还有其他药方?”
我惊疑片刻,摇头道:“没有啊,我每天只擦你给的药膏,没有其他的药,怎么了?”
巫君琰抬起头来,“你身上除了我给的药膏香味意外,还有另外一股极淡的香味。”
我赶紧低头嗅了嗅,可是什么都闻不到,心里突然一跳,惊讶的问巫君琰。
“你的意思,这些炼狱鬼是寻着我身上的香味来的?”
“很有可能。”巫君琰看着前方不断攻过来的炼狱鬼,眉头微微紧锁。
“这些鬼没有灵魂没有意识,凭借本能行动,但是不断攻击你实属奇怪,说不过去,但要是有了类似于引魂草类的植物,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鬼要不停的攻击你了。”
“引魂草?”我赶紧回想着我这几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植物,然而却什么都想不到。
“引魂草是长在阴间的一种草药,可以引魂勾魄,是引魂鬼差常用的工具。”
巫君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待在结界内不要动,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碰到过可疑的人或者是事。”
巫君琰走出结界叮嘱我,说完就飞身过去,我大惊不已,赶紧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碰上的人,然而一点头绪都没有。
谁会算计我?谁会在我身上放东西?这几天我一直待在司阴身边,见到的人都是那几个,谁会对我下手?
引魂草……是植物还是药材?
嘶——不对!
我脑中突然亮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巫医老婆婆!
这几天唯一接触的一个人,只有她!
我忽然想到了当时的情形,我欠老婆婆一个人情,一个报酬,她还神秘兮兮的跟我说这报酬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如果指的是被炼狱鬼攻击,那她是怎么在我身上留下香味的?而且,她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引魂草类的东西?
但是想到此处,我的心突然咯噔一跳,瞠目结舌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不是引魂草?而是……而是月事带?!
因为老婆婆只给过我这个,只有月事带走可能?!
噗!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当时还惊讶为什么月事带里会有一股草药的味道,很有可能是她将引魂草缝在月事带里边,以此来掩人耳目。
如果真是,那老婆婆的算盘打得也太深了!她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又怎么知道炼狱结界会塌?还有这些炼狱鬼,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一定会出来?除非老婆婆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只不过这样的神功真的会有吗?
“滋滋滋——”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干裂的岩浆岩突然发出一阵响动,我顺眼看过去,发现开裂的岩浆岩里边冒出大量蒸腾的热气,伴随着一股炽热的气流,纷纷从里边钻出来,清凉的空气再次灼热起来。
“吼——!”
随着岩浆岩蒸腾的热气越来越多,和巫君琰缠斗的炼狱鬼纷纷抱头嚎叫,就像之前长腐肉时一样,声音凄惨。
巫君琰又斩了几只炼狱鬼,忽然发现他们已经停下了攻击,残活下来的不是抱头哀叫,就是四肢鬼畜般的扭动,仿佛遭遇着极大的痛苦。
巫君琰眉头一皱,向后一翻身,回到我的身边,我不解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时间到了。”巫君琰搂紧我再次向后飞越了几米,我不明白他说的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赶紧看向下面。
却见那群原本攻上来的炼狱鬼纷纷向后退去,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他们往回拉,就连被巫君琰砍成碎片的肉块也全部像是被线牵引一般,全部挪回岩浆岩表面。
“嗤——”
开裂的石缝中突然嗤了一声,就像沸腾的高压锅放气的声音,龟裂的岩浆岩底下突然冒出红色的火星,裂缝中透着红光,就像刚开始岩浆喷出血池时一模一样。
我惊讶不已,心想,难道又有新一波的岩浆喷上来了?
可是忽然发现不对,因为凝固的岩浆岩表面已经开始渐渐融化,炼狱鬼踩在上面就像踏进沼泽一样,两腿全部陷了进去,拔都拔不出来。
突然,轰的一声,面前热浪滚滚扑面袭来,我双眼倏地睁大,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就像魔术一样,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原本还是灰黑色的岩浆岩瞬间变成了火红,热浪阵阵,还咕噜咕噜冒泡的炽热岩浆!
“啊——!”
炼狱鬼纷纷嘶声尖叫,身子迅速被岩浆吞没,几乎是几秒钟,所有的尸体碎片全部被岩浆吞噬溶解,化为灰烬。
我震惊不已,急忙问巫君琰,“为什么会这样?!”
巫君琰伸手一挥,撤掉结界,“炼狱本来就是惩治罪恶鬼魂的地方,掉入炼狱的鬼魂每天要饱受挫骨扬灰之痛,再经历涅槃重生之苦,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每天来回重复,不断接受痛苦洗礼,这才是炼狱真正的惩罚。”
我反复咀嚼着巫君琰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岩浆凝固是停止烧灼那些鬼魂,让他们重组身体,但是一段时间过后,岩浆重燃,将他们重组的身体再一次吞噬融化,下一次凝固,再次重组,来来回回重复,只是为了惩罚这些罪恶的鬼魂,让他们饱受痛楚,来回折磨,以此来洗尽他们的罪孽。
我不禁汗毛直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突然觉得这些鬼真的很悲惨,世界还是很公平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人间为非作歹,下了地狱就等着遭罪吧。
再次沸腾的岩浆将炼狱鬼全数消灭了,我吃惊的同时不禁送了口气,我和巫君琰算是幸运逃过一劫,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打败司阴和阴澜,我们三个人一块出去。
可是我们这边结束,司阴和阴澜显然是注意到了,缠斗的范围也渐渐偏移,朝着我们这边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