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因为我和阴澜相处这么长时间,阴澜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一次也没有。
“那天听到你说自己叫苏蔓,我愣了好久,当时就决定买下你,你应该庆幸自己的血有用,要不然,我早就杀了你!”
司阴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强逼着我抬头。
“不管是谁,只要叫苏蔓,我都一律格杀勿论!”
司阴面容有些狰狞,我心底惊骇不已,一把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神经病!你有什么权利滥杀无辜?在阴间当个屁点大的阴官竟然这么嘚瑟,全天下那么多叫苏蔓的人,你能杀得完吗?!”
司阴听后噗嗤笑了出来,“阳间我自然管不着,可是这阴间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权利,不过我也只是想想,你是我遇到唯一一个叫苏蔓的人,我又没杀你,所以我并没有做坏事。”
呸!臭****还要给自己立牌坊!忒不要脸!
“但是我惊讶的是,你竟然真的是阴郎口中的苏蔓。”
司阴似乎不再生气,坐回椅子上歪着头看着我。
“我只想着救阴郎,没怎么管你,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认出了阴郎,不过可惜啊……”司阴突然笑眯眯的看着我,欣赏着我极力隐忍的神色。
“阴郎似乎忘记你了,真是可惜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终于知道司阴过来是干什么的了,她不打我,不骂我,而是过来揭我伤疤,欣赏着我的崩溃表情的!
“你真操心,我和阴澜的事不用你管!”
我直接给司阴下逐客令,“赶紧滚!老娘不想见到你,每次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都想吐!建议大妈你可以多了解一下我们阳间的香奈儿和迪奥,那个才叫香!我还要睡觉,别把我房子里熏臭了,慢走,不送!”
司阴脸上得意的神色渐渐垮下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刷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急忙后退嫌弃的对她摆手。
“大妈你别过来!你知不知道你有口臭,会熏死我的!还有你脸上的粉,跟石灰似的,你每次生气都刷刷刷往下直掉,闪瞎我的眼睛啊!”
司阴倏地顿住,脸上精致的妆容开始龟裂开来,她气势汹汹的对我说:
“胆子倒是不小,别忘了自己的处境,你的命可是在我手里!我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哦了一声,撸起袖子露出恐怖的伤疤对司阴笑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还有这儿?”
我掀开衣服露出腰间的伤,“老娘可是死里逃生了好几次的人,死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会怕?”
我整理好衣服对着司阴大吼一声:“别拿死恐吓我,我不怕!别忘了,现在是你需要我的血来给阴澜疗伤,我没其他能力,但是血倒是对你们的胃口,要不然我甩了你两耳光你早就杀了我了,又何必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还天天给我喝补血药,不就是眼巴巴的盯着我的血吗?你以后最好不要来烦我,信不信哪天我就死给你看,放干血让你一滴都拿不到!”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实在是畅快,看着司阴黑的就像墨水一样的脸色,一阵大快人心!
叫你威胁我!我现在的情况只能破罐子破摔,谁怕谁!
“好,嘴巴挺厉害的!”
司阴极力忍住怒气,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看得我真想拿把刀把那两团肉球给割了!
叫你丫的卖肉!
“你说的没错,我需要你的血给阴郎疗伤,暂时不能杀了你。”
我冷哼一声,自己果然赌对了。
“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司阴不怒反笑,把守在门外的小厮和小白脸喊了进来。
“从明天开始,把这丫头送到我身边伺候着,你不是想见阴郎吗?我让你见,我让你天天见!我让你好好看看阴郎还认不认识你,是对你好,还是对我好?没事时还能放点血给阴郎疗伤,一举两得,哈哈哈!”
司阴大笑起来,我听后却差点气炸了。
马勒戈壁!真他奶奶的卑鄙!故意腻歪给我看故意让我看你两亲密是不是?!
草!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击我,我不相信阴澜真的把我忘了,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们来打赌吧!”我突然叫住欲走的司阴,司阴饶有兴趣。
“赌什么?”
“就赌阴澜能不能记起我!”
我就不信,我天天在阴澜跟前晃悠,他多多少少会记起点什么。
司阴沉思了一会,“好,我跟你赌!胜负怎么定夺?”
“七日为限,七天内,阴澜要是能记起我,你便放我走!”
“阴郎要是记不起来呢?”司阴笑的十分自信,似乎十分肯定阴澜不会想起我。
“如果阴澜想不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便!”
要么生,要么死,赌一把又怎样!
“好,就这么决定!我到要看看你能猖狂多久!”
司阴十分痛快的答应了,我突然打断她的笑说道:“我有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得答应。”
司阴示意我继续说,我突然咧嘴嘴一笑。
“这七天之内,无论我做什么用什么法子,你都不能把我怎么地,要不然赌约失效,我直接自杀!你自己看着办!”
司阴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提出了这么无理的条件,我嘿嘿笑着,要比无耻,我也会!我就吃定她这朵高傲的白莲花不会拒绝我这个普通人的要求,因为在她看来,结局一定是自己赢,不屑于跟我们这些小虾米斤斤计较。
果不其然,司阴咬牙切齿的瞪了我半天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
成功将司阴气走后,我在床上滚了一夜都没睡着,突然觉得自己下的那个赌实在是有欠考虑。
要是阴澜真的认不出我来,不要司阴动手我自己也会哭死,心痛的感觉那么明显,似乎再痛一分我就会死掉。
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迎难而上!
第二天一大早,小厮就过来喊我起来,我一骨碌爬起来,洗漱好后便跟着小厮走了。
仍是司阴的寝殿,我昨晚足足说服了自己一晚上,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记心里,就当看电影。
可此时来到司阴寝殿时我不禁紧张起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阴澜不会是跟司阴同床共枕吧?万一进去后他两人光溜溜的躺在一起,我是看还是不看?
妈的!阴澜要是真的跟白莲花睡了,就算以后记起我来我也不会原谅他!太他妈脏了!
吱呀一声,小厮将门推开。
“小的不能进去,姑娘自己小心些。”
我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