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难为你们了,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人竟也能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几年。我知道你对她没啥感情,这也不是你告诉她的理由吧!”韩映岚生性怯懦,凡事都不会自己做主,除了寻求宁天磊的帮助外就只会回娘家找家人帮忙!
宁天磊对她早就没了感情,仅剩几分亲情还在维护这两人的关系。
宁天磊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几乎没啥绯闻。对韩映岚疼爱有加,只所以不告诉她,是怕她经受不了这个打击。
“废话那么多,再不说我走了。”宁天磊习惯性的皱了皱眉,脸色看上去有些低沉。
任晓侧耳倾听,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宁天磊病了?什么病?该不会是肿瘤吧?那可是要死的病!
“好啦。”高强妥协。
自外套中拿出一叠化验单:“转移瘤大多数发生在大脑中动脉供血区,由于颈内动脉较椎动脉管径粗,且大脑中动脉是颈内动脉的自然延续、管径较粗血供较丰富之故,最常见转移部位为额叶、依次为顶叶、颞枕叶,可同时累及2个以上脑叶甚至可同时累及双侧大……”
“说重点。”宁天磊一脸不耐烦的打断高强的高谈阔论。
“现在可有什么不适?比如说身体虚弱,视线模糊,或是局限性头疼?”习惯拿专业术语忽悠人的他忘了宁天磊根本不吃这一套。
“有时会偏头疼,其他倒没什么。”宁天磊很认真的想了一会说道。
多年落下的顽疾,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了。
“咱们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我给你做个全面检查。”高强一脸恳求,脑转移瘤不同于其他肿瘤,但凡有发现就是恶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死在了手术台上。这是他最不愿意看的结果了。想宁天磊戎马一生,最后竟落个这样的下场,着实让人不忍。
说了这么多,宁天磊还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今天的谈话我不想被第三个人知道,我的病情也是一样,做完该做的事我会来找你的。”宁天磊决心已定,任谁再劝阻都无用。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他一定要亲眼看着棣新灭亡。
“哇……”脚下传来一声婴儿凄厉的哭声。
“啊。”任晓惊叫出声。
低头看到一个差不多十几个月大的熊孩子搂着她大腿哭的正欢呢。
三条黑线爬上任晓的额头。
偷听被抓包,要不要这么悲催?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任晓,同时也惊动到了谈话的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朝门口走来。
任晓一脸尴尬的看着搂着自己大腿的熊孩子,也没看到它父母,胶着间高强和宁天磊推门走了出来。
“呵呵……嘿嘿……”某女一脸心虚。
顺手抱起地板上的熊孩子,放在怀中逗弄着。
脚受伤,跑又跑不了,站在这里接受两人眼神的洗礼,任晓有些头大。
“宝宝。”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看到任晓怀中的孩子,直接抢了过去。
任晓……
“宝宝,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受伤?”女人一脸紧张的查看熊孩子的伤势,还好只是一些淤青。
闻讯赶来的其他家长也都是一脸紧张,生怕孩子有什么闪失。
“这个……”任晓刚想说点什么,人家连鸟都没鸟她,直接走人。
……
社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
“这群人也太没有礼貌了。”任晓干笑几声。
要不要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有意偷听的?宁天磊不会是生气了吧?
任晓的出现让高强多少有些意外,看着任晓的眼神多了丝询问。
按现在流行的话说,宁天磊属于禁欲系的老干部,整天板着脸,对谁都一样。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带出去一个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听到了什么?”宁天磊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褐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冷冽的笑痕。
“我有听到什么吗?”任晓装傻。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承认自己听到了什么,否则小命休矣。
“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察觉到不对劲的高强赶紧闪人,他可不想做那个被被殃及的池鱼。
周围的气压瞬间降了好几个点,任晓头皮有些发麻。
“药都拿好了?我们回去吧。”任晓拄着拐杖走远。
好险,好险,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做此等无耻之事。
“任晓。”宁天磊暴喝一声。
背对着他的某女,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大哥还有完没完啊?不就是不小心听了你们几句话吗?有必要这样吗?
想着转过头一脸痛苦的看着他:“脚痛。”
宁天磊一声叹息,对她还是狠不下心。
见他不再追究,任晓终于得以松口气。
宁天磊往前快走两步追上她,任晓冲他嘿嘿傻乐。
“能送我回家吗?我说的是我自己家。”怕他听不明白,任晓特意解释了一下。
或许自己真的是走了****运,让如此炫酷的总裁青睐有加,她最终还是接受不了宁天磊已婚的事实,更别说让她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人都是有底线的,这就是任晓的底线。
“好。”宁天磊只回答了一个字,任晓却像吃了定心丸般安稳。
她知道宁天磊定能说到做到,不像某个恬不知耻的无耻总裁,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宁天磊把任晓送回她自己的公寓,绝口不提之前的事。
嘱咐她自己要小心,接着便准备离开。
王诗韵受陈遇好之命,前来查看任晓是否在家,打开房门,就看到一堵人墙站在她面前。
娇小的王诗韵不得不抬高自己的头颅,才能与眼前的人墙平视。
措不及防下,某女被帅了一脸。
“不好意思,走错了。”转身出了门。
不是任晓的房子,自己手中的钥匙怎么能打开呢?
随即又折返回去,宁天磊站在门口跟任晓告别,任晓瘸着一条腿站在门内。
“师姐。”王梓祈站在宁天磊身后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颅。
“诗韵?你怎么在这?”任晓有些意外。
“帅哥,让一下,你挡我路了。”王诗韵色眯眯的打量宁天磊,这要骗回‘祈遇’当模特,得吸引多少客人啊……想想就兴奋。
见有人来访,宁天磊不便多做停留,在王诗韵一脸花痴的注视下很快离开了两人得视线。
“进来吧。”见宁天磊走了,任晓招呼王诗韵进屋。
“师姐,从哪里淘换这么个极品啊?一点都不比宋棣差。”王诗韵进屋脱下鞋子,往沙发上那么一躺齐活。
“切。”任晓白她一眼。
“我认识的人有几个比宋棣差的?没看到我脚受伤了吗?给我腾个地方。”任晓一瘸一拐的朝沙发走去。
刚才只顾看帅哥了,根本没有发现任晓的脚上有伤。经她一提醒,才算看到。
“怎么会扭到脚?有没有伤到骨头?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王诗韵从沙发上坐起来,赶紧把任晓扶到沙发上坐好,小心查看。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任晓无所谓的说道。
这些人也真是的,不就是崴个脚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几天你去哪了?为了找你陈遇好差点没报警,要不是我哥拦住,估计现在你的画像贴的满城都是了。”
任晓捂着差点被惊掉的下巴一脸的不相信:“陈遇好那货会有那么好心?肯定是又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找我给她想办法呢。她和乔之遇的事怎么样了?”她可是说要和乔之遇分手的,回来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铁定是没找到乔之遇,不然依乔之遇的性格岂会那么容易就同意。
王诗韵摇头,表示不知道,不清楚,不理解。
“你这两天都去哪了?不会跟刚才那个帅哥有关吧?”王诗韵十足的八卦表情,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任晓对一个人这么小心翼翼过。俩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你不都看见了,还问我。”任晓表明了不想回答,其实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她宁天磊想要包养自己吧?还是说差点被宋棣给霸王硬上弓?又或者是勾引张璐未遂!貌似这几件事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打死也不说。
王诗韵一脸三八兮兮的凑上前:“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亲亲?还是已经上床了?他活好不好?”
害羞内敛的王诗韵几时变成现在这幅德行了?
“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王诗韵?”任晓上下打量她一番,外表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肯定是别人易容成王诗韵的样子来忽悠自己的。
比如说宋棣那货。
“哈?”王诗韵直接蒙圈。
任晓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老实交代,不然老子就报警了。”说着拿起电话准备拨出那三个字。
“我去,你在拍电视剧呢?”王诗韵很是无语的看着她,出去这几天忘把脑子给带回来了吧?
任晓一脸防备的看着她:“诗韵以前可是很单纯的,也很清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把一个如此清纯的小妹妹变成污力十足的老司机。
真是……太TMD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