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相类似的新闻可不少见,孙歆嫒不想成为她们其中一个。
她的手指死死地抓着门框不肯松,同时眼神不断往走廊上瞄,不断打量着有没有人经过。
只要有人经过,不管对方肯不肯出手,多少能够吓退老男人。
孙歆嫒心中十分清楚接下来所要发生的,她为今之计只能紧抓着门框不肯松。但在那杯酒的作用力下,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渐渐地使不上劲来,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老男人带着得意洋洋的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掰开。
她心下火急火燎地着急,眼神更加迫切地张望着走廊。
怎么办?
怎么没有人过来,要不要喊人呢?
孙歆嫒陷入了纠结中,要是喊人,对方即便是听到了,但碍于老男人的身份不肯出手,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到了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冷静。
深呼吸一口,孙歆嫒还在寻思着逃生的好法子。
但渐渐地,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跌倒在地。她勉强让自己站稳脚跟,同时眼前忽然一阵晕眩,就连跟前站的是谁都有些不太清楚。
在她用意志在顽强抗争的时候,她最后一根手指也被脱离了门框。
孙歆嫒的心忽然停了一下,蓦然一寒。
难道她今天真的得要交代在这里了?
清白身子献给这么一个猥琐的糟老头子?
她嘴巴紧紧咬着,整个脑袋都是乱糟糟的。想要抵抗,也是有心无力。
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歆嫒余光瞥了一眼。
首当其冲的是几名黑衣男子,他们迅速开道,分别两列而站。
她还想继续疑惑地打量着,老男人竟然连拖带拽地想把她拉入包间内。
正当此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跟前。
他面色阴鸷,薄唇紧紧抿着,神情看起来有些不悦。
孙歆嫒迟疑了。
他的模样跟拉菲男十足相像,不同的是脸上的表情,太冷了,简直冷到骨髓内。
单就这么看着,她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两方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老男人拽她越发儿用力,她不管了,卯足浑身力气朝着那位冰块男喊了一声:“楮墨——”
她记忆中依稀记着这个名字,那天她躲在被窝内,隐约听到孟和哲他妈叫了这俩个字。
霍楮墨立刻停住脚步,垂下头,极其冷傲地盯着看她,好似压根儿不认识她,冷漠地来了句:“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立马就将孙歆嫒原先殷切的期盼,一下子打回到了谷底深渊。
她愣了半晌。
同床共枕一晚上,即使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他也不该这般冷漠吧?
难不成,真是自己认错人了?
怎么办,老男人还在拽着她手呢?
一时间,孙歆嫒彻底慌了。
于是,她心一横,索性全然不顾。与其被老男人占了便宜,她还不如先缠住这位冰块男,起码自己的清白还能保住。
孙歆嫒卯足了浑身劲儿,奋力从老男人手中挣脱,飞快朝他飞奔而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他刚劲有力的后背:“楮墨,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你就忘了我们那一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