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你变强。”
“能多强?”姜书涯眼睛一亮。
“足以自保。”烛龙沉吟了下,慎重地评价。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姜书涯谨慎地问。
“别炼化我。”
“成交!”
吱的一声,不锈钢栏杆扭成麻花,姜书涯一个激动,没注意控制力量。旁边一对小情侣在亲热,正好看到这一幕,女生差点就惊叫起来。
姜书涯尴尬一笑:“街头魔术,好玩吧?”
小情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趁姜书涯离开之后,赶紧上去摸了摸栏杆,感慨这深深的指痕好逼真。
姜书涯挤进人流中,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永清大厦的楼顶,燕清站在高台上,燕喙的位置很高,也很冷。他静静地站在滑不留手的琉璃瓦上,入目是灯火辉煌的夜景,像是一团一团燃烧着的烈焰。寒风呼呼地从耳畔刮过,散乱了他的头发,同时抹上霜冻也似的冰屑。
“他就这样离开了?”燕清平静地问。
“是的,燕总。”主治医师同样站在高台上,位置稍稍靠后一点,昂然的身姿表示,他同样是一名强者。
“看来,只有从他的妹妹下手。”燕清思忖着。
无牵无挂的人虽然孤独,但是却也很难找到弱点。
“孙雪儿么?古月并不好对付。”主治医师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是雪儿的照片,旁边罗列了她的生平和相关数据,包括血型身高乃至好友情况,相信学籍档案也不会如此详细。
“不用担心,很快,古月连麻烦都不算。”燕清眼中滑过哀伤,违背本性的决定,往往都会令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是麻烦的只有死人,难道古月很快就会死?
“太好了!”主治医师两眼放光。对于主治医师来说,正义和道德并不是负担,寻求更强大的途径,这是他生存的意义和生命的全部。
“做好你该做的准备,材料一旦到手,二十四小时内,我需要你的答案。”燕清恢复冷峻。
他没有说如果,因为没有意义。死人没有麻烦,也没有意义。
“没问题!”主治医师恭敬地行礼,眼中只有如火一般的兴奋。
看着白大褂的医师走进甬道,燕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这种神经病打交道?还不得不选择见不得阳光的手段,难道就为了变强?他突然有些羡慕丛山峻岭里的祖少英,追求个人极致力量突破的人,可以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和现在的自己相比,究竟谁才是这一代七义的最强者?
寒风呼啸而过,带来黑暗,却没有答案。
忽悠完小情侣之后,姜书涯一路狂奔,停下来的时候只觉饥饿,只想找个路边摊,能坐下来一顿胡吃海塞。
要说阳城的小商贩挺厚道,低廉的价格而量又足,为稳定市场物价作出重大贡献,还要被城管撵来撵去,生活很是不易。
摊主是老周,他除了经营早餐外,晚上也拉活,供应面食和烧烤。货架上的食材都刷上一层白霜,炉火微红,生意和平常一样不好也不坏。
“就穿这么点?”老周皱着眉。
姜书涯的羽绒服早就在树林里被黑火烧得渣都不剩,现在他身上的是临时套上的一件单衣,零度徘徊的气候下,这样一件衣着的确有些引人注目,不少食客纷纷偷瞄过来,一面欣赏他的身材一面窃窃私笑。
姜书涯苦笑:“有件衣服就不错了,老周,能填肚子的东西,快一点,我要饿死了。”
老周眉头皱起,松弛的两颊颤了颤,还是转向炉子,哼哧着所有工具开动,面锅浮起一层白沫,烧烤支架刷上香油,片刻之后两盘烤翅,一大碗牛杂面送了上来。
“吃吧。”
姜书涯当然不会客气,埋头就是一顿大嚼。
亮目的车灯闪过,一辆卡宴忽地转向一个急刹车,紧靠着老周的小摊停下,正对的那一桌食客吓得起身,带翻了一地的食物。
“会不会开车!”“什么人啊?”
通,车门打开。
下来一名身材高挑的美女,精致的面孔加上饱满的****,本该引起众人的口哨声,结果全场一片寂静。因为后座上陆续下来两名黑装大汉,岩石般的倒三角体型,面容冷峻威势逼人。
陈雨柔?她怎么在这里?
想探究的念头一瞬而过,姜书涯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猛吃,吞咽和咀嚼的声音格外洪亮。
理也不理旁人的眼光,陈雨柔径直走到姜书涯桌边。
“你也没吃饭?请坐。”姜书涯仰起脖子,一口把汤料喝光,抓起一根鸡翅啃起来。
陈雨柔嫌恶地看了一眼食物:“不要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
躲?姜书涯笑笑:“陈小姐,我还很年轻,咱们不适合。”
烧烤摊一股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差点没把周围的空气抽干。一看就是白富美典范的高冷美女,居然倒追一身廉价货吃没吃相的穷酸小子,众人心里陈雨柔瞬间和花痴两个字画上了等号。不乏有男人向姜书涯投出羡慕的眼光,被边上的女伴看见,狠狠地掐了一把。
陈雨柔也不生气:“开个价吧。”
姜书涯奇怪:“什么价?”
陈雨柔说:“只要你以后不插手绮梦的事,代价随你开。”
姜书涯笑眯眯地大量着她玲珑饱满的身材。
讲实话,陈雨柔虽然不及薛晓琦的出尘脱俗,也不如沐沐的清纯可爱,但却自有一番别样的风韵,尤其是那副高冷在上的模样,最是能勾起男人藏在骨子里的征服欲。
陈雨柔微微蹙眉,认真地说:“如果是这件事,也不是不行,但你真的想和我扯上关系?建议你选择一笔钱,彼此都过得去。”
姜书涯一下子站起来:“别动。”慢慢地把嘴唇凑上陈雨柔的耳垂,用仅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还有一件事,你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说完,姜书涯冲着老周喊了一声结账,手伸进口袋,一下子愣住。
清洁溜溜地从永清大厦跑出来,他身上哪儿还有钞票这种东西?
姜书涯眼睛一转,指着陈雨柔说:“老周,她付账。”然后笑嘻嘻地对陈雨柔说:“打扰我吃饭的代价。”
说完,姜书涯开步就走。
两名保镖当然不会放他走,都冷着脸要给他好看,结果两人一靠近,就变成了滚地的葫芦。
“混蛋!”
陈雨柔狠狠地盯着姜书涯离开的背影,咬碎银牙。
却不知她生气的模样勾走几人魂魄,又有多少男人需要在床上付出流量证明忠贞。